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继圣问起兰花门主付清的事情,兰陵阳面露难色,思忖了半天方才开口说道:“师父那边日子过得很艰难,由于他涉黄太深,违反了政府法令,上边打击力度很大,东完市里的根基几乎全部被拔起,他现在跑到了海南,打算重起炉灶,正在大搞基建,急需大量资金,所以,他把全国各地的分部所获得的利润全部都调走了,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意见很大!”
“他从你这里调走多少资金?”
“仅去年一年,就调去了五个亿!几乎掏空了家底,仅仅保住员工的工资和福利,一点新设备也没有钱添置,只是强撑着外表的光鲜而已!”
“他做这些,并没有向老门主汇报呀!”
“师叔你是知道的,大师伯在南宁,偏于经营酒店会所,主要手段是赌,二师伯在西安,偏于打造景区建设,兼做酒店生意,主要手段是做局。除了老门主统摄全局外,他们互相之间并不搭界,也没有资金上的往来。
我师父一直从事色情事业,很是兴旺发达过一段时期。我觉得今非昔比,不是封建王朝时期,官府允许开青楼,办妓院,现在政府不允许公开搞色情买卖,长此下去,必然举步维艰,难以为继。因此我独立建业,搞正规的餐饮经营。”
“你的想法很对!决不能和政府对着干!打个擦边球,养几个出色的,配合做个局,宰几只肥羊,也不是不行,只是要做得隐秘,别造成不利的影响,在夹道里求生存,一定要掌握好度,一旦过了,必遭灭顶之灾!”
“门主说得完全正确!”
“你怎么知道老门主已经传位于我?”
兰陵阳笑道:“门主必然和青儿在一起!这是每一个徒弟都知道的常识,因此我一见师叔唤出青儿,就知道你是新任的门主了!”
王继圣道:“难为你心中还有老门主!从今日起,凡是付清再找你要钱,你就说余款已经让我提走了,让他找我要去。至于兰花门的存在与否,等我见了老门主,再商量出一个章程来,不能任由你师父付清胡乱搞,坏了千门的名声。”
“兰陵阳感谢门主体恤,如有所命,必定全力相助。”
“目前刚刚与市里接触,合作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日后肯定需要你的帮忙。”
“师叔真的是要投资建厂吗?”
“怎么?你不相信?”
“这里的工业园区有好几万亩地,目前只有寥寥几家企业入驻。在这里建厂,最是合适不过,而且距机场码头又近,运输成本不高,肯定是有利可图的。只是听说投资巨大,师叔要量力而行,别搞个半拉子工程,把钱亏进去了!”
“谢谢你的提醒,钱是不缺,就怕搞不完美。项目谈下来后,需要一个人住在这里监督施工,厂子建好后,也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坐镇指挥,只是这个人选目前还没有定下。”
“师叔无论派谁过来,我兰陵阳一定全力配合,大力支持,争取早日把工厂建设好,也为师门出一份力!”
王继圣打开天眼,盯着兰陵阳仔细看察,只见他全身散发出淡白色的光环,知是善良之辈,于是打着哈哈问道:“你在这里有多少门徒?用着是否顺手?”
兰陵阳道:“我只收了十二个徒弟,品行尚佳,没有劣迹,最大的特点,是忠心听话。他们分散在十几个市县,兢兢业业地经营着酒店,能力也还可以,没有亏损的。”
王继圣道:“我来沧州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照顾好郭建的遗孀王伟芝和他的儿子郭诚。让她母子二人解开心结,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这个王伟芝,她是一位将军的儿媳妇儿,她的公公早些年就已经去世了,她的丈夫也在青岛出了事,丢了性命。她失去了依靠,就受到了一些人的打压。她的儿子也很优秀,哈工大硕士毕业,本来想考博的,见他妈妈郁郁寡欢,就留在家里照顾妈妈,哪儿都不去。”
“你认识王伟芝吗?”
“她是我的女儿上中学时的老师,她的儿子和小女玉梅关系很好,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我也与她来往过几次,只是没有深交。她没有了丈夫,接人待物有一种天然的屏障,虽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但也绝不向别人敞开心扉。”
“你的女儿现在干什么?”
“我女儿名叫兰玉梅,在河东师大读书,再过三个月就毕业了。”
“她经常回来吗?”
“四十分钟的车程,每个周末都回来,她妈妈在市教育局计财科工作,对她很是宠溺。”
“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真让人羡慕!”
“不瞒小师叔,师侄我一直想脱离兰花门,也不是想自立门户,就希望一家人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门规森严,对叛出门墙者,将会施以宫刑,永远生活在耻辱之中。”
“你们的家规我自然是知道的。假如被逐出门墙呢?”
“若是被逐出门墙反倒是件好事,不过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王继圣思虑了一番,“你的事情我知道了。现在你把王伟芝的情况给我介绍一下吧!”
兰陵阳详细地把张芳到任后,舍不下赵冈力,随后以提拔的幌子哄骗王伟芝下村驻队,趁机将赵冈力安排在一中校长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