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甲士收起阔剑,从T字型的头盔缝隙之中冒出了一句话。
“我的主人想要见你。”
一个布袋被扔到了陈纳德的面前。
另外一个布袋则扔在了陈贝贝的面前。
陈纳德沉吟片刻,看了陈贝贝一眼。
她眨了眨眼睛。
陈纳德蹲下来,顺从的将布袋套在了头上。
“先说好啊,如果你们真的要杀我,我是会反抗的!”
一阵轻笑声从甲士们的头盔之中传来。
“走吧。”
一个非常粗糙的手伸过来,握住了陈纳德的手腕。
陈纳德反手抓住了陈贝贝的手。
“你们不能碰我妹妹,我拉着她就行!”
两人跟着甲士而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似乎有人过来,在和他们交谈着什么。
很快,一阵车轮行驶的声音。
“上车吧。”
陈纳德和陈贝贝顺从的上了马车。
“你们可以把头套取下来了,但不要乱看,不然会死。”
砰的一声,应该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陈纳德取下头套,身边的陈贝贝也同样施为。
马车行驶了起来,车厢之中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陈贝贝轻声道:
“你刚才干嘛不炸死他们?”
她说的是普通话。
事实上,这两兄妹一直都说的普通话,只有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改用德语或者拉丁语。
陈纳德同样轻声道:
“你没看到那些家伙身上穿着钢板吗?”
陈贝贝有些失望。
“那我们岂不是变成待宰的羔羊了?”
陈纳德笑了笑,将陈贝贝的罩帽拉起来,遮住了她的脸庞。
“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容易死的话,你那十七个嫂子的丈夫早就已经杀了我们无数次了。”
黑暗中,陈贝贝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不知为何,明明命运未卜,但听着陈纳德的话,陈贝贝的心却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是啊,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两兄妹不是都这么过来的么?
陈贝贝笑了笑,犹如软玉一般的小手微微颤动,一把小小的匕首就出现在她的手中,犹如一条毒蛇般,灵活的滑来滑去。
“陈贝贝,收回去。”
“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马车外传来声音。
“我数到三十,在那之前,你们两个要把麻袋套上。”
陈纳德耸了耸肩膀,干净利落的把麻袋往头顶一套。
“数到十就行,谢谢。”
又是黑暗中的漫长步行。
终于,一个陌生的苍老声音响起。
“拿下头套。”
陈纳德取下头套,四处打量。
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火把在墙壁上有气无力的燃烧着。
空气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似乎还有丝丝的血腥味仍未散去。
一间地下刑讯室?
陈纳德将目光投向前方,阴影之下,有一个王座。
王座之上坐着一个看不见的身影,旁边站立着一道佝偻的黑影。
“陈纳德·冯·赛里斯?”
“是。”
“向前两步。”
陈纳德迈步向前,让自己的脸庞更多的暴露在火把的照耀下。
王座之影和佝偻的黑影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佝偻的黑影连连点头。
很快,声音再度响起。
“陈纳德及陈贝贝兄妹,出身何处暂不可考。”
“六年五个月前,十六岁的陈纳德勾搭上了别尔斯克男爵领之中一位已婚的磨坊主夫人,并帮助她将出轨的丈夫赶走。”
“在拒绝了磨坊主夫人的求婚后,陈纳德带着她赠送的十个基尔德离开。”
“六年四个月前,陈纳德在切申男爵领中表演魔术。翌日,切申男爵斯瓦夫率领扈从发疯一般的寻找着那个可耻的魔术师,未果。”
“六年两个月前……”
陈纳德眯起眼睛,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们调查我?”
对方轻笑一声。
“生气了?想不到一个被蒙着麻袋走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也会生气。”
陈纳德没有笑,而是认真的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调查我的来历?”
对方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个任务,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个基尔德。”
陈纳德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真的?”
苍老的声音淡淡道:
“想想刚刚送你来的那些甲士。”
陈纳德沉吟片刻,道:
“我还是需要证明。”
一枚家族徽记被丢到了陈纳德的面前。
陈纳德盯着这名徽记,半晌,再抬头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这位公爵阁下,我该怎么为您效力?”
苍老的声音淡淡道:
“你的任务是,进入法兰克福大教堂之中,去勾引一个女人。”
“然后,从她身上得到一样东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