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的脚就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任她如何用力也拔不起来。水纹大手一把抓住她娇小的身躯,江山轻轻一握,便捏得她龇牙咧嘴。
“你也是符修?”南宫燕惊叫出声,“三姐,他欺负我!呜呜呜……”
南宫玥已经惊讶得合不上嘴巴,她只知道江山很强,却没想到他有一指成符的手段。
江山双目微眯,语气冰冷:“还敢胡说八道吗?”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三姐夫,你饶了我吧!”
“嗯?”
水纹大手轻轻合拢,捏得南宫燕骨骼噼啪作响。
“江山,你这个混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江山大袖一挥,水纹大手撤去,南宫燕顿觉身上压力散去。刚要放两句狠话,见江山眼睛一瞪,这丫头吓得一个哆嗦,只做个鬼脸便再不敢胡言乱语。
南宫玥起初听到妹妹喊出“三姐夫”的时候,心中微甜,可看到江山的反应之后,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
她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江公子,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去听课吧。”
“实在对不住,我刚才……”
“不怪你,这丫头从小就顽劣。”
一路上,南宫玥不知在想着什么,再没说过一句话。
江山神情恍惚,走着走着,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
那是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
沐流漪!
是她!
江山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可是那道令他魂牵梦萦的倩影,早已消失在明心殿这片广阔无边的宫殿群中。
怅然若失的感觉,让江山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被挖空了。
要去找她吗?可一旦见面,又该说些什么呢?
【还是算了吧!我虽心中有她,她恐怕早已不记得我是谁了。】
一朝相见,虽只是背影,却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欣喜、忐忑、自卑、失落、惊慌失措……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像小时候看到买不起的糖葫芦,即便馋的想哭,可那份炽热也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修真理论课果然没什么人。
准确的说,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熟人。
“玥妹妹,燕妹妹,你们咋个也来……卧槽!”陈方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两女身后的江山,吓得差点趴在地上。
谭冲早就蹲下身子,把脸使劲往前排的椅背后边藏。
“谭兄,你不是说他不可能来听这个课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南宫玥却高兴的拉着江山走到那两人身边。
“江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哥,陈方平。”
江山笑着一抱拳,“陈兄,谭兄,好久不见。”
“久……久吗?”谭冲尴尬的咧咧嘴。
南宫玥一双眼睛笑得像是两弯弦月,“原来你们早就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
那两人满脸苦逼相,蹲在地上连抬头都不敢。
“二位,你们怎么这个姿势?坐呀!”江山说着一指旁边的座位。
这两人哪敢坐?
谭冲咧着嘴往旁边挪了挪,“不了,我们最近练功,不能坐,只能蹲着。”
“哦,这样啊。那你们继续练功,我就不多打扰了。”江山说着便在这二人中间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他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南宫玥挨着自己太近。害的那两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蹲得相当辛苦。
陈方平传音:“谭兄,我们还是搞起走吧!脚趾母儿有滴点麻了。”
谭冲偷偷看看江山,好像也没发现江山有什么恶意,于是回复道:“好,我们走。”
两人刚站起来要走,一名俊朗青年睡眼惺忪的走进授课大殿,这俩人慌忙又蹲了下来。
“谭兄,陶师叔来了,走不脱了。咋个办噻?”
“还能怎么办?蹲着!”
陶白眼角依稀瞥见几个人影,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揉揉眼睛,今天果然有弟子来听课。而且一来就是五个。
快步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扫视下方的五人。
以往来听课的弟子都是直接提问,他再根据问题一一解答。
可今天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发问,陶白一时也有些愣神。台上台下眼神相对,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额……”
不是陶白不想讲课,而是他已经不记得课该怎么讲了。“玥儿、燕儿,是修炼上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可以直接问我。”
南宫姐妹摇头。
陶白满脸黑线。【没有问题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代表师父检查我的教学质量吗?】
“额,陈方平、谭冲,你们怎么蹲着?”
南宫燕抢答:“他们说是在练功,只能蹲着。”
陶白苦笑,准知道是这两个孩子瞎掰,哪有这么练功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江山身上。一眼便看出这少年人眼神中的热切,陶白心中一喜。
【如今落霞宗内门风气败坏,这种有上进心的弟子可不多见啊!】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