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丫头?夏夏不是说你现在要找工作吗?你回来工作不找了?”
张父很奇怪,这丫头好好地回家干什么?
“不是,爹,回家我跟您和我妈详细说。”
张寒芸还没想好怎么说。
一个女孩子回老家发展,直接说父母肯定不会同意,只能回到家慢慢做工作了。
“好吧,那回家再说吧。”
张父以为女儿打算回家考公务员,也不再多问。
以前父母就提过让他回家考公务员,张寒芸没答应,现在要是回家考公务员其实也挺好。
张寒芸可不知道父亲跑偏的脑洞。
和父亲结束通话,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晚上胡夏回来,张寒芸给她做了一顿大餐,讲了回家的事情。
“芸芸,你真的打算回家发展?”
“是啊,你不是也觉得我考公务员挺好的?”
张寒芸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撒个小慌先瞒着了。
“考公务员当然好,但是咱们老家贫穷落后的,就算是公务员,薪水待遇也不高,总归是苦了点。”
“哎,没办法,我和弟弟都在外地,父母年岁大了没人照顾,奶奶也病殃殃的,我要是不回去,家里真的就没人管了。”
胡夏惆怅的点了点头:“你走了,我挺不习惯的。也罢,涵杰远在京城上大学,实在也照顾不了家里,你回去也好。”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把一些个人物品打包发了快递,张寒芸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从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三点多,坐火车,倒汽车,张寒芸总算回到了坐落在沙漠边缘的小村子--张家村。
张家村是个坐落在华夏陇省西边腾格里沙漠戈壁上的一个小村子。
村子里也就20多户人家,都是农民,靠着政府水利工程灌溉的田地种田为生。
得益于华夏基建狂魔的特性,虽然是陇省一个比较偏远的小村子其实也是路通,电通,自来水和宽带网都通的。
不过,张家村里基本没有多少年轻人,大多数年轻人都去了城里打工,上学。
村子里基本都是留守儿童和老人。
张寒芸拉着行李箱,万向轮在村村通的水泥路上咕噜噜的往前滚着。
初春的天气,道边的杨树和各家各户的园子里都有了淡淡的绿色,虽然春寒料峭,也挡不住万物复苏的那一抹俏丽。
自从上大学开始,她在村子里的时间就很有限,基本上就是过年过节待几天,从没发现村里如此的冷清。
犹记得小时候满村子的犬鸣鸡叫,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现在虽然大家生活好了,却发现故乡变得像是清冷的棺材铺,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老人孩子在村子里活动。
看着心酸而无奈。
华夏的城镇化建设的确很好,但是也造成了人们生存压力大,不得不远离故乡外出谋生的现状。
尤其是年轻人,想坚守家乡,太难,太难了。
好的机会,好的发展,大多数在一线的城市里,农村的孩子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读书,摆脱农门。
就像是华夏的西部省市,平均工资两三千,就算是大学生也不列外,有几个年轻人愿意为了如此微薄的收入,上完大学在本地待着?
拿着三两千的工资过日子,这让读了四年大学的人,情何以堪?
收入都不如那些搬砖的工人,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该如何自处?
连房子都买不起,更别说摆脱贫困的状态了。
而且因为房地产市场的畸形发展,每年房产和物价都在上涨,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买不起城里一平米的房子。
年轻人为何要留在老家发展?连生存都成问题,更别提结婚生子了。
张寒芸心情复杂的走在路上,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吆,这不是芸芸吗?怎么从省城回来了?回来看你奶奶吗?”
一个戴着口罩,提着水桶的婶子,正好在大门口碰上了快回到家的张寒芸。
张寒芸认了出来,是邻居未婶儿。
“哦,婶子啊,回来帮帮我爹妈,看看我奶奶。您这是干嘛去?”
“哦,这不,倒一下垃圾。”
未婶儿提着桶子,把垃圾倒入了不远处一个指定的垃圾箱里。
这是村上弄得垃圾桶,让村民把垃圾统一倾倒,村委会统一处理。
张寒芸暗暗感叹,华夏政府也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政府了,至少在努力改变农村的现状。
城镇化建设的进度是很快的,农村的基础设施都已经非常的完善便捷。
虽然华夏人民的人均收入比不上美利坚,可是社会稳定性和人民的认可度上来说,华夏政府却是当之无愧的良心政府。
“婶子,那您忙,有空来我家串门,我就先回家了。”
未婶儿点点头说道:“去吧,这段时间你爹妈都累坏了,又要照顾你奶奶,还要耕田种地,他们都累的够呛,你回来帮帮他们也好。”
张寒芸点点头,使劲儿的推开了自家的大铁门。
“奶奶,我回来了!”
张寒芸把自己的姓李拖进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