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了?哈哈哈……”沈彧闻言,惊喜的大声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男人的笑声几乎要掩盖住留声机里的歌声,听得屋里的和屋外的保镖不约而同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事吗?”终于笑够后,沈彧突然收了笑声,看向那垂头而站的保镖。
“没,没事了。”保镖忙不迭回答,再忙不迭退出房间。
屋外的人看到他全须全尾地出来,都有些不敢置信,甚至还围着转了两圈,发现真的完好无损才放过他。
“今儿是受了什么刺激?”其中一人小声问。
“听说是去锐成见了叶小姐,两人去一家消费三四百的餐馆吃了饭,出来后资助了一个贫困儿童,然后送叶小姐回家,再然后就直接回来了,并没有受到刺激。而且今天也不是夫人的忌日。”另一人回道。
“那看来就是真高兴了。”先前说话的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爱情的魔力真可怕。”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便心思各异地散开了。
在这些人提心吊胆的担忧中,第一晚平安无事度过,第二天白天亦没有
任何人遭殃。至此,叶蓁晚在他们的心目中,有了份量,谁都不敢轻易得罪。
毕竟在他们面前,可是有谢淳那个前车之鉴的。因为叶蓁晚一句话,老板便让他暂时从C市消失。
若是叶蓁晚将来当了老板娘,那么谢淳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C市了。
……
次日,冷空气不再肆虐C市,也没有四级大风,气温有所回暖。
十一点过,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挣出,洒下略微发白的光线,虽然照在身上没什么温度,还是冷,但是看着心情会好些。
城市里被大雪压过两次的树枝上,偶尔掠过几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鸟儿,不惧寒冷的出来觅食。
梁青妤看着天气不错,想着有几天没见过沈宴了,便发了条信息,约他到绿卿小筑坐一会儿。
短信里来说,她有一位从国外回来的朋友,是治腿疾方面的专家,这次回来只呆三天。
她没有直接劝沈宴来给那位医生朋友看腿,只是略提一句,来不来看沈宴自己的决定。
收到信息时,沈宴满脑子想的都是叶蓁晚抱着玫瑰花灿笑,身边还带着儿子的画面,怎么都赶不走。
他恨自己没用,再
也不能站起来,只能窝囊地躺在床上,或是扶到轮椅上坐着,是个十足的残废,什么都做不了,阻止不了。
看到信息,他就像看到了希望,立刻回了一个“好”字,马上便叫来韩靖,服侍他换衣服,迫不及待前去赴约。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都要去试一试。
三十分钟后,韩靖将车开到绿卿小筑门外,此时梁青妤的车子刚好一起到这边。
梁青妤自然也看到了沈宴,但她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故意磨蹭到沈宴坐在了轮椅上,并且用毯子盖上,仪态没有任何问题了才过去。
她认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肯定不愿将狼狈的一面展示到别人面前,所以才在沈宴坐下后,足够将自己的神态调整得从容之后再出现。
“阿宴,这几天还好吗?”梁青妤款款走到他面前,因考虑到他坐在轮椅上,便没有穿高跟鞋,能站得矮一点,就少一点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不过梁青妤在说完那句话,与轮椅上的男人对视一眼后,才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
因为即使坐着,也没有比人矮一截的感觉,反而因为与生俱人的矜贵和气场,给人一种其实
自己才是坐着那个比较矮的人的错觉。
还有那双狭长幽深的黑眸,在不经意的眼波流转间,乍一看是精致如画的漂亮,再一看,便感觉里头散发出三分凌厉,七分睥睨。
“还好。”沈宴容色淡淡,“不好意思,我已经出院了,那天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一声。”
他没有纠正梁青妤的称呼,自那天请梁青妤帮忙演戏后,他们便以名称相称,没有再生分地再互称先生。
梁青妤因为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沈宴,出院当天她提着汤到医院扑了个空,所以只含糊地说一声“没关系”便罢。
两人又寒喧了几句,这才一同进到绿卿小筑里头。
刚坐下没两分钟,那名医生也到了,是个金发碧眼的中年老外,叫皮特,随身带着医药箱,一进来便和梁青妤贴面打招呼。
外国人就是热情,而且这是人家的习俗,梁青妤再保守,也不能免俗。
“皮特,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沈先生。”
“你好。”
皮特还想跟沈宴来个拥抱,不过沈宴率先伸出了手,最后就只是握了两下便松开。
梁青妤和皮特说了几句,便请他给沈宴看看。
沈宴这
段时间一直在积极寻找国内外神经科的医生,对于这位皮特医生的大名一点都不陌生,甚至还试图联系,不过因为皮特行事特例独行,已经不在那家知名医院任职,费了一番功夫才打探到他的行踪。
不过他的助手拒绝了沈宴,原因很简单,他环游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