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职业协会大堂。
“有人给300龙币一个月，让你守在这里，连续15年？你骗小孩子不识字呢。”
楚凡白眼，大叔啧一声，似乎有点被激怒。
“小子，不信拉倒！”
楚凡嘴角上扬，提升音量，一字字问到：“为什么！”
这三个字似乎击穿大叔的灵魂，他直愣愣地盯着楚凡，说不出一句话。
“额……”大叔被呛声，神情展示出不耐烦和痛苦，“我也不知道……”
楚凡信誓旦旦地说：“这肯定是职业协会在布网，意图让邪职的人送上门，一网打尽！”
大叔哼一声，以‘太天真’的眼神看着楚凡。
“小子，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已经想了15年了，不要用你的智商来挑战我的专业。”
“北辰市这么一个小城市，用得着抓一个死灵法师吗？”
“再说，死灵法师几百年没出现过了，职协都将其移除十大邪恶职业名单了，用得着费这么多钱布网？”
楚凡松了一口气，他自己判断也是如此，一个月三百龙币，连续15年，累积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以楚凡的了解，职业总会称霸大陆时间太长了，内部官僚气息重，旗下的单位机构的机能臃肿，还是议会制度，没有任何战略定力，干不出这么聪明的事情。
这个“赞助人”是谁？
楚凡依然没有离去，反而使用激将法，反复询问，大叔原本不耐烦，但还是上当了。
他感觉楚凡严重侮辱自己的智商。
“小子，我说了，这15年了，我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支票是「南部银行」贵宾客汇入的，查不出来源，但几年前，我机缘巧合打牌认识一个银行经理，故意输了好多钱给他，才知道支票是从南部大陆的一间小银行转来的。”
“我的小舅子去南部大陆工作出差的时候，我还特意让他去询问了，结果，还是死胡同，支票从银行间不断跳跃般汇入汇出，根本查不出寄款人。”
楚凡托腮沉思，问到：“那你怎么跟这个……赞助人联系？”
大叔带着警惕的神情，讥笑道：“这么了，小子，你想抢我这份工作？呵呵，你不是第一个打听的人了，你真当我是傻子？”
楚凡摇头，又说了一次：“我说了，我是死灵法师。”
大叔眼睛一眯，闪过一些哀怨，他嚷道：“你闭嘴吧！你就是一个骗子！这世界根本没有死灵法师！”
“你敢不敢把你的左手的图腾亮出来，老子赌上一个月工资，你绝对不是死灵法师！”
楚凡哼一声，自信地笑了，他说：“你的赌注我接了！但我现在不能露出角色图腾，我必须搞懂你个协会是什么回事！天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被你们钓鱼执法，我怎么办？！”
大叔气打不一处，他没想到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搞情绪。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少来了，你就是一个白板，最多是一个士徒，你穿得跟一个乞丐一样，能拿得出300龙币？你在骗谁呢，待会揭晓，指不定你跑得多快！”
楚凡对大叔的反应很惊讶，他发现「我是一个死灵法师」这几个字能让对方气急败坏。
他有一个大胆和作死的想法。
他连续说了三遍这句让对方炸毛的话。
“我是一个死灵法师。”
“你闭嘴吧！”
“我就是一个死灵法师。”
“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说了，我是一个死灵法师，来协会报到的。”
大叔眼珠凸起，发疯似的盯着楚凡，手脚在微微颤抖。
他咬牙发狠地说：“我说了……这个世界没有死灵法师。”
“那为什么这有一个死灵法师协会呢？”楚凡哼一声，“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死灵法师，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工作就是一个笑话。”
大叔像被摁了按钮一样，彻底被激怒了，猛地跳起，冲上去要跟楚凡动手。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块，重重摔在地上，开始在地板上翻滚起来。
大叔气得脖子都红了，双手死死抓住楚凡的肩膀，两人角力，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
如果这时候走入一个人，一定以为这两人在地上干什么羞羞事……
楚凡比大叔年轻好几十，大叔明显也是一个「白板」人士，没有职业，但大叔有愤怒buff加成，楚凡差点没扭过他。
两人大概撕打了几分钟，大叔终于没力了，跟皮球一样卸了气，靠着在桌子底，气没喘匀，眼睛竟然咕咕在流泪。
楚凡看到此幕傻了：“大叔……打不赢不丢人，别哭啊……”
“小子……你这个人虽然很贱……故意搞我心态，但你有一点没说错。”
大叔用手抹泪，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的工作就是笑话。”
楚凡能感受到大叔的情绪波动，他沉下脸，闭上嘴，并没有说话。
大叔抽搐嘴角，跟一个刚出生的小孩一样痛哭。
楚凡活这么大，没见过人哭的这么惨。
他说：“15年了啊！我每天来这里坐着，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