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志在心中说完。
楚凡还是没能测算出理查德的平均消耗量。
得益于理查德经常在船上锄到几个亡灵点，楚凡实在震惊，这船死过这么多人？
这是鬼船还是商船……
理查德没日没夜在船上工作了3天，最终只是消耗一个亡灵点。
楚凡想，非战斗是如此，如果是战斗模式，估计消耗量会增大。
不管如何，这消耗量可以忽略不计。
真想找场架打打，他这样想。
可惜，自从出海以来，理查德包揽了船上几乎所有重作业，人缘太好，想找个麻烦都好难。
船长甚至放话，下个季度，可以雇佣他作为固定船员出海。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楚凡以为可以安全到达南大陆。
这天，岁月静好，他在船头吹海风看风景，远远看到一个黑点，没有在意，后方的船员在甲板上打牌喧嚣得飞起，船长坐在二层打瞌睡，随着黑点慢慢变大，一种不祥的征兆传遍全身。
楚凡没有经验不足，当黑点渐渐变成一艘黑帆船，海盗旗骤然而起时，他才意识到，这是海盗。
有敏锐的船员瞬间放下手下的牌。
“海……海盗！”
“有海盗！”
“船长！”
接下来，他听到后方传来大量恐慌的叫喊声，船长粗狂的叫喊声。
商船猛地转舵加速逃亡，海盗船是商船的几倍大，喷出轰隆隆的黑色蒸汽，不用吹灰之力，便从侧面赶上。
海盗船的撑杆是一个巨大的黑矛尖刺，上面雕刻无数攀爬的长蛇，长蛇一头刺穿商船的侧板。
咔嚓一声，船身半腰折，甲板上开始漏水。
他能听到后方跳船的声音，这里离最近的大陆有几千海里，没有船，绑只海龟也回不到岸，他没有这么傻去跳船。
作战也不可能的，对方人太多了，几分钟内，甲板上站满密密麻麻的海盗。
楚凡又一次成了待宰羔羊，脖子被架着刀，双手被绑，整个过程意识模糊，还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摔了几跤。
他好像在几个星期内，被刀架了两次。
其他船员也没比他好多少，一个个失魂落魄，嘴唇发白，手脚颤抖。
听老船员说，有些海盗不喜欢留活口。
本来就是杀鸡取卵的行当，没有什么细水长流一说。
那些提前跳船的人，也是深知这点，抓住也是死，还不如死在自己手上。
楚凡想过跳海，但很快打消念头，因为他看到船上有海盗站在边栏上，用弓箭和火枪在射海，真狠，跳海也难逃一死。
船上吵闹得跟菜市场一样，感觉有上百人在同时说话，他听不清一句话，只见眼前有一个光头长胡子的男人，大大咧咧站在他面前，看那样子像是海盗头目。
光头身形庞大，快两米高，浑身肌肉，身上扛着一把重刀，身上全是纹身，一脸匪气，但嘴角却有一种闲庭信步的轻松笑意。
“谁是船长？”
光头一说话，船上的吵闹声一下子消停了。
大家看向船长，他脖子被郑重对待，两侧都架着刀，嘴唇哆哆嗦嗦张合，说道：“我是……”
“你们是北辰的商船？”
船长点头。
“商会的船？”
船长紧皱眉头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告诉我，你们商会其他船的航程表，我可以饶你们一死。”
光头说完，右脚后撤，突如其来一刀捅向船长旁边的大副，大副胸口处瞬间血液四溅，双眼翻白，死了。
船员们见此马上失惊哀鸣起来。
“先杀一个，以免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船上的恐怖氛围在蔓延。
光头则狡诈地在笑，他的脚刚好踩在理查德消散的骨灰上。
楚凡把理查德收回了，离自己近点，到时候如果海盗杀人灭口，他召唤会有奇袭的功效，只可惜他们被围堵得死死的，一点跳海的缝隙都没有，他还不熟水性，能游过那些身经百战的海盗？
这是一个问题。
理查德能打过多少个海盗？
这是第二个问题。
楚凡算来算去，都感觉机会极其渺茫。
“商会……的……船，我不太记得了，大哥……船上的货物你都可以拿走，留我们一条活路就行……我保证，回到去我也不会报备的……”
船长欲哭带泪说道，其他船员纷纷发出求生的哀求。
海盗成员相互对视，均露出讥笑。
光头哼一声，说：“不需要你给，我们是海盗，现在正在劫持你的船，抢走你的货物，还需要你的许可？”
“如果你没有商会其他船的航线，那你对我来说，有什么价值？”
光头语气虽然轻柔，但饱含杀气，海盗成员纷纷鬼叫起来，如同戏弄笼子里的动物一样，对着俘虏无尽羞辱。
光头抬起自己的牛皮靴，盯着靴尖上的白骨灰入神，这一细微的动作，把楚凡吓得头皮发麻。
他看出了理查德？
但别的海盗的声音打断了光头的思考。
“船长，这船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