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宋颂都惊住了,“那现在怎么办?”
“这要问陈女士。”她目光温和的看向陈兰芳,“陈女士,你自己想要怎么办呢?”
“什、什么?”为什么她不是很明白少年的意思呢?
安钦:“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一次性解决还是解决了这一次,然后再回去,再被你的母亲卖一次?”
这话说的有点残忍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她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来处理这类的事情。
即便她不嫌累,到时陈兰芳会首先受不了崩溃的。
这样的事情在南国屡见不鲜,没曾想,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能看见。
也对,全国十几亿人,免不了其中会有个别奇葩的。
陈兰芳:“这个还能一次性解决吗?”
安钦:“可以,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陈兰芳:“要是我舍得的话,他们会怎么样?”
安钦沉吟了一会儿,“要是你舍得的话,大概率他们会被吓破胆,从此以后就待在老家一步也不敢迈出来,也不敢再拿着你的生辰八字去做交易了。”
“再加后半辈子穷困潦倒?”
就凭那母子俩,没有了陈兰芳的经济支持,穷困潦倒是必然的。
其实要更惨也可以,就怕陈兰芳舍不得,或者是,连这个提议她都不是很舍得。
果然,她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问,“还有别的选择吗?”
安钦皱眉,只是这个程度就接受不了?
她不是很明白,一个从小就没有给过自己多少疼爱,把她当佣人使唤,长大之后更是将她阴阳两界连卖两次的母亲,有什么好留恋的?
看见她皱眉,陈兰芳心里有些慌,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舍不得他们,只是爸爸去世之前,我答应过爸爸,要将家里照顾好,所以……”
所以她不用那些手段对付他们,就当是报答了爸爸的养育之恩了吧。
她是家里的长女,爸爸去世的时候,她已经十二三岁了,他咽气之前拉着自己的手,跟自己说过的。
让她以后照顾好妈妈和弟弟。
现在一家人走到这个地步,她能做的最大的照顾,就是不去报复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安钦想了一下问,“你能舍下他们,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吗?就当没有了这个妈妈和弟弟?”
陈兰芳又沉默了,安钦看了她一眼,略有些不耐的看向宋颂,要是这个人自己立不起来,她也没有办法救。
“我可以!”没想到陈兰芳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就坚定的道。
她刚刚低头,只是在想,没有了亲人之后,她应该怎么生活。
然后突然发现,没有了亲人之后,凭借着她的勤奋,好像可以过的更好。
越想越觉得可行,心里就像是燃了一团火一样,对没有了亲人的日子竟然升起了期待。
直到回答完安钦,她甚至觉得浑身轻松,只想赶紧离开那个烂泥窝。
安钦:“那今天晚上就先找个地方,把你身上的‘婚约’先消了,再来谈其它。”
见少年说的沉稳笃定,陈兰芳竟然没有任何的质疑这么小的一个少年能不能办到的心理。
她狠狠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们的,谢谢,谢谢你们愿意帮我。”
安钦:“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你们定个地点,最好是安静可以睡觉的地方,vx发我,我晚上直接去那个地方就好。”
宋颂:“好。”
从医院出来她直接去了谭珩的公司。
来的时候正好他不用开会,办公室里也没有其它人。
门一打开她就一个飞扑,整个人挂在了谭珩的身上。
谭珩被扑的猝不及防,可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她。
一手托着人,一边往沙发上走,“事情办完了吗?”
安钦摇头,“还没,晚上还得去一趟。”
她开始唠唠叨叨的说陈兰芳的事情,谭珩就抱着她认真的听。
未了她问,“为什么她们不喜欢孩子还要生下来呢?”
好像,也不能这么问,毕竟曾桃花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喜欢女孩子。
谭珩:“养儿防老是华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大环境如此,要彻底改变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这个年代,大城市里还更好一些,很多农村,重男轻女依旧是很普遍的现象。
安钦点头,确实是这样。
反手她就让林霖往女性慈善项目里捐了一大笔钱。
晚上安钦带着谭珩一起来到了她们约定好的地点,宋颂家。
陈兰芳看见有些紧张的坐在沙发上,“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她实在有点不敢直视那个男人,开门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眼就马上转移了视线。
实在是压迫感太强了,身上的气势比她见过的所有成功人士都要强。
安钦在沙发上坐下,“你不要紧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个房间,好好儿的睡一觉。”
陈兰芳:“睡觉?”
可是这种时候她怎么睡的着?
经历了昨天晚上那种事情,她根本就不敢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