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一走,马建国站不住了。
“木总,这几天我也不忙,饭我也会做啊!何必再花钱找人呢?”
木子聪笑了笑说道:“你也说了这几天不忙,不代表以后不忙。
马哥,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也不是一顿两顿就能了事,以后人越来越多,会很麻烦的。”
“噢,明白了!”
一个小时后,许三多领着一个女人过来。
“主家,他叫闫红玉,做饭的手艺是家传的,她家的老爷子以前在国营食堂当大厨。”
“噢。”
木子聪淡淡的应了一声,打量起了闫红玉,年龄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大冷的天穿的非常单薄,头发整整齐齐,手也看着挺干净,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不是那种邋里邋遢的感觉。
就是这身子太单薄了,木子聪感觉风大点都能把人吹跑了,样子普普通通,就是那种丢进人群也不会被轻易找到的那种人。
“闫姐你好!不知道家父是什么派系的大厨?”
“家父是做的是京派川菜,自幼我就和家父学的厨艺,要不我现在给您简单露两手,尝一尝再看。”
闫红玉说话干净利落,落落大方,木子聪能看出这是一个干事利索之人。
“闫姐你这个提议不错,正好我也饿得不行了!马哥带闫姐去厨房。”
“主家,不用带路,这里的厨房我能找见。”
木子聪一听这话,顿时满脸迷茫,闫红玉一看木子聪这个表情,当即解释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跟我爸来过这里,给顺家做过饭,所以多多少少有点印象。”
“噢!明白了!那你去忙吧!”
闫红玉这样说,木子聪就一点不觉得稀奇了,毕竟顺家以前在这四九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家里办个宴席都会邀请四九城有名的一些大厨,来家里掌勺,那样才有面儿,能彰显出身份地位的不一般。
闫红玉去厨房忙去了,许三多在木子聪的屋里并没有离去,说起了闫红玉的家世。
“闫红玉祖上也是御厨,到了闫红玉父亲这一辈也是干厨子的,但在改革前夕,她父亲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人抓了现行就给把工作丢了!”
一听这话,木子聪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手脚不要紧的人你给我往过领,这是几个意思?觉得我木子聪是傻缺一个,什么都不会在意吗?
许三多一看木子聪的表情,知道误会自己的话了,赶紧开口解释。
“唉!主家不要生气,都怪我没说清楚,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闫红玉的父亲看不得自家女儿女婿挨饿,就把自己的那份省下来,想给家人送回去,可是就被人当场抓了现行,从此闫红玉的父亲就丢了工作,家境也是越来越不好。”
那个时候偷拿公家的粮食,那可是大事,这就难怪闫红玉的身体这么单薄了。
木子聪也明白了,这事其实不能怪闫红玉的父亲,要怪只能怪那个年代,真是又穷还事又多。
但木子聪抓住了话中的一个词,女婿。
“那闫红玉的男人呢?现在干嘛?”
“唉!早跑了!闫红玉父亲出了事,他怕受牵连,扔下闫红玉就跑的不知去向,这孩子苦啊!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
许三多们那一片住的基本都是这种贫苦出身的人,也算是知根知底,就把闫红玉的家庭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木子聪了解清楚后,他就决定留下闫红玉了 ,至于他父亲偷吃的那件事,那根本就不是事。
一个为了家人犯傻的男人,那是值得尊敬的,木子聪觉得这事要是搁在他身上,只要老婆孩子能吃的饱饱的,他就是犯再大的罪也在所不辞。
突然木子聪想到一件事,问道:“徐叔,那闫红玉父亲的手艺怎么样?”
“没吃过,不过听人说过,闫大厨的手艺那是相当了得,糖醋东坡鱼,还有眉山东坡肉,那是一绝。”
听了许三多的话后,木子聪不由的吞咽了几口吐沫,肚里也开始闹起了革命。
在饥饿的时候谈美食,这就是自讨没趣的事情。
好在这时闫红玉端着两个小炒进来了,上面还用盘盖着,还盖了一层布,外面天冷,这是怕冷了,做了一个保温。
马建国帮忙接过盘,打开盖子的瞬间让几人垂涎欲滴。
很简单的三个菜,但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时闫红玉开口了,“主家,我身上也没多少钱,就随便买了点食材,做了三个简单的小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辣椒小炒肉,凉拌了一个豆干,你们尝尝还行不行?”
一听这话,木子聪顿时一拍脑门,“你看看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让你去做饭。”
说着木子聪起身,去卧房取了点钱出来,“闫姐,这是三百,里面一百是你的工资,剩下的你看厨房缺什么,你就往里添置点,买菜也用这钱,没了跟我说。”
“主家,您先尝尝菜,尝完了再说钱的事。”
“不用尝,看着就不错。”
“主家,那这一百的工资是一年的还是多少时间的啊?”
“什么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