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吴煊眸中杀机刺骨,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孔,手上毫不留情。
唰!
呼……
斩空了?
吴煊皱眉仔细打量眼前完好无损的凤鸣公,用剑去搅,才看出端倪,这厮竟是个以假乱真的虚影!
“知道我为何一直留太阴氏吗?他们以为我是贪恋荣华富贵,要傍上太阴氏圣女,却不知我是在等一个人,你。”
凤鸣公目光灼灼,盯住吴煊,里面似有两团暴烈的火焰在燃烧。
“复活两年来,我一刻不敢懈怠,几乎战过太阴氏所有虚神强者,经历大小百余场战役,我一次次把自己逼入绝境,就是在害怕,害怕输给你这位两月修成武魂的妖孽。”
“你懂那种感觉吗?敌暗我明,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在阴影里变得多么强大可怖。我这几年看似风光,却每日被无穷的恐惧、迟疑、彷徨所淹没,无法对任何人倾诉……”
“呵呵,直到现在,你出现在我面前。”
凤鸣公耸了耸肩,轻蔑笑道:“我突然发现,是我想得太多,顾虑太多。”
“噬神魔功无需修炼真元,第四步以下进境快实属正常。三年,你拥有比我多一年的时间,却慢我一大步,仅仅修成个武魂中期。如此庸才,哪怕拥有玉镜,又怎配做我对手?”
这一番话,太过惊世骇俗。
丘真子来回扫视两人,脸色惊疑不定,眸光闪烁不休。
“这么说来,你通过身体得到了我的记忆?”
吴煊眯起双眼,心中酝酿着自他出道以来最恐怖的杀机。
噬神魔功和遁空镜暴露,牵涉因果太大,必将引来九天之上的存在下凡。
这件事只要还有挽回的余地,所有知情者都要斩绝,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的必杀之意。
“啧啧,看你紧张的样子,真是令人发笑。”
凤鸣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冷笑道:“放心,我对你的破镜子不感兴趣,这三年的对比,已经说明了一切,躲在壳子里的缩头乌龟,永远不可能成为强者。”
“是吗?”
吴煊面无表情,收
起神剑,化作一道蓝虹冲天而起。
“等我吞了你的凤凰血脉,夺走不死之身,希望你还能如此自信。”
说再多都无用,眼前不过幻象而已,等捉到凤鸣公本尊搜魂,一切都会划上句号。
“剑遁之术?的确能逃出阵法,不过你最终还是得退回来。”
凤鸣公讥笑道。
吴煊默然不语,只是驾驭神剑刺破虚空往外钻,像一条陷入泥潭的游鱼,虽然艰难,好歹还是能走的。
待他好不容易冲出古宅,忽然眼睛一瞪。
只见白玉候、漱玥候、寒昭候等三四十尊虚神围在四周,个个嘴角噙着冷笑,毫不掩饰自身的强大力量波动。此外,云层下方还有两轮弯月悬挂,向这里倾泻出瀑布般的太阴月华,透出极度可怖的气息。
这阵容,简直不要脸!
吴煊脸色铁青,扭头再次钻进了悟道宝地。
出去艰难,但是进来只需一瞬。
“我就说,你还是要回来自投罗网,杀阵起!”
凤鸣公大笑,掐诀开启阵法。
吴煊懒得理会他,只对丘真子道:“前辈若有什么后手,还请尽早拿出来,太阴氏至少四成强者已齐聚在外。”
他并非真身在此,不受遁空镜庇护,当然要尽力保全武魂道果。
“你小子不会看错了吧?”
丘真子面色发黑,他来之前可是特地进行过一番摸查,太阴氏怎么也不应该埋伏在外,更不可能出动大能。
轰隆隆!
随着杀阵激活,虚空中的道则锁链,瞬间变成了一根根铁鞭、利剑、血刀,带着破碎虚空的恐怖力量,密密麻麻轰击而来。
事已至此,丘真子也只能咬牙取出枚令牌,以仙道法力激活,猛地掷向第十二重院落的大门。
嗡……
令牌炸出刺眼光芒,一缕浩瀚仙光自大门内喷薄而出,刹那间就淹没了整个白玉城方圆百里。
这一刻。
无论是半空中的杀阵攻击,还是凤鸣公幻象的表情动作,天上的飞鸟地上的野兽,亦或是城内外无数修行者和普通人……统统被定格在了令牌击中仙府的时刻。
“这是
什么?”
吴煊惊悚。
这种情况与他武魂全力运转思维时类似,都是时间减缓近乎停止,只不过思维是主观的,而现在却连带着丘真子一起。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仙古大能手段。”
丘真子冷哼,显然用掉这令牌让他很是心痛。
“时间领域?”
吴煊倒吸口凉气,只觉不可思议。
丘真子懒得说话,疑惑打量吴煊一阵,似乎有什么东西感到不解,不过最终只是淡淡道:“走吧,这次复仇已经宣告失败了,我们进去避一阵,实在不行,就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
此刻。
距离白玉城四千里外,也有座城池被大雪笼罩。
银雪王府大殿内,若干氏族强者齐聚,围着场中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