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菜买好了,我们回家吧。”顾安然推着购物车朝唐澈走来,脸上盈着甜美的笑。
“贺川,去结账。”唐澈把顾安然手中的购物车夺过来交给贺川,牵着顾安然的手就朝超市外走。
唐澈在从那个一直跟踪着他和顾安然的人身旁走过的时候,牵着顾安然的手下意识的加重力道。
剧烈的痛感从手腕处传来,顾安然拧着眉头不悦的冲他喊,“喂,你干嘛?轻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你要捏断我的手腕啊?”
唐澈猛地收起手上的力道,绷着脸继续朝前走。
“神经病!”顾安然斜眼瞪着他骂。
令她意外的是,唐澈没有生气,他紧抿着唇像是在思考什么,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骂他的话。
突然,他停下脚步,侧眸定定的看着她问,“顾安然,做我名正言顺的女人可能会有危险,你怕吗?”
呃……
顾安然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什么危险?”
这天底下还有比和他在一起更危险的事么?
唐澈斜了她一眼,弯身坐进车里,“算了,你这么笨,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就算真的有危险,他也会好好保护她的。
“……”
神经病!
顾安然觉得莫名其妙,便狠狠地剜了一眼唐澈的后脑勺,然后才钻进车里。
回到别墅后,顾安然就系着围裙走进厨房给唐澈洗手做羹肴,唐澈双手环胸,斜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顾安然忙碌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幸福温暖的笑意。
顾安然的手脚很麻利,两口锅同时开工,一个小时不到,就做好十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好勒,十全十美,大功告成。”盛好最后一道菜,她用围裙擦了擦手。
端着菜转身的瞬间,就看见唐澈双生环胸身
体斜倚着房门,一双漆黑的眼眸正深深的凝视着她,他的脸上还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浅笑。
顾安然一怔。
很久没有看见他露出这种发自肺腑的暖笑了。
他一直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脸上又没有花。
顾安然被他深深的目光看了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撩了下垂在脸颊处的发丝,借机避开他的目光,转而伸手去端最后一道菜,准备开饭。
最后一道菜是鸡汤,汤面上浮着一层金灿灿的黄油,瓷碗很烫。
顾安然纤细的手指才刚一碰到瓷碗,就被烫的缩了回去,嘴里“嘶”了一声。
差点被烫死!
“顾安然,你要不要这么娇气?连菜都不会端?”唐澈不悦的说着,抬脚走过去,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扯开,“走开,让我来,真是笨死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进门后怎么讨爷爷欢心?
“……”哪里是她太娇气,明明就是那个碗太烫了。
顾安然嘟着嘴不服气的瞪他,看他这个生活大白痴要怎么端。
那么烫的碗,她就不信他不会被烫的缩手。
哼哼,说不定还会被烫的哇哇叫。
没想到,却看见他慢条斯理的从旁边拿起一块抹布将碗包起来,然后很轻松的端着走了。
顾安然见状愣愣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她甚至以为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
唐澈从小就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平时连穿鞋都要人伺候,他竟然知道要用干的布去端烫的碗?
这太不科学了。
他竟然没有被烫的哇哇叫。
没看到他出糗,顾安然的神色顷刻间看起来有些沮丧。
等她来到餐厅的时候,唐澈已经拿着碗筷开动了,他吃饭的速度很惊人,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吃相。
优雅高贵的吃相还是那么的迷人。
顾安然失神的看着他,不由得在
心里感叹,造物者真的很偏心,几乎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唐澈。
回过神来后,却发现她喜欢吃的那几道菜快被唐澈和贺川给吃光了。
“小姐,喝碗鸡汤吧。”福婶盛了碗鸡汤给顾安然,出声道,“你打小身体就不好,多喝鸡汤有好处。”
“谢谢福婶。”顾安然笑着接过福婶手里的鸡汤,用汤勺舀了一口来喝。
唐澈抬眸看向福婶,“医生说她体弱畏寒是怎么回事?”
“这个……”福婶拧眉迟疑了起来。
“嗯?”唐澈不悦的挑了一下眉头。
“对啊,福婶,我为什么从小体弱畏寒啊?”顾安然放下碗,好奇的追问,她只知道自己从小就体弱畏寒,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给她吃很多种名贵的补药,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病因。
福婶想了想,斟酌好用词启唇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小姐才生下来不久就被人抛在雪地里受了冻的缘故。”
福婶这话一出,顾安然就黑瞳就微缩了一下,哀伤无限。
她竟然被丢弃在雪地里,抛弃她的父母就这么想她死么?
“这么说,安然是被你家夫人是在19年前的冬天捡到的?”唐澈眯着眼问。
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