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半天,于秀还是最先反应了过来。
狠狠地在木子东腰间拧了一下,木子东吃痛,但是哼都没哼一下。
犹豫了半天,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抉择一样,“于秀,怀孕了!家里没有闲钱,想给她补充点营养也无能为力,准不能天天就给她吃一些粗茶淡饭吧!”
木子聪一听这话,在心里真是替这个大哥悲哀,你的媳妇怀孕了,想吃点好的,你作为一个男人自己不想办法,竟然跑的父母这里卖惨来了,真是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这倒是有点像后世那种,标准的啃老族。
木子聪一个人坐在一旁腹诽。
可贺改莲一听这话,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老大,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这话才落下,只见于秀捂着着嘴,就朝外面跑去。
贺改莲一看这情况,作为过来人,立马就明白了,于秀这代表着什么,这是孕吐啊!
随即喜出望外的木老憨说道:“瞧见没,你们老木家这是有后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朝于秀追了出去。
木子聪一看这情况,在心里喃喃自语道:“完了,老大媳妇的阴谋得逞了!看来二老兜里的钱保不住了。”
他一看这情况,心中也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再坐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转头对木瑾问道:“木瑾,吃饱了吗?”
“嗯”木瑾乖巧的点了点头。
“走吧,跟哥回屋吧!”
说完,木子聪率先朝外面走去,木瑾快速的跟了上去,自始至终木子聪都没和这个大哥说一句话。
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至于说一些虚头巴脑的话,那不符合木子聪的气质。
木子聪走了半天,木子东才开口问道:“这个小女孩是谁?”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饭桌旁仅剩下木子东和木老憨两人,但木老憨并没有开口,只是低头扒拉着碗中的饭。
“问你话了,怎么不说话啊?”
木子东又对木老憨问了一句。
木老憨抬起头看了这个大儿子一眼,“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屋中就我们俩人,我不是跟你你说跟谁说啊!”
“噢,我是你的谁啊?没名没姓的我还当你跟谁说呢?”
木老憨这不紧不慢的一句话,让木子东碰了个软钉子。
木子东一看父亲生气了,立马不敢问了。
可是他不说了,木老憨却又开口了,“你媳妇不叫我一声爸,我认了!毕竟是娶回来一个祖宗。可你这跟着你媳妇一样学的不懂礼数,不叫我爸,这是几个意思?
分了家一次门不登,这缺钱了怎么就想起来我们了?我们把你生,把你养,给你娶媳妇成家,我们一颗米也没吃过你的吧?好像我们不欠你什么吧?”
这一连串反问,把木子东问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木老憨一看木子东这样子,又说道:“竟然还有点羞愧心,说明还是知廉耻的。”
被父亲说的,羞愧难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于秀从外面进来了,“不欠我们什么?这生完儿子娶了媳妇就没事了吗?你们在城里好吃好喝,对外面捡的一个野丫头都关怀备至,却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有你们这样对自己亲生儿子的父母吗?”
于秀越说越来劲,接着道:“当初我真该在分家的时候,好好把你们的身都收一遍,我给你们留了面子,你们倒好,瞒着自己的亲儿子竟然偷偷的在城里买房子住,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在村里吃糠咽渣,这是人干的事吗?”
听到这一句话,木老憨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这时刚刚进屋的贺改莲,在一旁颤颤巍巍的说道:“老大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是子聪城里买的院子,还办了食品加工作坊,我们也是他把我们接过来享福的。我们哪里有钱能在城里买的起房子啊!”
“哼。”
于秀一听贺改莲的辩解,当即就是冷哼一声,接着道:“还木子聪把你们接过来享福,我看是当苦力还差不多,就他那个闷葫芦,一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人,他能有脑子开这么一个作坊?你们这慌撒的也未免太牵强了一点吧!
你们也不要狡辩了,村里人可是都和我们说了,就是你们在一直帮着那个闷葫芦,一样都是儿子,怎么他就可以在这跟着你们好吃好喝,而我们就要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苟延残喘?你们这心也未免太偏心了一点吧!”
于秀发泄完,也有点累了,坐了下来,根本不管其他铁青的脸色,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这心可是真够大的,这时一旁的木老憨越听越气,越想越恼怒,猛地站起身子,准备大发雷霆。
可是异变突生,木老憨竟然刚刚站起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木秀就是再心大,也停住了手中的筷子,立马吓得不知所措。
木子东毕竟是儿子,一看父亲这样子立马冲了过去,不停的摇晃着木老憨,他哪里见过这事啊!
一时也是吓得六神无主。
贺改莲一看老头子这样,立马蹲下身子干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