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玉佩的加持,也没了三千的帮忙,一切只能靠我自己。
当然,还有我的制胜法宝大黑牙。
这小子没有脑袋,自然也就没有脑子,他吸了我的一滴血,才变成这样,所以他把我当成主人。
我们出发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眼看就要落山。
重新回到王德发的家,那股臭味还在。
沿着地上脓液滴落的痕迹,提着鼻子循着臭味的方向,出了院子,钻进了一片小树林。
这片树林不大,很快便穿了过去,又沿着一片荒地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土坑。
这坑,南北至少有十几里,坑深也至少有七百百米。
这里我知道,原本是个露天煤矿。
这历史可久了,据说是当年小鬼子建的。后来就归了国家,也养活了一大批的工人。
南郊之所以有这么多平房民宅,也就是当年那些工人生活的地方。
后来资源枯竭了,煤挖光了,这里也就基本荒废了。
夏天的时候,气温高,坑下有些残存的煤渣,还会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
也正因此,矿坑周围方圆几里,没法种庄稼,所以只剩下一片荒凉。
从大坑的边缘,有一条盘旋着的小路,一圈一圈,直通坑底。
从头到尾 ,至少有几十里的路程。
我站在坑口,提着鼻子嗅了一阵。
味道的确是往坑下去了,地上的脓液滴滴答答,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可这实在是太远了,要是凭着两条腿,估计要走很久。
可转念一想,就凭刘玉梅那两条溃烂流脓的腿脚,肯定也走不快。
我探头,朝矿坑下张望,太阳已经落山,眼前一片朦胧,啥也看不清。
坑下,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闪闪烁烁,应该是煤渣自燃,呛人的煤烟子味道扑鼻。
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刘玉梅要来这里,不如骑上我的小电动了。
正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声响。
循声望去,身后不远的地方,十几盏昏黄的灯光闪烁。
原来是有一群身着工作服的工人,骑着自行车,头顶上戴着钢盔,哗啦啦地朝这边驶来。
那忽闪忽闪的灯光,就是他们的头灯。
这煤矿不是已经荒废许久了吗?怎么还有工人上班?
我心里不解,便带着大黑牙,闪到路边。
前面的几个,呼呼地从我们的面前驶过,速度很快。
后面的两个居然捏住车闸,缓缓地停在我们的面前。
那两个工人腿一岔,支在地面上,上下打量我们,道:
“新来了吧?连个自行车也不骑,步下量,要走到啥时候去?”
说着,冲我们一招手,道:
“走,上车!驮你们一程……”
我稍微愣了一下神,那人又说道:
“上来啊,有啥抹不开的?”
我 一脸茫然,和大黑牙分别坐上了一辆自行车的后座。
这群人铆足了力气,蹬着自行车,沿着这条盘旋的大路,一圈圈地向下飞驰。
自行车的速度很快,我的两只耳朵听到呼呼的风响。
有夹杂着煤灰的才很土迎面飞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被灰尘眯了眼睛,赶紧伸手去揉搓,眼泪哗哗地流淌出来。
当我好容易睁开眼睛,环视周围,惊讶地发现那群骑着自行车的人不见了,而我只是骑在一块大石头上。
有头看去,大黑牙也在,他也骑在一块石头上,身子仍在上下的颠簸。
双手搂着石头的另一端,身子在上下地颠簸。
我心中纳闷,难道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那群骑自行车的家伙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站起身,使劲揉揉眼睛。发现我们已经在矿坑的底下了。
周围随处可见仍在燃烧的煤炭,忽明忽暗,闪着通红的火光。
煤烟的味道呛人,我拽起衣领,掩住口鼻。
旁边的大黑牙也从石头上爬了下来,倒腾着两条细长的大腿,摇摇摆摆地跟在我的身后。
眼前有一条小路,中间隆起,两边有两条深深的车辙。
看样子应该是运输煤炭用的小推车压出来的。
我俯下身子,借着暗淡的月色,仔细地观察,提着鼻子闻了又闻。
果然被我发现了那股熟悉的腐臭的味道。
而且就在我脚下不远的地方,地上的一块石头上,留有刘玉梅流下的脓血。
我弯下腰,身后的大黑牙也学着我的样子弯下了腰。
于是我们两个人一步一步地试探着往前走,十几分钟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
这房子是用煤块垒成的。
煤块的形状并不规则,所以这房子也使得七扭八歪。
上面横着几根木头,架着几块乌漆麻黑的毛毡,算是房顶。
看样子像是一个废弃的工棚,更像是一个流浪汉临时的寄居点。
我试探着凑了过去,来到那间破房子的门口,伸手在腰间抽出菜刀。
这房子没有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