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离开以后身体不受控的倒下,这也是禁药的副作用,过度使用内力就会透支自己的生命,虽说玉锦虹家族落魄,但本人的实力还是有的,否则他不会如此狼狈。
他靠在树上歇了很久才慢慢往回走。
濮阳予月望着窗外问锦二:“锦一这次怎么走了这么久?”锦二不了解他,也不怎么在乎说:“不知。殿下饿了吗?”她摇摇头,那粥里的味道太淡了,一点也喝不下去,锦二固执的把粥端来说:“锦一吩咐您必须喝一碗。”
“不喝,谁说也不好使。”
锦二端着碗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锦十出去买了些肉松之类的东西和进粥里,她这才算吃下去。
濮阳予月放下空碗说:“好了,都下去吧。”待人都出去以后,濮阳予月掀开自己的衣服看着小腹边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可能是因为那个药,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但疼痛也是成倍上涨的。
她叹了口气,不断回想着昏迷前所听见的宣鲸说的话,玉锦虹不分缘由要杀她是为何?难不成她真容不下她这个污点了吗?
“老大。”外面是锦二的声音:“殿下有好好吃饭,没歇着。”
锦一敲过门后走进来向濮阳予月请安。她问道:“最近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去探查了些消息,闻家与张谦的第一次交锋赢了,后面陆续的两次仗都打赢了,刘贺派去的援军马上要到了,张德忠也派兵前去了,战场重心可能要转移到岐远府,那样相当不利于闻青胜利。”
濮阳予月想了想说:“之前不是还有泉县吗?把那里的人嘴捂严实点,然后作为中转转运西南送过去的粮食。前几日连朝送的信来了,信中说闻静嬅已经到了,一切安好,他想把整个西南都打下来然后回去支援闻青。孤同意了,那边实力不太够,你再派几个锦卫去,帮他带兵。”
“之前让你挑选出有才能的孩子挑出来了吗?分一批送到西南,那里必须都是孤的人,不能给连朝一点逆反的可能。”
锦一问:“殿下不信任连朝吗?”
濮阳予月说:“他本就不忠心于孤,不过实在没人能用而已,只要眼下他不出什么幺蛾子,孤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能找出代替他的人。”
锦一却将这话听进心里了,她会任用怀疑的人,直到找出替代者。那是不是意味着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替代呢?
濮阳予月见他愣神问:“你是不是太累了?累了就下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
“是,殿下,属下告退。”
刘贺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少女问:“闻将军有没有嘱咐过你什么啊?”“闻静嬅”说:“家父嘱咐小女莫要任性妄为,要好好伺候公婆侍奉夫君,为刘家开枝散叶。”
刘贺仍有些怀疑,虽然那堆嫁妆不能是假的,且她的确与自己派去的人所见的闻静嬅长得一样,但这种危急时刻闻青真的会把自己年幼的女儿推出吗?
他长叹一声说:“正逢乱世,这么远过来也是为难你了。别多想,你既然嫁进刘家,那就是这家的一员了。现在是情况特殊,没办法办婚礼,就等你长大一些再说吧。”
“任凭公公安排。”话音刚落刘守泽走进来,他看了眼“闻静嬅”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说:“爹,探子侦察到张德忠也派兵前往岐远府了,人数不少,似乎是要把闻青堵在岐远府,不让我们汇合。”
“闻静嬅”听到这里适时的表现出焦急、害怕、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是专业的,不然不能靠乞讨长这么大。
刘贺瞥见她的表情说:“静嬅莫急,我们先一步派人去支援你爹了,没什么问题的。守则啊,这就是闻将军的千金,闻静嬅。”
“见过闻大小姐。”刘守泽说。“闻静嬅”听见他的称呼明白他并不在意他这个妻子,可又实在不知道该称呼什么,于是对他行礼说:“小女见过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的刘守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看着比他矮不少的“闻静嬅”心底那点仅存的人性迫使他说:“还未成亲,不必叫相公,叫我兄长便好。”
不承认他们既定的夫妻关系那就意味着他们晚上暂时不必住同一间房,那她就有自由发挥的空间,“闻静嬅”也就是唐西暗中欢喜,毕竟她来可不止这一个任务。
“兄长。”唐西从善如流的改掉称呼,在不经意间露出疲惫的神态,刘守泽注意到后说:“静嬅累了吧,我派人送你去休息。”
唐西点点头向刘贺行礼说:“小女告退。”她猜的很对,她和刘守泽是在一个院子里的两个房间,她打量那个房间,东西还挺齐全,这是她住过的最好的房子。
唐西在贫民窟长大,原本靠乞讨度日,被锦六发现后与其他孩子一起进到一间大院子里,会有人定期来教授他们知识,学的越多越能被派上用场,日后越容易得到荣华富贵。
她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以心狠手辣做事周密出名,正巧闻静嬅与她年龄相仿,就把她送过来了,但她实际上比闻静嬅大两岁,只不过营养不好没长起来罢了。
她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陪嫁来的下人她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