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麒吃了几口就说有事要离开一小会,远处的纪荔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说出去走走消食。
肖麒拿到药膏后,就赶往酒店的花园,只不过有人比他更早。
纪荔之早到了,还在和另一位男生聊天,有说有笑,两个人似乎很熟悉。
肖麒站在不远处,手里紧捏着药膏,这难道是之之的桃花运?他唯一记住的情敌大概就是俞嘉辉了,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
他站着看了好一会,原以为吃醋会像吃了柠檬那样酸涩,但他感觉不止酸涩,心脏似乎被人用绣花针狠狠地扎了几回,来来回回,都是疼的。
肖麒不是不敢过去,而是觉得这种场景有些熟悉。
以前这么多女生找他表白,纪荔之站在一旁看的时候,心情是不是也这样难过?
他们之前仅仅是朋友关系,纪荔之除了看着之外,别无他法。
现在换成了肖麒在一旁看着,他骤然明白了什么叫安全感。
眼看着纪荔之面前的男生指着她的额头,显然是在说刚才婚宴上被手捧花砸的事情,肖麒再也忍不住,他不会让纪荔之被人抢走的。
“之之。”肖麒走上前,揉着她的发顶问:“疼不疼?我帮你擦药?”
“啊,你来啦!”纪荔之看了一眼肖麒,然后才和对面的男生说:“我还有事,有空聊,拜拜~”
男生客套几句就离开了,纪荔之就近挑了一张长椅坐下,“你看见我被砸了呀?”
“嗯,其实是你拿到手捧花的。”肖麒边帮她擦药边说:“据说接到手捧花,就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只是传递幸福的意思而已,我只是被砸了一下,哪有说接到就要结婚的,我才20岁呢。”纪荔之不信这种说法,谁知道肖麒会主动说起。
这么一说,肖麒就更难受了,他也才20岁,未到法定结婚年龄,万一被人抢先一步了怎么办。
他擦完药后,认真地对着纪荔之说:“之之,对不起,我绝对不会让你没有安全感的。”
“嗯?”纪荔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忽然说这个问题。”
肖麒抿唇不语,低头盯着手里的药膏。
她的表情有些愣,过了好一会才想到关键点,“啊!你有没有问题要问我呀?”
“我有资格问吗?”现在的他没有资格、没有身份问,“之之,当时你会不会很难过?就是看见别人向我表白的时候。”
纪荔之撇了下嘴,“还好,那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不开心,所以很快就想开了。”
她伸出手,准备开始倒数,“你还有三秒时间可以问,三...”
肖麒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就握住了她的手,“他是谁?在聊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有空还会聊吗?”
纪荔之的唇角微微上翘,很快又被她压平,“你问这些干什么?”
“吃醋,难受,怕你被抢走。”他面色紧沉,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反正难受得胸闷,却又无可奈何。
直白而真诚的回答,让她身心舒畅,“他是我高中同学,和家长一起来参加婚宴的,他家长大概是你舅舅生意上朋友吧。”
“我们在聊高中的一位老师,说起以前的趣事觉得好笑而已。有空再聊只是客套话,我都没加他的微信,只有一个班级群。”
肖麒心里一动,手牵得更紧了,她两句解释的话就让他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一切的不舒服都烟消云散。
感觉自己更喜欢她了。
他再次保证着:“之前那些女生...我都不认识,没办法解释,但是以后不会再有的。”
纪荔之没有再说话,手被他牵在手里把玩,花园里安静,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沉默半晌,她发现了不对,“肖麒,放手...耍什么流氓?”
他还欠她表白呢,就不应该这么快给他牵着。
“牵个手也算耍流氓吗?要是我...”接收到眼神警告的肖麒只能乖乖闭嘴,并且放开了她的手。
踩到猫咪尾巴的肖麒琢磨着该怎么哄,“你婆婆说你长得真好看。”
纪荔之又瞪了他一眼。
哄人没哄对,又踩了一脚尾巴。
肖麒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之之,我明天中午就出国,要八月中才回来。”
“哦,一路顺风。”她语气平静,好像没有半点不舍得。
“之之。”他靠近了一点,“之之,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肖麒一想到要半个月不见面,就开始想她,想把她带在身边。
纪荔之眉头一挑,“不好呀,我还要准备参加节目呢,再说我用什么身份参加你姐姐的婚礼呀?”
她凑到他耳边说:“你就好好被思念折磨吧~”
纪荔之的折磨一点都不虐心,但让肖麒尝到了既甜又苦的折磨,短短两个月内,分开了两次,一次比一次距离遥远。
所以这一段记忆深深地刻在了肖麒的脑海里,思念有多磨人,他以后就会有多黏人。
宴会厅里的觥筹交错与花园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肖麒再不舍得也要让人回去了,“晚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肖麒一句央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