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聪把钱交给卖家具的,两人乐呵呵的离开了。
随即目光看向了来人。
“您要卖这个花瓶?”
“是的。”
木子聪得到了确切的答复,脸上没有什么开心的样子,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这东西自己可是真不认识啊!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吧!”
“什么来历?什么价出手。”
“祖上传下来的,至于来历我也说不出来,至于价钱嘛?…家里急用二十,我就要二十你看行吗?”
这人倒也实诚,直接说出了东西的出处,和自己心里的价位。
木子聪示意让男子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待男子放好后,他这才重新拿了起来,瓷器不过手的道理他还是略知一二,这要是在倒手的过程中,把瓷器摔碎,那到时候算谁的?这根本就说也说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人把瓷器放好后,另一个人再去重新拿起,进行鉴赏。
木子聪拿着花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虽然不认识,但该做的样子还必须要做足。
看了半天,木子聪才缓缓开口道:“十块,觉得行就留下来吧!”
不是木子聪心黑,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价值,这时他就值这个价。
不是他认识这东西,能给出自己心中的理想价位,而是不管你要多少?我就直接砍一半,这就是他接下来的打算,不认识的东西这也是最直接止损的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不存在打眼这么一说。
就算它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工艺品,花十块钱他也认了。
男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留下花瓶,拿着十块钱走了。
看着离去男人的背影,木子聪自言自语道:“好过了我,准比好过了那些外国人要好。”
由于这个时期国人的无知,再加上国家对这方面知识的不普及,导致大批的文物流向海外,便宜了那些洋鬼子。
尤其是再过几年燕京的琉璃厂和金陵的城隍庙,这两个地方更是重灾区,这两个地方可以说是古董文玩最密集的流动交易地。
国营文物商店更是恬不知耻的打着赚外汇的名头,公然卖给外国人。
更加让人屈辱和可笑的是,无数被贱卖出去的珍宝,还有在那段屈辱岁月中被那八个讨厌的国家抢夺而去的国宝,多少年后我们自己竟然还要在别人的博物馆,看自家的国宝。
他们无耻的行为,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那种血淋淋的事实就像是把文化的头颅,让人家挂在了城门之上,被万人瞻仰。
木子聪突然有一种冲动,何不趁着现在人们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自己早早的下手呢!
准比现在让人贱卖,最后再让爱国人士一件件的往回买,要强的多吧?
“不知道自己这种,利用先知的能力,把这些宝贝据为己有,算不算爱国人士呢?”
木子聪一时之间想的竟然有点出神,正当木子聪做自己春秋大梦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老板在吗?”
木子聪瞬间回过了神,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找我有事吗?”
“我爷爷的一个算盘,被我当滑轮车玩耍,一不小心给踩烂了!我想过来问问你这里要不要啊?我要趁着他还没有发现,换点钱给他买个新的,反正他眼神也不好使,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小男孩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先拿过来,我看一看。”
小男孩一听这话,立马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了木子聪。
木子聪伸手接了过来,打开袋子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心脏不由得揪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败家玩意,好好的金丝楠木算盘就这么给糟践了!”
心里吐槽完,木子聪接着说道:“小孩你不会是过来消遣我的吧!我收的是老物件,可不是破烂。”
小孩漏出一脸窘迫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哥哥,你就当帮我一次好吗?我刚才去看了一个算盘要五块八毛钱,你给我五块八就行,这算盘绝对是好东西,我爷爷平时做买卖对这东西,可是宝贵的很,我也是实在没个玩的了,才把主意打在了这上面,可是……”
木子聪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你爷爷对这东西宝贵的很,你还要偷着玩 ,给你五块八,先买个新的用着再说,以后可不能再犯浑了。”
小男孩接过钱,连忙道谢,“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木子聪看着算盘,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了,这可是木中黄金做的,黄金算盘啊!可惜了!可惜了!”
他的话,被一边的木瑾听到了,“哥哥,既然是烂了的算盘,那你为什么还要收呢?”
木子聪说道:“第一,这种材质很珍贵,以后就是当费材料卖,咱们也不会赔钱;第二,这个算盘要是被好的艺人修复好,这就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第三,这个小男孩聪明,能说会道,我看见挺喜欢他的,我不想因为他的一个无心之举,而回去受皮肉之苦。虽然难免回去会受到责备,但准归会轻一些。童年就应该过的天真烂漫,而不应该受那些没必要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