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再去锐成上班了吗?”
“我不知道。”叶蓁晚摇摇头,下巴直接撑在桌子上,“沈宴虽然相信我不是内贼,那些董事却不一定,他们肯定会给沈宴施压,他能信任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再让他为难。”
可是就这么离开锐成,她又有点舍不得。
郭媛媛也低下头,做着同款动作,直视她的眼睛,“你不舍的到底是工作,还是他呀?”
闻言,叶蓁晚一怔,旋即心里便有了答案。
叶蓁晚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说实话,本来沈宴移情别恋后,我对他挺失望的,很讨厌朝三暮四的男人,可是他在第一时间跑到公司找你,不是质问为什么背叛公司,而是告诉你,他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瞬间对他讨厌不起来了,我觉得他对你肯定还有感情,要不你再争取一下……”
“媛媛,你没看到报纸上说,他和梁青妤要订婚了吗,而且刚刚在车上,沈宴亲口跟我说,他跟我之间没有可能了,这个时候我还去争取,不是自取其辱吗?”叶蓁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闷闷道:“他们之间门当户对,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般配的,我现在
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他们。”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郭媛媛心疼地握着她的手,想要安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只能靠她自己扛过去了。
“对了,我们家苏易峥说,沈宴这次动大怒了,天成恐怕要保不住了,还有沈氏的生意,在今天也受到了重创,这一次,他们就算不死也要脱几层皮。”郭媛媛不想气氛一直低落,便眉飞色舞地高兴道。
坏蛋得到惩罚,想想就觉得爽。
她要是沈宴,就将那对父子狠狠拍死,死得透透的,再也翻不了身。
叶蓁晚眉宇间溢满了担忧,“天成没成立多久,不难对付,沈氏可是百年基业,沈宴同时跟他们斗,最后就算赢了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万一一个不慎,可怎么办?”
“不是一个打两个,是二对二。”郭媛媛神神秘秘地扬了扬下巴,明明没人能听见,还凑前去压低了声音,“听说好像是一个叫YZX的厉害角色,在背后帮助他,我还听说,C市里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甚至连背景来历都是个谜,特别的神秘。”
叶蓁晚心虚的错开目光,端
起水杯喝了口茶,敷衍地笑了下,“是吗,那就好。”
叶醒之还太小,过早的露出锋芒,会给他带来危险。
叶蓁晚之所以不告诉郭媛媛,倒不是怕她守不住秘密,将叶醒之的身份说出去,而是觉得秘密其实也是个负担,随时都小心提防,省得说漏嘴,也挺累的,好过不知道。
见叶蓁晚一点都不好奇,郭媛媛知道她心情不好,便连沈宴的事也不再提了。
吃过饭,郭媛媛拉着她去逛街,购物也是很不错的发泄情绪的手段,逛到傍晚,叶蓁晚心中的阴霾消散了大半。
逛够了,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天成,奢华的总裁办公室内,此刻一片狼藉。
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戾气,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气压很低。
站在办公桌前的三个保镖身上无一没挂彩,光洁的地板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形状各异的颜色浓艳的血色花朵。
三人低眉垂眼,任由被砸出的口子往下滴血,脸色略显苍白,一声不吭,咬牙承受着来自老板的盛怒。
谁也不敢捂伤口。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事,竟然连是男是女都没查到?
废物,饭桶,我养你们还不如养三条狗!”沈彧体内散发出浓烈的阴寒怒气,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声音像是来自阿鼻地狱,带着一股阴飕飕的凉气。
三人又惭愧又惶恐,头低得更深,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是变成透明人。
透明了,就不会再被老板惩罚了。
见他们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死活不吱声,沈彧更加来气,办公桌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扔了,他直接提起身后的椅子,用力朝三人砸去。
椅子是实木的,包的真皮,坐着很舒适,砸到身上是真疼!
中间那人最倒霉,直接被椅子腿砸到鼻梁,硬生生断了鼻梁骨,连连后退数步还是没稳住,坐倒在地,鼻血如注往外冒。
左右两人也没好到好哪儿去,原本就鼻青脸肿的脸,更加惨不忍睹。
在沈彧手底下做事,挨打受罚,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们被打到都快得受虐症了。
“再不说话,我就让你们全都变成真正的哑巴!”沈彧如一头暴怒到失控的野兽,看到血又兴奋又暴躁,眉宇间的阴戾令人心惊肉跳。
闻言,三人齐齐浑身一哆嗦。
面面相觑,最后断了鼻梁骨的保镖爬起来,因为
每说一个字,鼻血就往嘴里灌,声音瓮声瓮气:“对不起,老板,那人做得太干净了……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见沈彧脸色不对,保镖赶紧话锋一转,不再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