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川市,阮娇娇找了个厕所一头就扎了进去。
她不是尿急,而是需要找个方向。
她躲到一个厕所里面,掏出瓶子倒了一点里面的灰在手上,然后低声默念了几句,将手中的灰轻轻扬在半空中。灰在空中旋转几圈,接着化作一股青烟直直飘上了天,然后组成了两个字,锦绣。
看着这画面,阮娇娇满意的点头,看来就是江市锦绣镇,没错。
阮娇娇把东西收拾好,出去洗了个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慢悠悠走了出去。
张鹤云一见她出来就赶紧迎了上去,问道:“乖侄女,咱们没有找错地方吧?”
阮娇娇摇头,“没有,就是这里,接下来就出发去锦绣镇吧。事情估计有点难办,咱们早点出发,就别耽误时间了。”
刚才的字变成了红色,看样子事情应该挺棘手的。
张鹤云看她严肃的神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只能打消先逛一逛的想法,买了去锦绣镇的大巴车。
锦绣镇,是川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因为离市区很远,所以这边的人都不多。
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阮娇娇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和张鹤云去往镇上的招待所。
"这镇上真冷清啊。"找招待所的时候,张鹤云看着路边的街道感慨道。
阮娇娇说:"确实,不过这时候正是饭点,人少也正常。不过看这房屋街道,锦绣也不锦绣嘛,比我们镇上的条件差远了,感觉人口也少很多。"
“确实。”
两人在镇上找了半天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招待所,要了两间房,还要了两碗面。
老板见两人有些眼生,便多问了一句,“你们是外地人吧?”
“对。”张鹤云答道。
阮娇娇没搭腔,只管埋头吃面。
“那你们是来走亲戚还是来玩的呀?”老板接着问道。
阮娇娇扒拉了一筷子面,抬起头,笑着回道:“我们是来走亲戚的。我爷爷有个表兄弟断了联系好些年了,听说是搬到了这里,所以我们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
张鹤云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呀。
阮娇娇冲他一笑,然后接着和老板唠嗑,“老板,你们镇下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四方村呀?我舅爷好像就住在那里,但我们第一次来,也不大清楚。”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没事就喜欢唠嗑,所以也很乐意回答阮娇娇的问题。
“有!四方村嘛,我们镇下面最偏僻的一个村,听说现在村里就五十户人家了,而且大多数人家都是无儿无女的,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绝户村。你们舅爷就住在四方村?哪怕是有点悬哦。他们村老人可没几个了。”
阮娇娇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张鹤云却是听得直皱眉,“他们村没有儿童出生率不高吗?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人。”
老板摇摇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才小声说道:“听说他们村里小孩子都长不大。好些户人家一个孩子都没有。我听说呀,他们村里现在的好多小孩儿都是从外面来的,你懂我的意思吧,花了钱的。”
阮娇娇挑眉,和张鹤云对视一眼,怪不得!
阮娇娇假装被吓到,小心翼翼的说道:“啊,这可是违法的,他们不怕被抓吗?”
“害,你说的那是大城市,像我们这里这些山沟沟里,谁管你呀?”看到两人震惊的表情,老板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瞧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吃饱了吧?吃饱了可以去休息休息。要找人也明天再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说完,她把桌子上的空碗一收,扭着腰回了厨房。
原本张鹤云还没什么,但听说了这里的情况,他总觉得不大放心,也不同意两个人两个房间了。
阮娇娇说不过她,只能无奈同意了,就当是保护他了,毕竟自己的本事比他好些。万一人出事了,她回家也不好交代。
还好张鹤云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然保准得气死!
张鹤云和阮娇娇各自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换了睡衣。
阮娇娇在洗澡的时候,张鹤云无聊就打开电视看,但是他的视线很快就被浴室淋水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门是普通的木制门,关的很严实,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喉咙一紧,他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紧张起来。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低声骂道:“张鹤云,你有病吧!”
等阮娇娇出来的时候,张鹤云已经躺在窗户边的那张床上了,被子盖的很严实,看样子是睡着了。
她也没多想,毕竟赶了一天路,确实挺累的。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和招待所老板打听了一下去四方村的路线,便出发了。
四方村是锦绣镇下面最偏远的村庄,没有直达的车,只能先乘大巴车,然后走路过去。
可能是因为昨晚下了点雨,路上特别难走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有点的地方还很滑,阮娇娇没少摔跤。
不过还在,走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们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在四面群山环绕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平原,下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