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体力尚好的士兵绕开前排冲了出去,边追边打,洛千舟懒得与濮阳予月接着墨迹下去,全速回了城里。
这一战濮阳予月杀了洛千舟三万兵,伤了他四万兵。
这是难得的胜利,傅眠和典力都有些兴奋,傅眠问:“皇上,回去要开庆功宴吗?”
濮阳予月坐在马车里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城说:“开。允许少量饮酒,提防洛千舟半夜袭击。后天继续出击。”
城里燃起篝火,士兵们说说笑笑的,一扫以前的阴霾。濮阳予月坐在主帐里吩咐:“所有暗卫,去守城,观察敌人行动。”
傅眠典力等主将自然是与濮阳予月在屋内吃饭,她说:“今日我军虽胜,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此战过后洛千舟必定调整战术,所以我们也要调整战术,具体的朕明日再讲。现在为了今日的胜利欢呼吧。”
其他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臣等必将为皇上带来胜利。”
果不其然,洛千舟白天丢了面子,晚上就要找回来。濮阳予月听锦三汇报消息说:“让弓箭手射箭,派四十万大军从东西两侧包围洛千舟,剩下所有军队随朕出城。”
大部分将士刚睡下就被叫起来了,一人灌了一口烈酒恢复精神气,举着火把冲了出去。
傅眠冲在前头喊道:“今天本来很开心的,这群孙子非要扰人睡眠,那就杀了他们!还我们一个清静!”
“杀——!”
洛千舟带了五十万大军,听闻城内办庆功宴,正想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没想到没睡醒的人怨气会有这么大。
他带头冲在前面,开了一条血路。
“围了他们!”秦亦和典力各带一队从侧面包抄过去,天色已晚,等到洛千舟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洛千舟下命令:“跟着朕突破!”
可濮阳予月命人架着盾车将他们围了起来。盾车里面不仅夹着铁,还用棉布包裹着沙子,不易被摧毁推翻。
杨获举着火把说:“皇上,敌人早有准备,要撤退吗?”
洛千舟也想撤退,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在单兵作战和团队配合上,但现在他被盾车围住,不好突破。他说:“向撤退的方向杀出一条路来。”
“是。”
濮阳予月坐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她说:“运几桶酒过去,洒在他们身上,用火烧。”
开庆功宴的酒就在一旁,士兵用推车将酒运过去,盾车不断缩小范围,盾车后面的士兵就用碗撒酒,城墙上的人发射火箭,瞬间点亮半边天。
士兵惨痛的叫声响彻洛千舟的耳朵,他似乎能借着火光看到濮阳予月冷漠的脸。他咬咬牙,没想到濮阳予月的做事会比他想象中的果断很多,怪不得敢来亲征。
他回头看了看,不少人都被连累烧到,他踩在马背上说:“踩马跳过去!不能在这里等死!”
不少人随着洛千舟往下跳,但他们远没有洛千舟能打,基本上跳一个死一个。
洛千舟跟着杨获勉强逃离,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他的五十万大军几乎都死在那个夜晚。
濮阳予月见重要人物跑了,明白自家将士根本拦不住他,只得作罢。她示意全福推她回房,临走前给锦三下达命令:“等将军回来告诉他们,休整两日,朕要断了洛千舟的后。”
“是。”
洛千舟狼狈的逃回去时洛千逸因为担心他还没睡着,见到他灰头土脸的回来问:“皇兄,没有受伤吧?”
洛千舟深吸一口气说:“那濮阳予月能坐上皇位也不是善茬,刚刚朕带去的人基本上都折里了。”他的拳头狠狠的捶在墙壁上说:“幸好朕在宫里有人,能联系上那个叫全福的太监吗?”
他身边的下属说:“皇上,暂时不能,濮阳予月身边的暗卫都看的太严了,自从刘贺死了以后就再也没能联系上。”
“你们似乎需要一些帮助?”
长老从窗户跳进来问:“你们没有很好的传话人选吗?若是没有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他话音刚落,耳边的一缕头发便掉在地上。
洛千舟用剑抵着他的喉咙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什么目的?”
长老说:“我需要濮阳予月被剜去双眼后的第八十一天后死去。换句话讲,我们的目的相同。”
洛千舟收了剑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做?你有这等功力的话,何苦借朕的手?”
长老说:“我是能直接杀了她,但我拿不到我想要的,所以一切都要按照命运走,知道了吗?”
“你想要什么?若是说不明白朕不可能与你合作。”
长老并不避讳,心头血只不过是个药引,告诉他也无妨:“我需要养了起码三十年的帝王心头血。”
洛千舟说:“你杀了濮阳予月,这心头血朕也可以给你。”
长老笑了笑说:“皇上,您怎么能确定您能再活三十年吗?”他指了指天上说:“统领这一片区域的紫微星可没落在您头上。”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朕活不过三十年?”
“命运无常,谁知道呢?”
长老把话岔过去说:“我可以帮你传信,你要是让我帮你把人带出来,那我有些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