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下还不到十分钟,敏昂将军便推门而入。只见他身着便装,精神抖擞,两眼炯炯有神。
王继圣见到敏昂将军进来,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个头:“阿圣见过将军!”
敏昂将军急忙拉起王继圣,哈哈笑道:“若是家里你这个礼我就受了,以后在外面,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王继圣说道:“这不是见了将军大人,就想起了小姐了吗?”
坤沙站起来打趣道:“阿圣弟弟不会说话,难不成见不到将军,你就不想小姐吗?瑞亚迪也是大哥的义女,我为她感到不平!”
“大哥批评的是!阿圣无时无刻不在以小姐为念,小姐到了美国可还适应吗?”
“你不会自己打电话问问?”敏昂笑着说,随即坐在桌边对坤沙说,“开饭吧,吃完饭我还有事!”
不一会儿,服务员流水一般端上来各种菜肴。有参皇养生汤,菜胆大排翅,蒜香蒸鳕鱼,黑椒牛肋排 ,竹宝大豆苗 。百香果炖桃胶。还有烤鸭等叫不出名字的菜品,满满地上了一大桌。
仆人打开了一瓶中国的五粮液白酒放在王继圣的手边,又给敏昂和坤沙各打开了十瓶啤酒。
坤沙说道:“今天没有外人,咱们自斟自饮,将军和我都喝惯了缅甸啤酒,阿圣你就自己喝白酒吧。”说着,自己先斟满了一杯,示意二人各自斟满了酒,开口说道,“感谢敏昂将军百忙中光临敝店,也诚心为阿圣弟弟接风洗尘,请干杯!”
敏昂将军爽朗地笑道:“坤沙先生总是这么会说话,阿圣你多学学吧!来,干杯!”
三人共同干杯,扯些闲话,渐渐地王继圣把话题拉到了黑劳工的事情上。
坤沙喝了一杯酒,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类似买卖劳工的事情,也只有三友公司这些下三滥的家伙们在干,缅北的情况还好一些,现在聚集在缅南的中国劳工少说也有二十万人,其中仅田甸一个地方,就拘禁了六万多人。”
王继圣问道:“缅甸也不缺工人,为什么要从中国买卖呢?”
坤沙说道:“缅甸的青年劳工,政府以法保护,矿山主和工厂主不敢过分虐待他们,伙食虽然不怎么好,但也必须要让他们吃饱吃好,工作时间也是固定的,不允许随意加班和延长工时。
再说了,本地的工人骨子里有着惰性,工资必须要当日结清,每周一到周三挣了三天的钱,然后就开始消费,周四和周五连一半的上工的人都没有了。
这样的效率又怎能满足生产的需要呢?因此他们就动起了歪脑筋,从中国内地购买劳工奴隶,买一个人需要三十万人民币,虽说是价格不菲,胜在不用发工资,也不需要改善伙食。
吃着猪狗一样的饭菜,干着牛马一样的工作,一直到死为止。总算起来,他们还是赚大发了!”
王继圣气愤地说:“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奴隶买卖!”
坤沙笑道:“是招工,招工你懂不懂?每个月造好了工资册,逼迫工人在册子上签字按手印,公司和工厂账目上也有工资支出项目,只不过工人得不到钱罢了!”
王继圣道:“这不还是把这些人当作奴隶使用吗?”
坤沙摇了摇头说:“实际上连奴隶的待遇也不如!活着干活,死了喂狗,极少有人能逃出来,这几年也不知枉送了多少性命!”
王继圣向敏昂将军问道:“将军大人,这个情况缅甸政府知道吗?有没有加以干涉?”
敏昂放下刀叉,语气沉重地说:“政府的有关方面是知道的,中国方面也多次提出交涉,可是收效甚微。”
王继圣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敏昂将军说道:“这些劳工是受害者,不是国际通缉的罪犯,不适用引渡的办法,所以也不能将他们遣送回中国。”
“但是他们在这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呀!”
“证据呢?”
“缅甸政府这边不可以收集证据吗?”
敏昂将军叹息一声,“政府不作为,官商勾结,吏员腐败,贪污盛行,当今的缅甸啊,形式主义如雾霾,不除不消;官僚主义如沼泽,易陷难逃;享乐主义如陷阱,温柔藏刀;奢靡之风如坟墓,腐朽骨销。”
王继圣扶额说道:“大人您身居高位,难道对此不管不问吗?”
敏昂说道:“缅甸国防军有陆、海、空三个军种,以及炮兵、装甲兵、防空兵、通信兵、工兵等兵种,总兵力约40万人。我身为三军总司令,肩负着保卫国家安全,协调军队事务的重任,还要和民地武武装组织交战,这个民地武组织虽然说正规编制仅三万余人,可是一打起仗来,就能迅速扩充到近十万人,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政府方面,积敝已久,若想改变,非得大换血不可!我正在着手培养新人,逐渐扭转风气,待到瑞亚迪回国之后,另组建一套班子,重新制订国策。到那时,情况一定会大为改观的!”
王继圣叹道:“国家的兴衰,都是从内部开始的。若逢外敌,全民抗战,同仇敌忾,无坚不摧!要是任由蛀虫从内部侵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将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坤沙说道:“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治理国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