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荔之继续推脱了几句,但肖麒坚持让她收下。
“这是我妈最喜欢的,你要是也喜欢,她一定很开心。”
她在电话中轻咳了几声,这才到哪一步,就想着婆婆会不会开心?她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就怕肖麒语出惊人。
纪荔之壮着胆子问:“那个玫瑰花是你选的吗?”
“是,因为路易十四玫瑰和你很像,黑珍珠也很像你。”肖麒往后看了一眼,走到窗边才小声地说:“在不张扬的性格之下暗藏着魅惑。”
纪荔之的周围开始咕噜咕噜地冒粉红泡泡,她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不想打扰到他。
谁说直男不懂爱,真有喜欢的人了,都是会自动自觉去学的。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下午3点,纪荔之家的门铃声都会准时响起,每一次都是同一个女人捧着路易十四玫瑰和点心出现。
来得次数多了,她渐渐发现了规律。
第一天是六枝玫瑰、第二天是九枝,而第三天则是三枝,三天后再按这个顺序重复。
她把这个疑问记下了,以后有机会再问清楚。
七月中下旬的某一天,纪荔之像往常一样等着下午3点的玫瑰花和点心,但是今天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你好...”门外的西服女人没来,来的是肖麒。
纪荔之赤着脚跑过来开门的,因为每次来送花的都是同一个人,所以她最近几次开门连外套都没穿。
现在就穿着一件一字肩的短款雪纺衫以及牛仔短裤,特别清凉。平时习惯扎起的头发也随意散开着,有种凌乱的美感。
肖麒已经有将近两周的时间没见到纪荔之了,今天他的竞赛小组也开始放暑假,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门一开,他的脑袋嗡的一下,魂都被勾走了。
不是说她穿得少,而是从来没见过她穿得这么...性感?
肖麒脑子里的形容词比较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夸这身衣服,他站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不穿鞋?”
不会夸,但会关心她。
“我以为是平时那个姐姐,不想麻烦她等,所以就...”纪荔之往一旁挪了两步,“进来吧。”
她准备弯腰给肖麒找合适的拖鞋,不料被他抢先一步,“我自己拿。”
“哦,你们开始放假了?”纪荔之放假时刻意找了这个国际化学竞赛的介绍来看,她知道这次竞赛对学校非常重要,所以很少主动找肖麒。
“嗯,过几天就是舅舅的婚礼了,舅舅的婚礼结束后,我就要出国帮姐姐的忙。”
纪荔之和肖麒并排坐在沙发上,茶几放满了设计图纸,角落位置还有几包零食。
肖麒目视前方,随便盯着点什么,怕自己话太少了又说了几句:“姐姐的婚礼在邮轮上举行,所以要稍微提早些过去准备。”
“哇~一整艘船都包下吗?那得花多少钱?”纪荔之的家庭条件算是比较好的,但有些事情她也想象不出来。
“邮轮是我们家的。”肖麒的语气平淡到好像在说这辆自行车是我们家的。
刚喝进一口水的纪荔之被呛到了,他侧过身,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
“怎么了?”他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邮轮...不是长得跟一座小岛似的那么大吗?你们家有邮轮?”她听过学校里很多人炫富都是炫跑车的,偶尔才有些人说家里有游艇,到肖麒这还升级了。
“嗯,不止一艘。”肖麒没有说具体数字,“货轮、游艇更多。”
“......”纪荔之蓦然想起他说过家里是做海运的,有这么多船倒也合理,“高攀了!”
她像个女侠一样抱拳,又往旁边挪了一点。
肖麒的脑袋终于转过来看着她,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
失重的纪荔之靠在了他怀里,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之之,现在是我在攀你。”是他在主动追求,怎么可能会是她高攀呢,“不要这么想。”
“我就是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开个玩笑...”靠得太近了,她添了下干燥的唇。
这个动作却被肖麒捕捉到了,他有点不舍地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来,又恢复了刚才目不斜视的样子。
纪荔之慢慢坐直,又忍不住说:“可是我家情况这么复杂,你父母不会介意吗?”
“噢不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说完还自己点点头,有点像玩笑话,但她确实有这个疑问。
“之之,塔希堤黑珍珠应该是我妈准备的,另外几份礼物是我姐姐准备的。”
肖麒前几天抽空给妈妈打了电话,结果被黄静珊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说他和他爸一样不开窍,再不醒悟,媳妇都该跑了。
“你你...你这顺序是不是不对?”纪荔之双眼都瞪圆了,都没在一起怎么就告诉家长了?
“我什么都没说,她们自己要准备的。”他想了想又说,“我姐姐之前还说过男人醒悟得早才能少走弯路。”
她相信肖麒不会这么快告诉家长,所以松了一口了,“你这醒悟得也不是特别早呀!”
他把决定权交给纪荔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