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也是个厉害的,七服药都喝下去后,濮阳予月的病就痊愈了,她闲来无事,坐在床边翻着手中的《孙子兵法》,她对里面更深层的意义不太懂,只是当故事看了。
锦一掀开门帘说:“殿下,前面有个郡,需要补充一下物资,您要逛一逛吗?”濮阳予月点点头说:“行啊,正好去买身男装,快到岐远府了吧?”
“是的殿下,不算今日还有三日即可到达。另外泉县的事情也处理妥当了,锦五去拉拢朝廷新派下来的县令了。他是被贬下来的老臣,对朝廷颇有怨言,听闻您的事,答应会对泉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濮阳予月合上书问:“那如果他不配合或者告发我们呢?如果告发我们的话,他也会回到朝廷吧,为什么冒这个险?”
锦一为她解释:“泉县是个偏远且地形有利的地方,乔家派他下来就认定了他是个没有兴风作浪能力的人,这种能力平庸的人,就算回到朝廷也早晚会被挤下来。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比起冒着被我们灭口的风险去告发,不如对投奔我们,这样活得时间能长一些。”
濮阳予月点点头说:“那被派到泉县这件事他只能自认倒霉,毕竟两条都是死路,他没的选择。”
“殿下说的是。另外他带出来的消息可以看出乔家对朝廷掌控的能力越来越差,其他世家已经在朝廷拉帮结派到公然与皇帝唱反调。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又要乱起来,这就是您的机会。”
濮阳予月重新打开兵书说:“孤知道了,趁着这段时间积攒势力吧。锦一,你认为孤劝说闻青造反的几率有多大?”
锦一微微一笑说:“几乎为零。闻青虽说是先皇心腹,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为外人所知,乔家在朝廷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兵权,虽说虎符至今没有下落,闻青将军不会听乔家的,但是那几大世家都有私兵,数量加起来并不比东北军少多少。”
“这意味着如果闻青将军想要扶持您上位,要打败几大世家外加乔家,这几乎架空了闻青的家底,他有两个孩子,生活美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按兵不动,看着那几大世家和乔家内斗,他在东北当个土皇帝还是没有问题的,他没必要为了您犯险。”
濮阳予月顿时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她有些沮丧的踢了踢马车壁说:“那岂不是没希望了?我们没有兵,有点钱也不多,还没有封地,还被追杀。”
锦一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上了心的,没打算闹着玩,于是说:“殿下,我们预计在泉县屯兵五百。如果我们有很多个泉县这样的或者比泉县更大的地方呢?”
濮阳予月听到这个眼睛亮起来了说;“是这样的吗?那孤懂了,所以孤要在东北多找几个县。”她说完又察觉不对,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被闻青察觉,这样的话孤和他之间的关系很容易破裂,有些冒险。”
“我们以后要去其他地方吗?”濮阳予月问道。锦一说:“殿下,这就是您以后要思考的事情,属下只负责在关键时刻提点您,剩下的都要靠您了。另外您要明白几乎为零并不等于零,您要自己创造机会,闻将军对先皇的忠诚或许比您想的还高,您大可试探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
濮阳予月心情好了不少说:“孤会考虑的,你先下去吧,准备进城的事宜。”
“是,殿下。”
进城已经是下午的事了,濮阳予月走进裁缝店,随手选了个藏蓝的颜色,不那么显眼也不够寒酸。
濮阳予月看着裁缝店和她差不多的小男孩,拨弄自己的的头发,感觉差不多一样,于是不再动它。
“想什么呢,小姐?”锦一问道。濮阳予月说:“在想怎么样才能不被怀疑是女孩子。你小时候都在干什么?”
锦一想了想说:“读书,练武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濮阳予月皱了皱眉说:“那还挺无聊,不过我以后也得这样子了。对了,我需要练武吗?”
“您可以练一练,但是您这个时间练稍微有些晚了,您能受的住疼痛吗?”
濮阳予月扪心自问,觉得自己不行。锦一说:“小姐,您无需练武,属下会一直保护您的。”
一直到晚上才将衣服做好,濮阳予月试了一下发现稍微有一点大,绣娘说:“就是要大一些呢,小孩子长得快,没多久衣服就小了,做成正好的话,穿不了多久的。”
濮阳予月连旧衣服都穿过了,也不差这一件稍微有点大的,总归都能穿。锦一付完铜钱走出去看见倚在马车边冲他们招手的锦十二。
她感觉自己好久没有看见过锦十二了,跑过去问:“你怎么好久没出现过了?”锦十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说:“属下也很想念殿下,只不过有任务在身呢。您看,属下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啦!”
上了马车准备离开时,濮阳予月将锦一叫进来了:“锦十二干嘛去了?”锦一回道:“与您说过的,他去处理锦四的事了,外加洗劫泉县县令府邸,又将东西送回泉县,一来二去就废了不少时间,途中又派他去打听一些事。”
濮阳予月说:“这么多暗卫,别总命令他了,到时候累坏了就没有人能干活了。”
锦一并没有说那是锦十二主动要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