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煊身穿赤劫甲,手握逆鳞剑,走在人群中显得杀气腾腾,令无数人畏惧让步。
“九大家族……不就是所谓资本家么?”
他一路仔细观察街边店铺,发现绝大部分产业都归属左家、元家、刘家、王家等家族。
白玉城内,无论是白玉候时代,还是如今夏国占领期间,真正的统治者都是武道家族,他们盘根错节,已把触角延伸到每个角落。
多年经营下来,这股势力牢不可破,早形成一个利益阶层,以左家、元家等九大家族为首代言。
聪明人都看得明白,这九大家族掌握贸易民生,分别割据一方产业,不能轻动,哪怕乔寒枫接管这几天,也是拉拢一批,扶持一批,打压一批,徐徐削弱其影响力。
不然,矛盾一旦激化,整个秩序都会土崩瓦解,九大家族若哄抬物价或关门闭市,社会必将陷入瘫痪,后果难以想象。
“可惜,这里不是地球,拳头大才是真理,没有你们兴风作浪的舞台。”
吴煊眸中闪过一缕杀气。
之前,他决定等夏国搬迁完百姓再动手,除了顾忌交战伤及无辜,也是担心本地家族狗急跳墙,对民众生活造成影响,进而掀起混乱。
但是不要以为他没有手段应对。
山海界人醉心修行,对这些坐地豪强无计可施很正常。然而吴煊却知,有种东西叫做‘战时军管体制’,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劫富济贫,重新分配社会财富。
祭出这等大杀招,便是一举铲除九大家族又如何?
“你们敢滥杀无辜触怒于我,就要做好被踩死的准备。”
吴煊脸色恢复平静,加快步伐,来到城北娱乐区域,孤身走进名册上标注的季女红坊。
这是一处丑恶之地。
所谓季女,是指少女,而红坊,是比较特殊的一种青楼,只提供****的**。
哪怕城里局势紧张,此间依然灯红酒绿,女孩们莺莺燕燕,与客人勾肩搭背。
季女红坊消费一次要价不菲,来往之人要么镶金戴玉,要么器宇轩昂,无不贵为
豪门公子。
“这位小爷面生得紧,是第一次来咱们红楼吧?孩儿们,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吴煊气度沉凝,装束又很是引人注目,像极了豪门巨子,刚踏入季女红坊,就有一穿着暴露的半老徐娘热情迎上来,招呼众多少女把他簇拥进去。
“公子莫非有其他喜好?”
鸨母见吴煊面无表情,始终不发一言,以为他看不上这些训过的庸脂俗粉,喜欢玩点新鲜套路,便凑到他耳边低声私语。
“那您可有福了。咱这前日刚到一批新货,唉,都是遭了大孽的孩子,个个身中奇毒,唯有**可解。其中呀,还有几匹小烈马,无论公子喜欢英雄救美,或是扮演恶人,咱这都能满足您的需求。只是银子嘛……呵呵,您懂的。”
说话间,鸨母见这青年脸色微微变化,但又并无那种对财力不自信的窘色,不由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对这笔生意有了把握。
“带我去看看。”
吴煊想亲眼见证悲剧,让更旺盛的怒火来粉碎自己的最后一丝犹豫。
毕竟,他是要去杀人全家的,上到卧床老人,下到三岁小孩,管你是否无辜,全部都要屠个一干二净,断根!
因果需要因果中和,罪孽需要罪孽对冲。
“诶,公子前边请。”
鸨母态度热情,哪怕去挽吴煊的手,被他打开,也不露丝毫尴尬,转到前面引路。
季女红坊内部很大,穿过厅堂别有洞天,只见一座座院子整齐排列,其中隐约传出哼吟声、痛呼声乃至惨叫声,这些动静画面感极强,令一些客人面露不忍的同时,身体又被勾得热血上涌,不由期待看向怀里少女,搂着她们匆匆而去。
吴煊面无表情观察着,终于明白夏国将士为何称东荒为野蛮之地。
鸨母一脸神秘,带着他来到红坊最深处一间僻静院落,才靠近,两人就隐隐听见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凄厉悲惨,其间还夹杂着鞭子挥舞的声音,以及……野兽般的低吼冲刺声。
鸨母见院子被阵法笼罩,检查了一下门口的阵眼石碑,
不禁脸色微变。
不过她很快又掩饰住,伸手拦住吴煊,歉意地笑道:“抱歉公子,里面有其他贵客在玩闹,咱们稍等片刻再进去挑人。希望不会扰了您的兴致才好。”
“里面两人是谁?”
吴煊脸色阴沉,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抱歉,咱们红坊不会主动透露客人的姓名。”
鸨母笑意不减。
“老子问你话!”
吴煊面色忽然变得狰狞,一把掐住鸨母的脖子,将她提上半空,由于用力过猛,导致颈椎咔咔作响,几乎断裂。
鸨母被这惊变吓呆了,反应过来才拼命挣扎,尖叫道:“公子你做什么?快放手!咳咳,小畜生,你敢动我?来人,来人!这杂种是来闹事的,给老娘打断他的狗腿,丢进笼子里喂猪!”
“找死!”
红坊大院侍卫林立,见状纷纷脸色大变,一个个鼓动真元冲了上来,甚至有头领外放武魂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