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向云骁帝申请去刘家港, 顾饼圈和傅宁一块来找卫景平:“你如今正争相爷的位呢,出京去做什么?” 一去一回,起码得个把月, 轮到他当值右相的时候, 人不在,权柄不就落到旁人上了,因此, 他俩觉得卫四这会离京去外地,过分吃亏。 “有什么好争的,”卫景平说道:“他们的活我干不了, 我的事他们也做不来。” 如今外人看他和张、柳、杜三位大人在争夺右相,可实际他们分工合作,配合的相当融洽, 在实实地做官做事, 暂时没有上演勾心斗角, 争权夺利的戏码, 恐怕要叫好事之人失望了。 “卫四你是不是傻, ”饼圈不好好坐,他靠在桌上半歪上身,低声道:“没听说吗,杜夫人最近可是时常出入寿坤宫,还打的火热,说不准在给杜大人谋右相的位呢……” 傅宁:“饼圈说的没错, 相位又不是鸟屎, 你平白坐在那里就能掉到上, 要抢的。” 卫景平:“……” 他何尝不姜和钟家以及杜家一干人等联手谋求右相的位,他想的是:姜不喜欢卫家, 就算他使手段抢到右相的位,之难保不被她使绊,相位坐不稳,倒不如……先躺平吧。 谁爱右相谁去当,他拱手相让。 “饼圈,傅,”卫景平笑道:“你们道,我当初炼制huo药差点把自己给炸飞,这待遇不能让我一个人享,我得亲眼看看它们能送到天上个海贼。” 他光说些没用的话,傅宁很无奈:“卫四,你不听劝。” 饼圈:“你就等悔吧。” 卫景平:“饼圈你行行好,帮我找找哪里有卖悔药的,我先预备。” 傅宁捶他一拳:“看来说不动你了,你非要去刘家港就去吧,路上小心。” 卫景平回拍了拍他,很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只道了声“嗯”。 五月中,黄鹂啄了一嘴酸甜的桑葚,在枝餍足地歌唱。 卫景平抵达仓府的那一日,府解兴早早就带府衙的官吏等候在那里,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笑道:“解大人,咱们又见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解兴恭敬地道:“上次一别,下官常常挂念卫大人,不想竟把这么快把大人给盼来了。” 一番客套之,卫景平说道:“恭喜解大人。”年初他来过仓府之,回京就把在当地的见闻写了一篇折呈给云骁帝看,折是记叙的吻,不带一丝褒贬评论之意,皇帝看了之竟生出一种想到此地游玩的打算,私下里跟卫景平说道:“朕向往之,卫爱卿,要不朕微服过去看看?” 他活了四十岁,连京城没出过一步呢。 卫景平一听他这话,心道:您还是好生呆在皇宫里吧,出行一趟费银了,赶紧劝谏道:“仓虽好,但时有海贼上岸作祟,不宜接天的驾。” 云骁帝听了“海贼”二字才作罢:“朕的祖宗们之所以不待见沿海诸省,生平从未踏足过那边,许是这些海贼坏了事,”他想了想说道:“卫爱卿,等你荡平了他们,朕再过去走走瞧瞧。” 卫景平:“……是,陛下。” 临出京之前,云骁帝赐给仓府一条蹀躞带,以奖励他治理仓府有功,让卫景平捎了过来。 解兴看到御赐的蹀躞带,双眼骤然热泪盈眶,他拜谢之接过去,心中万分激卫景平。 “江大人和谢大人前天到的,”他说道:“卫大人要见见他们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景平:“本官是要去见他们的。” 解兴忙派人去请江、谢二人。 碰了面,打过招呼,江扬愁眉不展:“卫大人,这批科武进士的能力堪忧啊。” 卫景平讶然:“江大人见过他们操练了吗?” 江扬:“昨夜有一艘海外来的商船靠近港,下官派遣十武进士乘船去接,”他叹了气:“卫大人你猜怎么?” 卫景平:“江大人请讲。” “今早商船靠岸了,”江扬不住地摇:“武进士还不见归来。” 他本意是想让市舶司尽快介入海上贸易,没想到出师不利,商船抵港了,武进士却没能按时回来。 卫景平怔了怔:“靠岸的商船和他们遇到过吗?” 这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