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我带着三千,在刘玉梅家门外蹲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她出来了。
刘玉梅三十多岁,徐娘半老,打扮得花枝招展。
脸抹得煞白,嘴唇涂得通红,扭着肥硕的屁股,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赶紧在胡同里推出我那辆小电动,大灯也不敢开,带着三千玩命地追了好一阵,终于看到出租车停在了南郊外的一幢大房子门口。
我左右张望,四外没人,院里没狗。
便蹑手蹑脚捏脚地来到一扇开灯的窗前,慢慢蹲下,壮着胆子,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望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心惊肉跳。
刘玉梅脱得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床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光着膀子,正趴在她身上。
我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鼻血,摸出手机,瞄准屋子里这香艳的场面,按下了快门。
咔嚓……
眼前白光一闪,妈的,忘记关闪光灯了。
屋子里传出啊的一声吼叫,显然是被惊动了。
我心头一惊,起身就跑,跨上我的小摩托,带着三千一口气跑回了家。
努力的稳定心神,摸出手机,给刘玉梅发了条信息。
“我都拍下来了,要是不想让你爷们知道,就把钱还我。”
想想不解恨,又补充了一条:
“不行,要再加四千,凑整两万。”
发完信息,我嘿嘿笑了。
心想就刘玉梅她男人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断她的腿。所以她刘玉梅绝对不敢不给钱。
可我和三千满怀信心地等了两天,刘玉梅都没回消息。
索性直接打电话过去,可一连打了七八个,就是没人接。
我火了,看来刘玉梅这家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恨恨地对三千说:
“走,咱俩去找她爷们!钱不给我,我就出口气!”
三千又变成一只小老鼠,跳到我的肩头,钻到我的衣领里。
我们骑着小电动,离开了家。
刘玉梅的男人叫王德发,在城南的一条胡同里开了一家麻将馆。
表面上是麻将馆,实际上后院是个地下赌场,还顺便做些放高利贷的生意。
他养了七八个打手,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他们。
我壮着胆子,来到他的麻将馆。
挑开门帘一进屋,屋子里乌烟瘴气,我被呛的咳嗽了好一阵。
王德发上一眼下一眼打量我,嘴巴一抽,冷笑说:
“操,这不魏德宝吗?咋?你这穷逼也打算来我这玩两把?”
说实话我有点胆怯,但既然来了,也只能壮着胆子。
我挤出点笑容来,说:
“发哥,我今天来,是给你通风报信儿的。”
话音一落,王德发哈哈大笑起来。
“咋地,报啥信儿?条子要来抄我的麻将馆?得了吧 ,在合阳县还没谁能抄我的馆子!滚滚滚,别来老子这找不自在。”
他身后的几个打手也哈哈地大笑起来。
“这傻子是穷疯了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发哥用得着你报信儿,哈哈……”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心里暗笑,等你看了照片就笑不出来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递了过去,说:
“发哥,你这么大的人物,也不希望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吧?”
说完,我身子后仰,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看着王德发。
就等着他脸色变绿,啪地一拍桌子,找到刘玉梅打断她的腿,好出了我心头的这口恶气。
王德发摸起手机看了看,抬头看着我冷笑道:
“咋的,你拿我当礼拜天啊…是不是皮子紧了,活腻歪了?”
说着啪的一声把手机扔了回来。
我心里纳闷,媳妇出轨,这么刺激的照片,王德发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能无动于衷?
等我低头看去,顿时傻眼了。
手机上那张刘玉梅跟那男人滚在床上的香艳照片居然变的乌漆嘛黑,啥也看不出来。
不对啊,那天晚上我看了,屋子里有灯,闪光灯也亮了,明明拍得很清楚,咋就变这样了。
我一脸茫然,手足无措。
对面王德发沉下脸来,啪地一拍桌子,骂道:
“妈的,你他妈的敢跑这来当着大伙的面胡说八道,坏我名声,真他娘的活够了。”
说完一摆手,身后那几个大汉一下冲上来,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脑袋按在桌子上。
我赶紧求饶:
“发哥,发哥,我没骗你,是我手机坏了,照片……”
没等我说完,王德发拿出两个啤酒瓶,砰砰地立在我面前,说:
“小子,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想欺负你,不过你跑来坏我名声这事,总得有个说法,我给你两条道,第一,我就用这酒瓶子把你脑袋开个瓢,死不死看你小子运气。第二条道,我是开馆子的,咱赌一把,你赢了,咱这篇就翻过去。你自己选。”
说完,坐回对面的椅子,跷起二郎腿,有人递过一支烟,他悠闲地抽了起来。
我都快吓尿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