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灼被封妃这件事在朝堂上掀起很大的风波,更有朝臣质问濮阳予月:“天子之言怎能如同儿戏?”
濮阳予月说:“贵妃原本是谷国的皇帝,这点爱卿们都知晓吧。”
众臣闭上嘴听着她接着说:“论身份,他是足以当贵妃的,论野心,他与朕做了利国利民的交易,所以朕理应给他相应的身份。若是诸位爱卿中有想入宫当妃子的,一座银矿可当四妃之首。”
“皇上!您这是拍卖妃位啊!这不合祖宗的规矩!”
濮阳予月才不管那些,她说:“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外面有多少百姓等着朝廷救济?朕用妃位换来铁矿供百姓使用,开荒种粮,这难道不划算吗?你们在纠结什么?”
最后还是徐尧出来说:“皇上,若您是男帝,臣等定双手双脚同意,并且为您高兴。但您是女帝,臣等害怕啊,怕您吃亏,怕您受伤,也怕您怀有龙胎。自古以来女子生育便是九死一生,老臣只有一个女儿,她生育时臣在外面也是哭的撕心裂肺,所以直到现在臣等也没求您扩充后宫。”
濮阳予月说:“那朕不生这江山就后继无人了啊。”
“所以希望您大一些再考虑这些事情。”
徐尧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退朝后便写了长长的折子递上来,上面写的很满,总结下来就一句: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
锦一的消息得知的也很快,他只用了三天就从东北赶回来,他跪在濮阳予月面前问:“陛下,您真的认为柳灼能担当贵妃之位,掌中宫之权吗?”
濮阳予月说:“是啊,他不过是想要个态度,朕也没将后位交出去,皆大欢喜不是吗?”
的确是,但锦一不放心,他说:“请求陛下让属下守在您身边,以防范柳灼。”
柳灼不忠心,但是把能吐的都吐出来了。锦一忠心,但事事都瞒着她不肯让她知晓,这二人在她眼里是一种货色。
“有锦二在就够了,你可以回去了。”
锦一捏紧拳头,他问:“只能是锦二吗?”
“只能是锦二,另外你来的时候递折子了吗?”锦一从怀中掏出一个临时写的折子,上面的字有些潦草,濮阳予月看了后皱了皱眉说:“你的字退步很多,回去好好练一练吧。”
“是……殿下。”
两个月以后,天气已经暖和不少,外面的雪也化光了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临。醒来时濮阳予月照常去上朝,听见侍卫报:“启禀皇上,去往谷国的车队回来了。”
她说:“宣负责人来见朕。”
永媛走进来行礼说道:“殿下,铁矿带回来了,现在就打成农具吗?”
“让工部的人去办,必须在种地之前把农具赶出来。”
“是,皇上。”
因为永媛等人的归来,今天的朝退的格外早。永媛一路跟着濮阳予月到议事殿。
“有金银吗?”她问道。
“回皇上,有,而且没怎么开采过。”
这倒是令濮阳予月很惊讶,她问:“没怎么开采过?为什么?”永媛回答:“这需要您去问贵妃娘娘了。金银已经交由锦二,铁矿也分下去了。谷国人抗争的厉害,不过给他们粮他们就会帮忙开采,他们似乎不知道贵妃娘娘在这里。”
“朕已知晓,你下去休息吧,给你三天假期。”
“谢皇上。”
濮阳予月找到宫里正在剪枝的柳灼问:“为什么金矿和银矿都没怎么开采过?”
柳灼放下剪刀挽着她的手说:“金银两矿向来由谷国的皇家开采,但是皇家到我这一代只剩一个,我开不动,就没碰过。再说了,就算有矿也买不到粮啊,谷国地处西南边界,但西南修业府又投靠金朝,我争不过洛乌,就不争了。”
他自来到皇宫以后个子突飞猛进,原本与濮阳予月一样高,现在比她高半个头。他歪着身体依在她身上问:“为什么我晚上不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啊?”
这点徐尧早就想到了,他在怒批柳灼恬不知耻的同时还给濮阳予月支了招,徐尧给她写了一百多条类似的问题和对应措施。
“你是贵妃,不是通房丫鬟,要等你的册封大典结束以后才能够宠幸你。”
柳灼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册封大典,他有些错愕的问:“我还能有册封大典吗?”
濮阳予月摸了摸他的脸尽量把声音放到徐尧所描绘的宠溺说道:“当然啦,你可是朕的第一个妃子,又是贵妃,当然要办的华丽一些了。只不过至今为止没有男妃,所以你的礼服还得很久才能做好。”
“要江南的锦缎,不过张德忠朕还没打下来。要用金线绣花,要用珐琅和珠宝做首饰。再给朕两年时间,定能给你风风光光的册封仪式。”
柳灼说:“可我不在乎仪式……”濮阳予月抬手捂住他的嘴说:“全福,去把那颗顶级夜明珠拿来。”
全福小跑到私库里拿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他打开盒子,从表面上看不过是颗白色大珍珠,他站直用袖子挡了一下光,立马就见到那柔和的光。
他只见过真金白银,但没见过这种用钱都换不到的东西。
“这真的可以给我吗?”柳灼双手捧着那个盒子,手有点抖,他放在全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