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杨淮之后她又瘫在了沙发上,手在沙发上摸了摸,摸出上次在那个村子里得到的那颗不知道叫什么的珠子。
将它举到眼前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个动作她这几天一直在做,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发现,好像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一样。
谭珩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拿过珠子,“柳姨有没有说这个有什么作用?”
或者说,带在身边对人体会不会有什么坏处。
安钦:“柳姨说她也看不出这有用处,只说应该没有坏处,带在身边说不定真的能让我恢复记忆。”
可是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带着它睡觉,也没有再想起什么来。
“算了,就先放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她抬头看向谭珩,“对了哥,郑家那件事情的后续……”
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好奇的。
谭珩:“郑泊远走了,离开了郑家,这件事情应该也就是这样了。”
养了三十年,郑家父母还是狠不下心了,只是是将人移出郑家的户口本,这对于郑泊远来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置了。
“猜到了大概。”那天她看郑家夫妻的面相,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狠心的人。
只是想到刚刚才被老刘带去投胎的那个心思纯净的孩子,还是会觉得有些可惜。
周日一整天她都窝在家里,除了写作业画符就是出门溜溜狗,再就是瘫在沙发上看电影刷视频。
打开某音刚刷了两个视频就刷到了那天严崇石给他看的事情的后续。
视频里说那个男人死了……死了?
谁搞死的?
严崇石去那边处理这件事情已经去了好几天了,时间有点久了,可是同桌又没有发消息求助,也就是说他可以应付的过来。
“哥。”她冲着那边处理公务的谭珩喊了一声,“你过来一下。”
谭珩放下笔走过来,“怎么了?”
安钦将视频给他看,“你看这件事情,这人真的是自杀吗?”
视频里当然不可能有任何那人死的时候的照片或者视频,看不见尸体,光凭官方给出的信息,她根本就没办法判断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刚她发了个消息给严崇石,他到现在都还没回,应该是有事要忙。
谭珩看完事情,想了一下道:“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就自杀。”
因为安钦的特殊性,他现在也学会了在网上和论坛上关注最新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出了人命的。
这次的事情也一样,由一个少年自杀,和自杀背后的原因在网上引起的轩然大波。
不过很快热度就被压了下去,他很清楚是谁压的,不过那时他看看就没再关注了。
安钦看着屏幕有些出神,她想到了之前刷视频时偶尔会刷到的话题。
这种事情多出现在学生里,没想到会在——里也出一个这样的畜生。
安钦:“哥,你说他这样做是什么心理呢?”
谭珩想了一下,“大概是这个少年太过优秀,不经意的某个动作或者是某一句话,刺激到了他敏感又偏执的神经。”
“让他发自内心的……嫉妒,然后用自己的手段去毁掉这个让他嫉妒的年轻人吧。”
毕竟,一个——想要毁掉长在自己手底下的花朵真是太容易了。
安钦本来想让谭珩查查这个人渣的死因的,但是想到同桌明天应该也要回来了,就算了。
自己可以在学校当面问他。
谭珩:“怎么了?”
一般不是自己经手的案件小孩儿的情绪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的,就算是自己经手的,他好像也没有在她的身上看见什么很大的情绪起伏。
就像是那次村子里的事情,她好像看透了人性,冷漠的看着那些村民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没什么。”
她只是看见‘老师’就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了。
那个将她从城楼上救下来,带回宗门养大成人,最后将她的人生算尽的,那个疯狂又偏执的师父。
他伪装的真好啊,直到她死前几天都还以为自己的师父就是死于家国大义。
现在想想,会不会那本手札也是他算好了放在那里的,就等着那时候的她翻出来。
然后心如死灰,按照他设想的那样走进献祭大阵?
谭珩看着她出神,猜想,应该是在想大祈朝前一世的事情了,那个没有他的那一世里发生的事情。
他看着小孩儿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或者是说,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他倾诉的,很多事情压在心底久了也不好。
在安钦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又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头,“没什么,咱们下去吃饭吧,晚饭应该好了。”
“好。”
晚上差不多快要睡觉的时候严崇石才回消息。
【小同桌,情况有点复杂,等我当面跟你说。】
【我现在要登机了,明天学校见。】
【好。】
第二天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学校门口,这个时间点也还早,不是学生踩点高峰期。
“小同桌!”严崇石看见安钦激动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