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晚拧眉,心想可能自己真的因为太紧张和害怕出现幻觉了吧,起先听到一句沈先生,就一直以为是沈宴来救自己了,所以听到有人落水,才因为担心而突然心慌意乱。
这么想着,叶蓁晚浑身都松了口气,心想沈宴没来也好,否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恨死自己的。
就应该自己开车上班的,没事打什么顺风车,不但差点害了自己,还害了沈宴。
“好了,你就别怪自己了,要怪也该那几个歹徒。”沈彧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挑起,打算帮她别到耳后。
叶蓁晚往后退一点避开了他的亲密动作,“谢谢。”她自己用双手将凌乱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下。
“走吧,带你回去包扎一下,这绳子那么脏,不消毒会感染的。”沈彧伸出手扶她起来。
叶蓁晚双腿被捆了那么长时间,已经麻得失去知觉了,即便将手搭到他的手里借力,试了两下也没能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脚麻了,我得缓一缓才能走。”
她用力在麻木的双腿上敲了下,突然的力道渗透地两条腿里,好像同时被几百根针在扎一样,不是特别疼,但那种感觉却很要命。
“嘶……”她
倒吸一口凉气,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
“忍着点,我帮你活动一下,否则会越来越糟糕。”沈彧便弯下腰,轻轻地帮她按摩,缓解麻木的症状。
叶蓁晚下意识就连忙推拒,但沈彧坚持帮她,而且沈彧的眼神很纯粹,就只是帮忙而已,没有一点不纯洁的意味。
看着又蹲下去帮她按摩的男人,嘴角淤青,鼻子明显也流过鼻血,颧骨也受了伤,叶蓁晚又感激又不好意思,指着他的脸小声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沈彧愣了下,旋即抬起头对她抿唇一笑,“没事,皮外伤而已。”
他在进来时就看到叶蓁晚盯着他的脸看,可是连一句关心都没有,还以为漠不关心呢,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这句关切瞬间明朗起来,自然流露出的欣喜,令他看上去特别无害。
一个求生欲很强的保镖,看到了拍马屁的机会,往前一步,一脸担忧地说道:“老板,脸上看得见的是皮外伤,看不见的可是内伤,您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听完这人十分‘真诚’的话,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极力让自己看上去也很担忧,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叶蓁晚则是满脸的担忧,
顾不得腿还有些麻,赶紧将沈彧扶起来,上下打量他,因为太紧张而声音发颤,“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沈彧责怪的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就你话多。”说完对着叶蓁晚又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那保镖拿不冷沈彧是真生气,还是在叶蓁晚面前装腔作势,心里直打鼓,心想自己的马屁是不是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其余几个保镖则暗自庆幸,刚刚没有开腔附和。
在沈彧还要扶着叶蓁晚出去,她反过来扶着沈彧的胳膊,紧张兮兮的,生怕绊一跤或是走路太快让内伤更严重,走得很慢很小心。
被人照顾的感觉太好了,沈彧乐得装一装虚弱,作出一副伤得不轻的样子,任由女人温柔的搀扶自己。
“小心脚下。”
“好。”
到了外面,叶蓁晚看到地上倒了的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手脚折着的姿势诡异又可怕,也不知是死是活。她只认识其中一个,就是那把她绑来的中年司机。
眼看叶蓁晚在她自己口袋里摸东西,大概是要拿手机报警。
沈彧立刻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咳嗽,成功将她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时,渐渐
止住咳嗽,然后才用咳得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他们没死。我没有报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尤其不喜欢警察问东问西,而且我的人把他们打成这样,怕到时候也不好说。”
闻言,叶蓁晚打消了报警的念头,因为这几个人万一倒打一耙,告沈宴故意伤人罪什么的,到时警察会一遍一遍地录口供,盘查,确实麻烦。
“这样,我叫个医生来给他们治伤,肯定保证他们不死,等他们醒来,我让人问清楚,背后指使他们害你的人到底是谁,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应该去找那个幕后的黑手。这三人已经受到教训了,我相信他们以后一定不敢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沈彧将事情安排好,才歪着头,很真诚地问她。
叶蓁晚愤愤地踢了那昏死的人一脚,不甘心地哼了声,“你太善良了,狗改不了吃屎,他们若是那么容易改过自新,就不会做一这行了。算了,既然你不想让警察插手,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善良?
沈彧笑了。他确实是太善良了,否则刚才就会带更多的人来,将沈宴弄死
在这里,或是在沈宴跳河逃走后,让保镖们追下去,赶尽杀绝,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沈宴逃走。
不想让叶蓁晚看到沈宴的车,出来之前特地让人开来一辆大卡车挡住。
沈彧只让那个说他受了内伤的保镖开车送他们回去,其余人留下处理那三人。
那些人酸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