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祖过来了,身上背了一个大尼龙袋子,里面装满了各色日常用品,手里还提着一大包卫生纸,累得气喘吁吁的,对着樊书英说:“妈,你说好的要我陪着你去买东西,你倒好,给我开了一个目录,转点钱给我,就让我一个人去干了。你留在小姑家里喝茶,拿我当牲口使唤呢!”
霍泽慧方才知道樊书英一直在门外偷听,自己的护疼的呻吟声肯定被她听见了,不由得心虚了起来。忙对霍望祖说,“中午小姑请你吃饭,望祖你说去哪个饭店,中午喝什么酒?”
周兵也清楚自己奸占霍泽慧的动静都让樊书英知道了,也就讨好地说:“中午那个五星烟酒店的老板刘居民做东,饭店定在了西关的泰和祥,咱们一起过去,我请樊家弟妹娘俩和慧儿妹妹喝好酒!”
樊书英笑道:“借河水洗船,就显不出复大哥的诚意了!如果复大哥真心想请我们娘俩儿,不如回去以后到顾记狗肉馆摆上一桌,让我和望祖一人一瓶茅台酒,咱们三个人来个一醉方休!”
周兵谄媚地笑着说:“这个容易!就定在今儿晚上,下午六点到顾记狗肉馆,不见不散!大哥好好陪弟妹喝两盅。”
樊书英瞥了周兵一眼,“这还差不多!”
周兵领着三人出了剧团,吩咐霍望祖坐上皮卡车先去泰和祥,自己和樊书英打车前去。
招手截停了一辆出租车,樊书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嘴里说道,“我坐在前边付车钱,大哥和小妹坐在后排。”说着,对周兵挤了挤眼。
周兵知道她这是在调笑自己,也不在意,牵着霍泽慧的手坐进了车里。
车子开了,周兵并没有放开霍泽慧的手,而是把她柔软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霍泽慧食髓知味,喜欢上了男人的雄性之气,也不舍得把手拿开,而且轻轻地探索着,抚摸着……
只几分钟,车子便来到了泰和祥酒店,刘居民已经候在了大门口。见到周兵下了车,急忙迎上前来,“一个上午我这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生怕复站长不给面子,这下我老刘放心了,请大家到楼上雅座。”
周兵笑道,“本来小妹要做东,只是在下不愿拂了刘老板的心意,只好把她们也都带过来了!”
刘居民说:“人多了热闹一些,没敢找外人作陪,都是生面孔,坐在一起无话可说。霍小妹我也认识,《贵妃醉酒》唱得那个好啊,听着比那梅兰芳的声音还要悦耳呢!”
霍泽慧害羞地点了点头,随着周兵等人上了二楼。
满满一大桌子菜已经上齐了,刘居民拿的也是茅台酒和软中华,酒席宴上态度谦卑之至。
吉安和周峰自然是不喝酒的,霍泽慧也怕喝了酒倒了嗓子,只端着一杯果汁相陪,周兵和霍望祖以及樊书英每人至少喝了半斤。
周兵见樊书英杯到酒干,喝得豪气,忍不住问道,“仙庄集的女人都能喝酒吗?”
刘居民说道:“咱们皖西北的人从小都是吃红薯长大的,红薯可以酿酒,所以这边的人大都能喝一些。特别是咱们清水县,别说男女了,就连那小麻雀都能喝二两!”
周兵问樊书英,“樊家弟妹能喝多少酒?”
樊书英伸出一根指头,没有说话。
周兵吃惊地问:“能喝一斤?”
樊书英摇了摇头,继续伸着一根手指,脆生生地答道:“一直喝!”
霍望祖笑道:“我妈是个大酒缸,怎么喝也喝不醉!有一次,镇长李兴锐摆下酒席请我家的人,说是要借五千块钱,结果我老妈给他连碰了八杯酒,那可是二两的杯子,直接把李镇长灌倒在桌子底下了!爷爷奶奶才得以脱身。”
周兵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那李镇长没有借到钱,还能不生气?”
刘居民笑道:“他那个镇长就是一个笑话!家里爹妈都是富豪,只有他一个镇长是个穷光蛋!我的这个小店,还有他一万二千多的借条,一年多了还没有还呢!”
周兵笑道:“我复礼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可是像李兴锐镇长这等奇葩,却是第一次听说。”
见周兵不相信,刘居民又说道:“他爸是酒厂厂长,每年挣个三百五百万玩儿似的。他妈是县里领导,逢年过节那两天不上班,专门在家收受礼金。手里也有个千儿八百万的!”
周兵问道:“一个女干部,又不是县委书记,能有那么大的权势?”
刘居民说:“她是清水县本地人,土生土长的干部,手下一大批心腹干将,还有一帮子地痞流氓靠她罩着,历任书记都要看她的眼色行事。有一年她人工流产住了院,光是慰问金就收了三百多万,有一个中学的校长不愿意卑躬屈膝去逢迎她。前脚刚出院,她后脚就把那校长免了职!”
“小小县城,竟然还有如此飞扬跋扈的母老虎!”周兵叹道。
“唉,她还不是上边有人!”刘居民又给周兵碰了一一杯酒。
周兵喝了酒,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