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睨了顾安然一眼,“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女人。”
他刚才和贺川说的那些话,信息含量这么大,这女人都听不出来,真笨。
“我我我怎么就笨了?”莫名其妙,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怎么就笨了?!
见顾安然和唐澈又要扛上,贺川轻咳了一声,出声解释说,“安然小姐,是这样的,时洁带两个男人欺负你并录制了视频的事被BOSS知道了,BOSS就叫我喊了点人过来陪时洁拍照录视频,然后叫我把视频和照片给宫琳娜送去警告警告她。”
原来唐澈是在为她出气。
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暖流。
可是,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
是因为爱么?
他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又让她做他见不得光的女人,而不是正牌女友呢?
顾安然觉得唐澈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却又不好问为什么,只好感激地说,“澈哥哥,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不过对宫琳娜下手不要太过分,宫家和你们家毕竟是三代世交,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坏了你们俩家的交情,不然唐爷爷饶不了你……”
唐澈闻言目光淡淡的睨了眼顾安然,打断她,“呵,长出息了呀,都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怎么,不爱听?那算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顾安然气呼呼的撇开头,暗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唐澈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他知道她刚才那番话是为了他着想。
可在商人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如果唐家真心把他们唐家当做世交好友,那么,四年前,宫皓就不会参与到那件事中。
一想到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唐澈垂放在大腿上的手便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当年那些人所带给他的痛苦,他会一桩桩,一件件,全讨回来。
宫家。
还有那
些和宫皓联手的人。
唐澈和顾安然一回到海边度假别墅,就叫福婶把那幅山水风景画拿出来研究。
顾安然摸着下巴对着那幅画研究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而唐澈深邃的眼眸则一直盯着那个落款处的作者签名若有所思——
凌波微步。
毫无疑问,这是个化名。
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这几个字的字迹,居然和他爷爷美国书房中挂的一副画落款处的字迹很相似。
相似的程度,让他怀疑眼前这幅画和他爷爷的那一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敛回目光,双眸锐利的看向福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问,“福婶,你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么?”
“不知道。”福婶猛摇头。
唐澈闻言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已经对福婶产生了怀疑。
福婶刚才回答的速度极快,仿佛这个答案她早已在心里演练了千百回,随时等候他的提问然后脱口而出。
而且福婶的肢体语言很激烈,猛摇头,一副深怕他不相信她似的。
福婶越是这样,反而显得她在心虚,在故意隐藏。
唐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敛回,将贺川唤出去,吩咐他道,“给这副画落款处那几个字拍张照片,email给尔冬,叫她拿去对比着我爷爷挂在书房中的那幅的落款签名做笔迹鉴定,鉴定结果出来后叫她直接回国,有新任务派给她。”
贺川眉头轻挑了一下,他对唐澈召唤尔东回国的安排不是很赞同,他沉吟了片刻,出声对唐澈说,“Boss,你有什么任务尽管交给我。要不,还是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唐澈眉头不悦的一挑,打断他。
“我不想让尔冬回国。”贺川拉着一张苦瓜脸瞅着唐澈说,“她是我的克星,我每次和她共事都会很倒霉。”
“关我什么事?倒霉的又不是我。”无良BO
SS背着双手走了。
顾安然在房间里将那幅画360度无死角,瞅了一遍又一遍,足足瞅了一个小时,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福婶,你说这幅画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为什么那个姓阎的这么想得到它?”顾安然坐在桌前沮丧的托着腮帮子,两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幅画,头晕脑胀的,感觉自己都快成神色呆滞的傻子了。
福婶坐在一旁陪她,原本都快无聊的睡着了,一听顾安然说有个姓阎的人对想要得到这幅画,生生一个激灵,顷刻间睡意全无,紧张地立即坐直身子看向顾安然,“小姐,你刚才说什么?哪个姓阎的人想得到这幅画?”
“是一个叫阎清的神经病,听贺川说,那男人近段时间四处打听这幅画的下落,前两天都把主意打到顾启明那里去了,幸好顾泽义那不成器的东西把这幅画偷出来卖了,然后辗转被我买下,不然这画现在就落在阎清手里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福婶一听说是个男人,刚才因为不安而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了下来,同时又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抽时间去见一见那个叫阎清的男人。
万一这个男人是那个女人的后代,那么,这幅画上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两个小时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