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走”后,上官无类终日借酒消愁,不人不鬼,不仙不魔,抱着金凤从不离身。
像一个被抽离灵魂的木偶,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总是呆滞地看着一个方向。
仿佛只有喝醉了,才可以在幻境中看见他的宝贝。
凌云、小团子、蓝眼兔和赤金鸟,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上官无类把酒当水喝,又不吃饭菜,肠胃怎么受得了?经常把胆汁都吐出来,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几个人都纷纷劝说道:“上官,你别这样!紫萱要是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肯定会伤心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小团子急得蹦跳。
“大魔头,放下吧!让妈咪入土为安吧!”
蓝眼兔从没见过这般颓丧的主子,心疼不已。
“魔尊,多少吃点东西吧!别再伤害自己了。”
赤金鸟也劝说道:“魔界还需要您主持大局,您不能这样一蹶不振啊!”
上官无类哪里听得进去他们的话?直接怒吼道:“滚!通通给我滚!别来烦我!滚啊!”
小团子被吓得一个激灵,蓝眼兔无奈地摇摇头,赤金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
凌云默默地为上官无类承担着这一切。
魔界的事物都由他暂为代理……
凌云知道纸包不住火,把紫萱的爷爷爹娘都接了过来,想让他们劝劝上官。
……
爷爷看到变成金凤的紫萱大惊道:“我的萱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萱儿她……她……”
上官无类双目无光,冰冷地答道:“她……死了……”
娘亲抱住金凤,已经泣不成声。
“孩子,没想到上次的分离竟是永别,本以为你可以雨过天晴,过上安稳的日子,不曾想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爹爹悲痛万分,质问道:“魔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你们回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上官无类自嘲一笑。
“呵!那只是个假象,她一直都在强撑,一直都不想让我们担心。
她总是把微笑留给我们,把痛苦留给自己。
拜堂的时候,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凭自己的意志力才活了这么些天,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请你们责罚。”
娘亲心痛道:“紫萱她一定是因为你才撑了这么久,这多余出来的日子都是你带给她的。
她一心一意都是你,让我们再怎么忍心去责罚你?
你已经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她要是看到了一定会伤心死的。
为了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爹爹长叹一声。
“唉!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从一出生就为别人而活,当她该为自己活的时候,却没有机会了。”
爷爷老泪纵横,这是她最最宠爱的小孙女啊!就这么突然的没了,让爷爷怎么接受的了?
爷爷哭泣道:“我的好孙女,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不是最孝顺的吗?你活过来好不好?爷爷舍不得你啊……”
不论他们怎么呼唤,紫萱却再也听不到了,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一副与世隔绝的状态。
上官无类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满腔的怒火无从宣泄,磨着后槽牙说道:“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紫萱不能白死,我要让他们偿命!为紫萱陪葬!”
上官无类把紫萱揣在怀里,一个瞬移就消失不见……
爷爷三人皆目瞪口呆……
魔尊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他去哪里了?
看他那暴怒的样子,好像要出大事。
凌云心中大叫不好,连忙紧追其后。
上官!你要大开杀戒吗?我一定要阻止你,绝对不能让你做傻事……
上官无类怒火冲天,硬闯天宫,凡阻挡者皆一个字,那就是——“死”。所过之处已是血流成河,惨烈不已。
上官无类一步步逼近,侍卫们怯懦地一步步后退……
和他打斗无疑是以卵击石,看着他暴戾的样子,谁都不想再去送死。
宇文宸烨和凌波听到动静前来一看,着实被眼前的情形惊了一跳。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汉白玉的地面,倒下去的士兵,一个个都惨不忍睹,更有甚者连尸体都化为血水,弄得个尸骨无存。
宇文宸烨震惊道:“上官无类!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大开杀戒?”
上官无类面若寒冰,不屑地嘲讽道:“好端端?为什么?你还有脸问?看招!”
上官无类手执绝尘剑,不是朝宇文宸烨攻去,而是袭向了凌波。
宇文宸烨大惊,唤出飞星剑迎了上去。
剑刃相碰,火光四溅,剑气袭人,充满着潇杀之意。
上官无类手腕突然发力,一个转向,一道寒芒直取宇文宸烨的咽喉。
剑未至,凛冽的剑气已撕裂了宇文宸烨的衣袖。
宇文宸烨脚步后撤,退了数下,随即稳了稳身形,不解地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凌波和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她?”
上官无类鄙夷地看向宇文宸烨,愤然道:“无怨无仇?要不是她!我的宝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