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潜伏多时的王队抓住时机,他冲向地板上的白先生,将短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张量也从盆景后走出,他露出虚弱的微笑,将手枪对准了黄先生。
“别再耍滑头,”王队警告两人,“张量,你去叫猛兽科的人进来!这里有我。”
……
狮科一队很快接管了银行,从结论上看,他们只损失了一名队员,此外没有人质遭到杀害。公众会认为这是一次成功的行动,当然,那名牺牲队员的家属除外。
经过急救,卢子安并无大碍,只是他需要时间恢复,短期之内无法再使用能力了。
杨子学兑现了承诺,支付了足以配置一辆崭新专车的钱,他甚至额外付给卢子安一笔医药费,可惜,这些行为并不能让四队的人对他笑脸相迎。
第二天上午,在探望了修养中的卢子安后,王队三人开着科里最新款的专车,前去D市野兽科本部,参与嫌犯的审讯。
“终于到审讯环节了!”蕾莉在后排洋洋得意地说,“我巴不得多死几个罪犯!审讯可比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
“是……你是开心了,动手的又不是你……”张量调侃道。
“姑奶奶现在就能宰了你!”蕾莉掏出相机和弹簧刀,“总有一天,我要把刀你的视频录下来,反复播放!反复播放!”到头来,她还是不打算归还蒋可军的相机,上次那两把三万流明的手电也是:任何东西,只要落入蕾莉手中,就休想有物归原主的一日。张量只好自费买了台高级相机寄存在本部,等蒋可军来取。
“别吵了,我倒是问你,问好人我会,你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死掉的坏人乖乖配合?”张量问他,毕竟蕾莉此前都是墨鸦科的成员,这是他们头一次尝试用她的能力审问罪犯。
“一般都是严刑逼供,反正他们已经死了,怎么折磨都可以。”
张量打了个寒颤,他确实是个狠人,但那指的是对自己狠,张量对于“严刑逼供”的理解和他对于高新科技的理解一样:几乎为零。
“你是说,你复活的死人能感受到疼痛?”王队问,“这不合理,因为他们的伤口都还在,如果真能感到疼痛,他们应该从复活起便疼痛不止。”
“你们两个太肤浅了,谁告诉你严刑逼供就是严刑拷打的?”蕾莉摘下面具,朝两人吐舌头。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两个成语是一个意思。”张量回答。
“略略略……我告诉你吧,死人感觉不到疼痛,但他们同样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害怕,他们还是会的!”
“怎么?你要吓唬他们?怎么吓?那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何况他们都记得死前的事,不可能配合审讯官的。”王队问。
“据说各科的审讯官都会储存一种怪物的毒液,那种毒液会让中毒者将眼前的活物看成自己最害怕的事物。我们会先把尸体泡在掺了毒液的福尔马林里,等二十四小时再审问,效果立竿见影。”蕾莉正经答道。
“那怪物叫‘恐兔’,”张量补充道,“巧了,我当年毕业考试,对上的就是恐兔。”
了解恐兔的王队对此惊叹不已。
“不会吧?恐兔可是相当宝贵的资源,极难捕获,同时也极度危险,他们会让你和恐兔作战?无论哪方死了都不值当啊。我毕业时光是打一只‘水螈’就险些受重伤,你是哪个警校毕业的,居然打恐兔?”
“我没说过吗?”张量挠挠头,反问道。
“没说过。”蕾莉和王队一同回答。
“噢,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我是氰化大学枪械学院毕业的,除了枪械,我还辅修了病理学和化学;毕业后,你会发现自己学的东西几乎都用不上,现在已经没有人用老式的步枪了,但我们考试时还要考……”张量侃侃而谈。
“喂喂喂,等等,”蕾莉打断了他,“你是氰化毕业的?”
“没错,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A市?跑到D市来做什么?”蕾莉感到不可思议,“王队和我都是氟化大学毕业的,氟化本校就在D市,所以我们都在D市发展,你为什么跑来这里?”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我在A市混不下去呀,我的积蓄在D市买得起楼房,但在A市,我连地下室都买不起。”张量直言。
“哦,原来如此。”这个理由实在太过充分,蕾莉深表理解。
“所以,你毕业时对怪物作战考的是什么?”张量问她道。
“我没考,我是保送。”
“他爹是墨鸦副科长。”王队补充道。
张量愣了半秒,惊呼:“你是孙队的女儿?!”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张量感到惊讶,但这件事足够了。
“你现在才知道吗?”蕾莉仰头笑道。
“不是……孙队能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
“以孙队那个长相,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张量急忙改口,他实际想说的是“以孙队那个实力”。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