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培养成这样一个可笑的人?”梁青妤抬起苍白的小脸,眼神茫然空洞,仿佛突然间失去了灵魂,丢失了自我一般。
梁母闭了闭眼睛,索性将女儿彻底打醒,“因为你的好名声,可以给我们家带来财富和地位,因为你的好名声,你爸爸在外面做生意,比别人更有优势,因为你的好名声,可以将眼光放到最高,想嫁进哪家豪门便嫁进哪家。我希望你是一颗人人争抢的珍珠,而不是像白菜一样廉价,任人挑选。”
梁青妤宛如遭雷击,原来她自以为的高贵和与众不同,背后的目的竟是这样庸俗!
后来他们还说了很多,梁青妤已经听不清了,只记得那张曾经高贵的脸庞,变得丑陋而狰狞,只记得妈妈说:“如今你的名声已经没有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下架子去求求沈宴,难道你忍心看我们家破,看我和你爸一把年纪了出去要饭吗?”
她稀里糊涂地上了车,司机将她送到豫园别墅门口。
“小姐,到了。”司机看她的眼神里,少了恭敬,多了一分猥琐。
彼时的梁青妤沉浸在那个一片废墟的精神世界里,
没有看到司机眼中潜藏的恶意。
“小姐,到沈家了。”司机拉开车门,碰了下她的肩膀,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梁青妤眉头微拧,没有在意司机的反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提着裙子下车。
来之前,梁母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妆容不是平时的端庄柔婉,今日的妆容多了几分妩媚。
从里面出来的韩靖冷不防看到这样的梁青妤,整个人完全怔愣住了,待到回过神时,人已经进屋了。
沈宴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文件在批阅,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合上文件,抬眸,微笑着道:“你来了,坐。”
梁青妤没有坐,拘谨地站在那儿,双脚并拢,两只手垂在小腹前,十根手指紧紧握住包包的带子,用力的揪着。
“青妤,有什么事坐下说。”沈宴将文件放到一边的柜面上,脸上仍旧带着友好的微笑。
友好,仅此而已。
梁青妤就知道,沈宴说要娶她,根本就是在报恩,根本不是出于真心,心里不由得更凉了。
在沈宴第三次叫她坐时,她终于过去坐下,张口出声,“沈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是希望你收回订婚的想法,我知道
你并不想跟我订婚,我……也一样。”
她停顿,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说第二件事,“齐大少说有人要联手对付我们家,希望你能……帮帮我们家。”
“好,交给我,我来摆平。”沈宴没有一丝犹豫,爽快答应,旋即叫来韩靖,吩咐道:“你去找一趟齐大少,问问他联手对付梁家的具体有哪些人,打算怎么做。”
一听有人要对付梁家,韩靖面色凝重,立刻道好,转身便大步往外走。
“等一下。”沈宴叫停后又补充一句,“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去找齐大少。”
联盟最忌讳的不是临时反悔退出,而是不但退出还出卖盟友,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怕是齐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好,我会小心的。”韩靖说完匆匆看了梁青妤一眼,抬步离开。
梁青妤站起来,疏离又客气地道:“多谢沈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
“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吧。”沈宴看她神情不对,有心想要开导一下。
“不用了。”梁青妤径直出去,却在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深深地凝视着男人俊美的五官,嘴角漾出一抹微笑,“沈先生,再见。”
沈宴看着她的
笑容,明明很美,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待到她离开后,派人一路跟着,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回家。
梁青妤丝毫不知沈宴的好意,上车后吩咐司机送她去江边,便闭上眼睛假寐,一路上都没有再睁开过眼睛。
对这个世界,她只觉心灰意冷,没有任何值得眷念的东西。
直到车子刹停,她才睁开平静的眸子,可是在看到两边是破烂的围墙时,再也平静不了了。
她从后视镜里对上司机邪恶的眼神,心尖剧颤,慌忙去拉车门,已经被锁死了。
她惊恐地抱住自己,声音颤抖,“你想干什么?”
“小姐,孤男寡女在这里车里,你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和沈宴干的那事了。”司机不急着去碰她,而是一边欣赏着她惊恐无助的模样,一边解腰上的皮带,拿在手里一紧一松地弹着,发出骇人的‘啪啪’声。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梁青妤遍体生寒,恐惧到极致,双手拼命地拍打车窗,小脸惨白如纸。
“叫吧,你尽情地叫吧,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反正这里是一片废弃的民房,连条狗都不来这边,你叫
破喉咙都没用。”司机得意又兴奋,用舌头做着下流的舔的动作,极其恶心又恐怖。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梁青妤眼神决绝,说撞死绝对不是吓唬司机而已。
本来她就不想活了,就是打算去江边结束自己的。
“活着我就弄活人,死了我就弄尸体,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