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昨天李大夫给涂抹的药,效果还是不错的,又是捅蜂窝,又是摘枸杞,既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手里提着蜂蜜,背上背着满满的一筐枸杞,朝着城里走去,城里虽远,但这一趟还必须要走 ,只为了那一份承诺,不说为了承诺,就是为了李大夫涂的这一身药,也要再去一趟城里。
哼着不是这个时代的歌曲,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目标前方走去。
可是才走出村子,前方就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呼喊声,“有人吗?救救我。有人吗?救救我……”
声音已经有了颤音,显然喊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木子风仔细的听这声音竟是女人的声音,还略带熟悉。
木子聪寻着声音加快了脚步,朝前方走去,站在“水泥”路上往下一看,发现竟然是一辆驴车侧翻在了路旁,一个女子正被压在草垛下。
木子聪赶紧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取下来,放在一旁,毫不犹豫的就跳下了路基下的沟渠内。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捆捆的青草挪开,把泥沟里的人拖拽了出来。
“哎呦我去。”
拽出来人,木子聪仔细一辨认,竟然是金巧巧,此时的金巧巧已经不能用落汤鸡来形容了,更像是一个泥人了!
看着眼前的泥人,一阵好笑。
“我说巧巧,你这是怎么了?路虽然不平,也不至于翻车吧?”
木子聪幸灾乐祸的问道。
金巧巧看着木子聪,委屈的说道:“本来走的好好的,哪成想突然窜出一只野兔,毛驴受了惊,就把我连人带车,带到了沟里,幸亏遇到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这个一向坚强的女汉子,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满脸的委屈,不知道的人还当是木子聪欺负人家来。
“好啦别哭了!先把车弄出来再说吧!”木子聪这个直男,根本没顾金巧巧的哭泣,提醒的说道。
金巧巧面对这么一个直男,算是哭了几声寂寞,人家根本不为所动。
把躺在河渠了摊蹄的毛驴扶起来,把车斗又重新挂在毛驴身上,前面毛驴拉,后面俩人推,两人一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弄到了路上。
两人没有停歇,又把一捆捆青草搬了上去。
木子聪直接累瘫了,靠在大树上就呼呼的吐开了粗气。
金巧巧递过来一个大水瓶,“喝点吧!”
木子聪一看这个大水壶,绝对具有历史意义,就是这个时候部队里常见的那种铝制绿水壶,这传家宝估计也是金巧巧的父亲,复员的时候,从部队带回来的。
木子聪也没客气,抓过水瓶就大口大口的灌了好几个,几口水下肚准算是舒服了不少。
“巧巧,你这一车草能卖多少钱啊?”木子聪好奇的问道。
“昨天在骡马市场卖了四块钱呢!”金巧巧说着还露出了得意之色。
木子聪嘴巴张成了O型,显得有点吃惊,其实心里是不屑的,这么大一车的草才卖四块,感觉这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啊!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现实问题,算下来四块也真的不少了,一天四块,一个月也有一百二十元的收入了。
这时候的工人上一个月班,也就四五十的工资,一个月一百二着实不少了。
这也是书记家有驴车,可以做这个生意,这要是其他人家,也就只有看的份了。
“你这几点就起来开始割草了?”
“哪是我割的啊!这是我爹我娘一天割好的量,我只负责卖一下。”金巧巧解释道。
“噢!”
木子聪弄明白了,原来付出的劳动力还不少啊!这就正常了!这要是金巧巧一个人的杰作,这就有点厉害了,那可比男人还男人了!
“子聪,走吧!不了到城里就不早了!”
“嗯。”
木子聪没等金巧巧吩咐,就把自己的枸杞和蜂蜜也放上了驴车,有车不用,准不能再肩扛手提吧!
可是刚走开不一会儿,金巧巧不好意思的说道:“子聪,我身上太难受了,在往前走走,翻过那道梁,有个水潭,我洗一洗,不了这浑身是泥也不叫回事啊!”
“嗯,行。”
木子聪也没多想,作为一个女孩子,浑身是泥,确实不叫个事。
“我下去洗了!你给我把风的,你不要偷看啊!”
金巧巧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向了水潭。
留下站在原地的木子聪,极度地郁闷,“熊大的弟弟熊小,有什么看头啊?”
嘴上这么说,但木子聪还是做起了警戒的任务,不时的向四周眺望着,但始终没有往水潭里看一眼。
四十分钟后,金巧巧终于回来了,只不过,此时的金巧巧变成了真正的落汤鸡。
“我说,你这是什么情况,洗个脸到行了,你这怎么还穿着衣服泡了一澡?”
金巧巧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洗了一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金巧巧说着看向了木子聪,只是此时,木子聪正盯着金巧巧在发呆,而且是盯着金巧巧的某个部位在发呆。
金巧巧顺着木子聪的目光看去,顿时恼羞成怒,“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