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他妹妹的心。
“摄政王不防回去告诉令妹一声,这宫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梅妃低笑开口,柔柔的语调带着威胁的话。
她父亲可是当朝丞相,她进宫三年,宫中皆知她是宠妃,谁又能知道皇上去她宫中只是和她下棋聊天。
谁要和他聊天啊!
一见倾心?
出个宫就能一见倾心,谁知道是不是摄政王从中做了什么。
“舍妹天生福薄,且命硬克夫……”
“摄政王是说朕福薄命浅吗?”
陆晚青怒了,这里的人都这么没礼貌的吗?这么喜欢打断别人说话?
梅妃脸色一变,立刻从阴狠毒辣变成了娇娇弱弱,盈盈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陆晚青咬唇吐气,只觉得拳头硬了。
“摄政王这是规矩都没了。”楚凛不怒自威,带着帝王的威严,看陆晚青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抹厌恶。
陆晚青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摄政王与小皇帝势如水火,相看两相厌,好像现在才是对的。
陆晚青猛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脑海中只觉得天雷滚滚,这古代对男女的意识感就这么差吗?
他没认出自己来?
真当那个女装的是什么劳什子摄政王的妹妹?
脑子有毒吧。
不过目前保命要紧,陆晚青直接下跪,“微臣参见皇上。”
楚凛冷哼一声,似乎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摄政王好大的面子,刚刚回京,太后便招你入宫了。”
陆晚青今天一天跪的膝盖发麻,无奈身上被抽出来的鞭伤也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她这是拿的什么坑爹又狗血的剧本。
不想说话,只想死。
一群神经病。
“摄政王。”楚凛垂眸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人,不用想都知道这女人肯定又在腹诽他,不是骂他有病,就是骂他没脑子,大抵就是这些了。
“皇上。”南风从一边跑过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不知道自家皇上又在唱什么戏,不过事情重要,“何大人病逝在驿站了。”
病逝?
楚凛愣了一下,大步向外走,“摄政王跟朕来。”
陆晚青急忙起身跟了过去,听到死人第一反应便是想去现场,这都已经成了习惯。
何大人?
不就是那人破庙怀中见的人?
梅妃看着离开的人,暗自跺了跺脚。
“娘娘放心,就算是那狐媚子进了宫,皇上的心也是娘娘的。”一边的宫女安抚道。
一路到了驿站,何夫人和孩子都在房间,何末言已经断了气,何夫人小声抽泣着,孩子还在叫着爹爹,一声一声的,叫的人心酸涩。
“到底发生了何事?”楚凛沉声开口问道。
陆晚青已经越过在场的人进了里面,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她手指落在男人鼻尖,没有任何气息进出,手落在了他的胸口,就连心跳都停止了。
也就是说,人真的死了。
“这位大人感染风寒,却一直未曾看治,这寒气入骨,入肺,便没了命。”大夫叹息出声,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人便是当朝天子。
不对,那日在破庙的时候,虽然何末言染了风寒,但是这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不可能这个时候风寒加重而亡。
“何夫人,何大人这几日吃过的药物可否给在下看看。”陆晚青低声开口问道。
何夫人认出了陆晚青便是那日在破庙中给他们食物的人,如今见她这般打扮,想来也是京中的达官贵人。
何夫人转身将放在桌上的药汤碗端了过来,这里面还有她夫君未喝完的药,可惜……
陆晚青结果那药汤碗,放在鼻尖嗅了嗅,现代杀人多是钝器,利器,很少用到什么毒物,所以她对伤口熟练,对这中草药类的也只能是略知皮毛。
中药种类她都懂,药性也基本能写出个大概,但是说嗅出中药的味道,她还欠缺了一些。
陆晚青嗅不出什么,便将药碗还给了何夫人,再次看向了何末言,他一路进京就是为了告御状,一路被追杀都挺了过来,却在见皇上的前一秒,折了性名。
人命如草芥,何末言是,钱大人是,彩凤姑娘也是。
人命不如猫,陆晚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死人,破获过各种各样的案子,不管是什么案子,总有人伏法。
可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权,就是凶手的保护伞。
何夫人被南风叫走,说皇上有事要问她,陆晚青一直看着床上的何末言,何梓州坐在床上哭着叫爹爹起来,见爹爹实在不理会他,便看向了陆晚青。
“我认识你,你给过我饼吃,好人哥哥,爹爹为什么不应我,今天清晨爹爹还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放风筝呢,好人哥哥,爹爹怎么了?”何梓州爬到陆晚青身边,小手扯住了她的手。
“好人哥哥,你让爹爹起来陪我玩好不好?”
“好人哥哥,我爹爹怎么了?我娘亲都把风筝做好了。”
陆晚青看着殷切看着自己的小孩子,抬手落在了他的脑袋上,“你爹爹累了,需要休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