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期庭皱眉盯着对面的男人。
沈宴漫不经心地搅动杯子里的咖啡,“什么什么意思?”
他眉骨很深,脸部轮廓分明,天生带着一股霸气,即便不怒不威,也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林期庭耐着性子说,“叶蓁晚我已经送到你那了,沈总答应我的事也该实现了吧?我相信沈总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是吗?”沈宴轻笑,“可我还真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林期庭闻言猛地站起来,“你想反悔?”
“当初你跟我谈这笔交易的时候我有答应你吗?你可要好好想想!”沈宴沉声道。
“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你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我,是不是这样?”沈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林总可真是大方啊。”
林期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昨天和沈宴谈话的场景。
他低声下气地央求沈宴给自己公司注入周转资金,叶蓁晚突然出现,沈宴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林期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眼就看穿他的意图,几乎没有犹豫地将叶蓁晚支走,提出以叶蓁晚交换资金一事。
当时沈宴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蓁晚离开的背影,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思及此,林期庭蓦地变了脸色,双腿发软地坐下来,一颗心掉进谷底
,“你想怎么样?”
沈宴挑了挑眉,颇有些兴致地等着他的下文。
林期庭见状又燃起一丝希望,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急急地说道,“只要你给我注资,我立刻和叶蓁晚分手,到时候她就是你的了。”
沈宴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厌恶,“我想要什么女人何时轮到你来做决定了?既然林总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一下!”林期庭下意识地将人叫住,一句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我可以告你!”
周围的目光顷刻间聚在沈宴身上,林期庭抬了抬下巴,发狠地叫嚣,“看看到时候是沈总先身败名裂,还是我的公司先亏空!”
沈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狼一样的目光锁住林期庭,“好啊,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林期庭只觉头皮发麻,生生打了个寒颤。
叶蓁晚呆坐在阳台,初秋的夜风还有些凉,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被风吹的鼓胀起来。
楼下灯火通明,映射着她惨白空洞的脸,远看似鬼魅一般。
敲门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叶蓁晚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从惊喜到不知所措,最后慢慢化为无奈。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开门,一路上被自己拌了许多次,紧张的手心冒汗,门把都握不住。
“叶蓁晚!叶蓁晚!”
林期庭叫的一声比一声刺耳,最后已经开始吼了。
叶蓁晚咬牙让自己镇定下来,门一开
,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
“叶蓁晚,连你都看不起我吗?”
林期庭反手将门甩上,扣住叶蓁晚的肩膀将人按住,力气大的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叶蓁晚挣了挣,“你在说什么?”
林期庭随手把她推了一把,“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也不过是个二手货!”
叶蓁晚猛地甩开他的手,急急后退了几步,寒意从脚底一路冒上来,结结实实地将她包裹住,冻的她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我说错了吗?”林期庭醉的脚步虚浮,口齿都有些不清楚,“我还要你干什么?”
他直勾勾地看着叶蓁晚,“我还要你干什么?”
叶蓁晚摇头,锥心的痛意传遍四肢百骸,太痛了!
又冷又痛。
林期庭见不得她不说话,上前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整个人覆上去,鼻子凑到她身上使劲闻了闻,“真恶心!你身上的味道真恶心。”
他说着说着竟把头扭到一旁干呕起来。
叶蓁晚安安静静地躺着,眼中一片灰暗,比死人还要安静。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林期庭吐完了就动手去揉搓她的嘴巴,“被沈宴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叶蓁晚依旧毫无反应。
林期庭突然癫癫地笑起来,“可是有什么用?他还是不肯给我投资!混账!”
叶蓁晚眼珠子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林期庭彻底疯了,疯话不要钱一样地往外吐,“我要你有
什么用?这都换不回来一笔钱……真廉价啊……太廉价了!”
“你醉了!”叶蓁晚捂住他的嘴,“你醉了,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不说我多难受啊!”眼泪猝不及防地从林期庭眼中涌出来,糊了他满脸,“我把自己的女人亲手送出去,这样都换不回来一笔投资……”
林期庭认真地问叶蓁晚,“你告诉我,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啪!
林期庭捂住通红的脸,迷瞪瞪地回不过神。
叶蓁晚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林期庭,抄起茶几上的陶壶当头砸下。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