“我们若是有充足的粮食就不会想办法去打仗了。”洛千逸说。
濮阳予月说:“那打下来那几座城还不够你们吃的吗?难不成你们要打到京城才算完吗?贪心就要为贪心付出代价,若是你们及时收手,朕也可以忍你们两年,与你们重新打开通商口岸。”
洛千逸不再说话,他是侵略者,无论理由多么充足,也没有办法掩盖他侵略的事实。
濮阳予月说:“把房间收拾出来,把他关起来,直到洛千舟派人来。”
“遵旨。”
濮阳予月回到房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傅眠进来汇报:“皇上,臣来汇报军需物品的。”
她坐下说:“讲吧。”
傅眠打开手中的纸说:“皇上,现在军中的箭矢不够用了,需要补充,但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矿石,粮食剩余的也不够。还有伤药,这边天气炎热潮湿,伤口不易愈合,所以需要更多的伤药。”
矿石从谷国运是最快的,伤药则需要从当地采摘一批,从附近城市运一批,粮食则得从京城运。
目前濮阳予月信得过的人太少了,她说:“锦五、锦六、锦七去寻找草药,锦三和锦十带着人手去运矿,锦八锦九去京城押粮回来,锦十一跟在朕身边。”
“是,皇上。”
洛千舟狼狈的逃进城里,他立马写信,并塞进猫身上的口袋里,希望长老能想办法把洛千逸救出来。
濮阳予月丝毫不知道已经有阴谋笼罩着她,夜晚悄悄降临,自她右耳失聪以后,她格外喜欢侧着睡,将左耳露在外面,以便听屋内的动静。
她敏锐的察觉到情况不对劲,而锦十一先一步跳进来将进屋的人摁住。
从窗外又进来刺客与锦十一厮打在一起,吸引了外面守夜的士兵和奴才进来。阿绿和全福双双挡在濮阳予月面前。濮阳予月因为不能动看着全福挨了好几脚。
殊不知刺客借机往全福怀中塞了一封信。全福的眼神闪了几下,将信踹的更严实一点。
濮阳予月见全福走路一瘸一拐的说:“全福,若是挨了打就休息几日吧,这里有阿绿看着。”
“奴才谢过皇上。”
全福回去颤抖着手打开那封信。上面写着要求全福趁着夜色将濮阳予月运出城外,会有人接应他。
他记得吴德顺刚死没多久,金朝人问他是否想当人上人的时候,他不过是害怕刘贺日后知道他与吴德顺的关系从而杀了他,又想要借机报复刘贺,替他干爹报仇。
现在他虽怀念因濮阳予月而死的阿翠,那个照顾他许久的宫女,但濮阳予月对他属实不错,虽怨她,但不至于送她去死。
他烧了信,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洛千舟迟迟等不到全福的回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长老出现在窗边说:“你似乎没有等到你的人回应你啊。”
洛千舟本就烦躁,听到他好像嘲讽一样的话以后更加生气,他说道:“你要是真那么神通广大,怎么不直接派人把濮阳予月抓出来呢?”
长老摊摊手说:“我昨天还死了一批人呢,我可是出了力的,谁叫你安插进去的人不行?”
眼看着这本不牢固的联盟就要解散,长老想了个办法补救:“我这里有会易容的人,也不管他暴不暴露的,把你安插进去的人互换一下,让他想办法把濮阳予月弄出来。”
洛千舟有些怀疑他,问道:“能行吗?”
长老说:“死马当活马医呗,不然还能怎么办,你又想不出来办法。”
洛千舟深吸一口气,他忍住打他的冲动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再说了,你既然有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还要跟朕合作?”
长老说:“当然是因为全福并非濮阳予月知根知底之人,而你也有全福与你通信的证据,被发现之后他们就会找你,而不会找我,你都杀了那么多人了,不怕再背个锅吧?”
“随意,朕只要他活着回来。”
濮阳予月连夜加强守卫,而长老连夜绑架在房内休息的全福。
“你说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替我们办事呢?”长老看着床上的全福对一旁的人说:“模仿他的脸,明后两天就要想办法将濮阳予月弄出来,顺便去找一下洛千舟的弟弟,把他也带出去,不然洛千舟可能会违背我与他之间的约定。”
“是,长老。”
全福说:“现在戒备森严,就算你替换我也没有用,你不可能把皇上运出去,若是你直接杀了她还算有可能。”
长老说:“那你可以想想办法,若是你的办法能够有用,那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全福怕死,或者说大部分人都怕死。但他在深宫中存活那么多年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道太多的人是活不下来的。
他的死已经注定,现在回想起吴德顺临死前对他说的话,觉得没必要再拉个人陪葬,他说:“皇上的命令都是直接告诉暗卫的,我不过是个奴才,整日跟在皇上身后,怎么可能给你想到办法?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再说,皇上有那么多暗卫在身边,你怎么可能得逞?”
他话说的潇洒,但是腿已经在被窝里抖个不停了。他开始后悔,若是把刚才信的事情告诉濮阳予月,或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