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心中坦荡,被男人这么冤枉不生气才怪。
“那,沈先生,我先下去了,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或是找前台也可以。”服务员说完便识趣的转身走了。
看着服务员婀娜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叶蓁晚浅笑,侧头看着面露不悦的男人,调侃道:“沈先生,大美女投怀送抱艳福不浅呐,可你居然无动于衷,还讽刺别人是做那个的,未免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沈宴挑了挑眉,大长腿往前一步,近得呼吸交织,“我不是已经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了么?我这个人能力有限,多一个都消受不了。”
说完,他的眼神还在叶蓁晚胸前悱恛,意有所指,口中的大美女是谁,不言而喻。
叶蓁晚本想调侃他,结果反被调戏,话题是自己挑的,跪着也要接下去。
“哈哈,你该不会是说的我吧。”她笑得要多假有多假,“如果是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从来不会自贬身价,对男人投怀送抱。”
她晃了晃手中的房卡,笑容明媚,潇洒的转身往隔壁房间而去,听到沈宴在身后说道:“我会打电话让叶佑天在医院住下
,你哪儿都不许去,乖乖睡觉,等我叫你再起来。”
霸道的语气,却令叶蓁晚脚步微顿,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眼中的暖意,没有回头,只举手做了个OK的手势。
……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被敲门声吵醒时,发现冬日暖阳不知在何时冲破云层,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明亮的洒在这座城市里。
“来了。”叶蓁晚收回看天气的目光,穿上拖鞋,随意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便去开门。
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沈宴那张绝美的脸庞,或许是天气好的原因,脸色看上去没有今早那么冷冰冰了。
“睡得好吗?”沈宴伸手将她散到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嗓音温柔。
指腹微凉,擦过叶蓁晚的耳廓,带起一股酥麻,她忙不迭偏头,然而心跳还是漏了一拍,莫名的加速。
叶蓁晚对自己的没出息很无奈,面对无时不刻不在撩的男人,唉,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还是没练得强大些?
“嗯,挺好的。”懊恼了半晌,她才想起来回答。
沈宴收回顿在空气中的手指,插进西裤口袋里,睨着女人的反应,不禁眸色微冷。到底还要多
久,她才能适应与自己亲密接触?
突然陷入沉默,有点尴尬。
“是不是要走了?”叶蓁晚问完也不等回答,更不看他的脸色,径自转身,“你稍等我一下,洗把脸就来。”
两人就在二楼餐厅吃了午餐,然后便去医院接叶佑天。
病房里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沈宴没进去,站在外面等。
叶蓁晚独自进去,看到叶佑天左手打着石膏,身上多处包着纱布,不由得愣住了。
天呐,他竟然伤这么重吗?
在来医院之前,叶佑天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是手骨折的人。
叶蓁晚已经不知道该说他太能忍耐,还是太会掩饰了。
“你……这样能坐车吗?”她鼻子发酸,迟疑地问道。
叶佑天仿佛生怕被她丢下似的,连忙从床上下来,动作有些大,可能扯到了伤口,嘴角咧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匆匆穿上鞋,说道:“可以坐……就是药味有点浓,我怕沈先生受不了这个味。”
可怜见的,像是一条怕被人丢弃的小狗,想要抓住眼前的好心人,但又不敢,那表情看得人揪心。
叶蓁晚吸吸鼻子,过去扶起着他的
右胳膊,“不用担心他,跟着我走就好。”
这算他们姐弟之间第一次亲密接触,叶佑天的脸有点发烫,咕哝着说句什么,叶蓁晚没听到,便扭着看着他问刚才说的什么。
叶佑天睫毛抖了抖,还没说呢脸就更红了。
半晌,他似是终于鼓起勇气,突然大点声问道:“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叶蓁晚愣了下,回过神来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本来就是姐弟嘛。”
毕竟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不管叶振延有多恶劣,只要叶佑天能改变,她就可以给个机会。
虽然会觉得有点对不起母亲,可是她相信,母亲那么善良柔软,定然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当年的事情要怪只怪叶振延和孙丽清,作为孩子的叶佑天是无辜。
“谢谢姐姐。”叶佑天在听到叶蓁晚肯认他时,内心的防线突然崩塌,趴在叶蓁晚的肩上,嚎啕大哭,将这些天的经历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遍。
他说在被那群人毒打时,都想死了算了,可是又没有勇气自杀,等死的滋味就好脑袋像被按到铡刀下面,随时都会落下来砍掉他的头。
他还说孙丽清不要他,叶振延也不
要他,以为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绝望、痛苦、焦虑、恐惧,以为会死在那群恶人手里。
就在他抱着必死无疑的绝望时,是叶蓁晚把他救了出来,最后信誓旦旦保证,等有能力了一定好好报答。
看着痛哭流涕得像个三岁孩子的叶佑天,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