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砸自己的脚。
“老夫倒要去看看,荣富郡公给老夫传什么话!”
金龙春冷哼道,门房连忙道。
“家主,外面的大唐骑兵足以数百骑之众,而且一个个杀气腾腾啊!”
管家听了脸色一白,连忙道。
“他们不会是想对家主不利吧?家主,还是我先去探探口风吧?”
“怕什么?这里可是金城!大唐皇帝的诏书才刚下,老夫不信他们敢在金城胡乱杀人!”
金龙春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虽然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想要谋求王位,那是因为圣骨血脉即将断绝,所以他们身为真骨家族谋求王位那是合理合法,而且他们一直都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如今虽然对公主怀有身孕之事有所筹谋,却还未付诸行动,如果荣富郡公敢派骑兵袭杀他们真骨家族,那就是无凭无据无缘无故,势必会引起所有新罗人同仇敌忾,荣富郡公远在大唐固然没有什么损伤,却会牵连公主,对公主的声望绝对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荣富郡公是天下第一才子,应该不可能这么疯狂,正因为想明白了这些,所以金龙春昂首阔步的朝外走去,门房一脸惶然的跟在后面,而管家则大喊大叫着让护卫们戒备,金府大门中开,金龙春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乌压压的骑兵,心中禁不住凛然,他当然见过不少骑兵,甚至亲自领过大军,但是现在看到门外这几百骑兵,他却心中凛然,因为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杀意,这些骑兵身上真的带着杀意,那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刀子一般,竟然真的有杀意啊!这一刻,金龙春心中也有些发憷,他也不确定这些骑兵会不会发疯,让他心中安定的是,他的身后想起了很多很多的脚步声,刚才管家大呼小叫的喊护卫,他还觉得是多此一举,但是现在听着身后密集的脚步声他还才觉得安心,不管如何,他身为家主,决不能怂,不然以后整个家族都将颜面无存,金龙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门,身后跟着护卫和一众家族子弟们,他环视左右,挺直了腰杆沉声问道。
“你们是谁?为何要找老夫?”
“你就是金家家主金龙春?”
刘季风喝问道,金龙春还没答话,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大喝道。
“胆敢直呼我爹的名讳,活腻歪了你们!我爹问你们话呢?没听到吗!”
“春秋!退下!”
金龙春挥手让儿子退下,随即点头道。
“不错,老夫就是金家家主金龙春!不止壮士有何赐教?”
“某乃大唐荣富郡公麾下神机营骑兵营校尉刘季风是也!奉郡公之命,特来给你带个话!”
刘季风沉声道,金龙春微微拱手道。
“原来是荣富郡公麾下,幸会幸会!荣富郡公于我们新罗有大恩,老夫对荣富郡公神交已久,等得荣富郡公的垂询乃是老夫的荣幸,还望刘将军明示!”
刘季风冷声道。
“对于新罗王位传承的规矩和如今新罗朝廷的形势,我们郡公清楚明白的很!无论如何,公主所怀的孩子乃是我们郡公的血脉,决不允许有人对公主和孩子不利!”
金龙春微微笑道。
“郡公对我们新罗有大功,公主身份贵重,怀的又是郡公的血脉,谁敢对公主不利?当然了,我们新罗也有新罗的规矩,公主和荣富郡公所生的孩子并不能算是圣骨人,所以,将来公主的孩子能不能继承王位还有待商榷,所以,还请转告郡公,让郡公放心,没有人想对公主和孩子不利。”
说到最后,金龙春说的十分诚恳,听了金龙春的话,刘季风等人眼中的寒意更胜,郡公和公主的孩子不能继承王位?那新罗还有谁有资格?郡公的孩子当然不能算是新罗圣骨人,因为郡公的血脉可比什么圣骨要尊贵得多,刘季风冷声道。
“你的话,我自然会如实的禀报郡公,不过,郡公说了,陛下曾经下诏,将新罗列为不征之国,因为新罗乃是大唐的属国,正因为新罗是大唐的属国,所以,我们大唐绝不允许新罗有谋逆之臣,有犯上作乱之举!尤其是,如今新罗王室只剩下了女王和公主,更不容有佞臣为祸,若有佞臣为祸,谋害王室后裔,我大唐作为天朝上国,有责任主持正义,诛杀佞臣,宁杀错,勿放过!若公主遇不测,尽屠之!”
金龙春听了心中大骇,他万万没想到李庸竟然说出了“宁杀错,勿放过”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只要公主遭遇不测,那就全都杀了,这太狠了!太绝了!没有人会在明面上去谋害公主,只会暗中使用阴损手段,只要下手的够隐秘不留痕迹,那很难查证到底是谁下的手,更何况李庸远在大唐,更难确认谁是凶手,所以李庸索性就不管谁是凶杀了,把他认为值得怀疑的家族全都屠了,李庸能做到吗?绝对能做到,因为那个时候,李庸的血脉被谋害,他有理由派人来金城,只需从安东都护府调集几千骑兵,就足以屠了几大家族,虽然金城陈兵数万,谁敢对安东都护府的骑兵动手?谁敢引发两国之战?金龙春心中掀起了惊天巨龙,他是真的感到胆寒,谁知道会不会有家族铤而走险对公主不利?到时候,他们金家也会被连累啊!金龙春面色剧变,连忙道。
“这怎么可以?这会连累多少无辜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