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周青峰拿出100多张十元的钞票,塞在了樊华的枕头下面。
樊华将这些钱又还给了周青峰,羞红着脸说道:“周爷爷,您把华儿看得太下贱了!华儿喜欢你的歌声,华儿也喜欢你的雄健,是您让华儿享受到了这无上的快乐,华儿还想要,但是华儿不能收你的钱!”
周青峰惭愧的说,“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表达我的谢意嘛,除了钱我什么也没有啊!”
樊华依偎在周青峰的怀里唱起了刚学会的歌曲《想亲亲》: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那个)软,
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花乱,
煮饺子下了一锅山药蛋。
头一回眊妹妹你不(那个)在,
你妈妈劈头打我两锅盖。
想你呀想你实格在在想你,
三天我没吃了一颗颗颗米。
茴子白卷心心十八(那个)层,
哥哥(妹妹)你爱不爱受苦(那个)人。
烟锅锅点灯半炕炕明,
烧酒盅盅挖米不嫌哥哥你穷。
茅庵庵房房土的炕炕,
烂大了个皮袄伙呀么伙盖上。
雪花花落地化成了(那个)水,
至死了(那个)也把哥哥你随。
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对对,
切草刀铡头不呀不后悔。
周青峰听到这哀怨的歌声,忽然觉得自己很下作,很卑劣,也很无耻!
大约又过了一年,两个人一起努力也没有让樊华怀上孩子,找算命先生算算,算命先生说她命里有一子一女,只是时间不到,暂时没有响动罢了。
周青峰又回到了京城,担任了大官,临走的时候,他把存款本交给了樊华,吻着她的红唇说道:“这一年多来,多亏有你个小宝贝陪伴我,否则我会急疯的。现在我要走了,你若是想进京城工作,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樊华想起了当年跟着霍贯昌远赴新疆学习舞蹈的事情,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内心深处充满了惊恐。
于是就说道:“我生来就是田野里的一朵野花,离开了家乡就会凋谢的。我不敢在大城市里生活,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清水县吧!”又把存款本交还给周青峰,“我不能自己把自己卖了,跟着你我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我会想你的!”
周青峰难得地流下了眼泪,“小宝贝儿,你是最天真善良的人,我也会想你的。等我去到京城安顾好了,就写信给你,邀请你到大城市里逛逛玩玩儿,我还可以教你唱西北情歌,住得厌了,随时什么时间回家都可以的!这点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暂且当作你去京城的路费吧,等我回去让人理理财,再给霍家盖上一座大宅院,也让你住得舒服一些。”
樊华拉着周青峰索爱,“再大的宅院也不如一个可心的人!听说现在政策变了,双突干部都要下台,霍贯昌虽然是个性无能的人,也曾经参与过打砸抢,只不过是花天酒地玩弄女人,但是他从没有害人性命,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你说句话,尽量不要让他进监狱!”
周青峰一边亲着樊华,一边胡乱摸索着,“开除党籍和免去职务,这是上级的政策规定的,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我只能替他说句话,保留他一份工作,继续领他的工资,你也告诉他,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再干那些欺男霸女,娇纵跋扈的事情了!”
“那我就替霍贯昌谢谢周老了!”樊华情热,积极的地迎合着。
周青峰问道:“既然霍贯昌是那样的无能,又是那样的无耻,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
樊华说:“是霍贯昌夺去了我的清白之身,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他在我面前有负罪感,总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也就不管我,就比如咱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但不干涉我们,而且还希望你能让我怀上孩子,为老霍家传宗接代。如果我和他分了手,无论嫁给谁也没有这么自由了!”
周青峰又将樊华往怀里拥了拥,感叹地说:“可爱又可怜的女人啊!”
樊华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抬起头看着周青峰的脸。
周青峰低下头吻上了樊华的眼,“小宝贝儿,你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小小的红唇很甜蜜,你美丽的脸上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樊华呻吟着,“噢!华儿的魂儿飞走了……”
大海有时像一头咆哮的猛虎,汹涌澎湃,掀起阵阵狂澜,汹猛的海浪不时拍打着礁石,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浪珠;又像一位温柔的妈妈,让海浪欢快的跳跃。
海浪不停地涌上来,撞在礁石上,留下一圈圈白色的泡沫,然后又缓缓退回去,那软软的,金黄色的细沙便露出了海面。
风平浪静了,清水县没有泛起一点涟漪,周青峰的离开,就像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