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顺无奈叹息,这才说道:
“明日是玉茹的生日,这些年委屈她了,按我的意思,这次大办一场吧。最近何家走了些晦气,趁着这次冲冲晦气。”
这话一出,蒋玉茹的心“咯噔”一下。这是要承认他当家主母的位置了。何嘉欣的奶奶早在几十年前便去了,何国顺也是个迂腐之人,没有在续弦。
这几十年,他是家里家外的忙活。如果他承认了蒋玉茹的身份,按辈分算,这家里的大小适宜,吃穿用度都是由她说的算的。
虽然她没这心思,但对于何家承认他的身份这件事,看的格外重要。
他的眼睛微微湿润,上次在家族晚宴上,何国顺为他正了身份,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其他族人的承认。这次何国顺给他站台,要大办她的寿宴。若是其他族人不来,便说不过去。若是来了,就是要承认她的身份。
何嘉欣也红了眼睛,但她现在是总裁,不能轻易落泪。强忍着,昂着脑袋。
沈崇龙拍了拍她的手背,想要安慰一下,却被她狠狠瞪了回去。
何国顺点头示意,让蒋玉茹平复下心情,这才说道:
“小龙啊。我知道你最近有些忙,但是你妈这寿宴你要上点心。云海建国那边看看还能不能包几桌酒宴。多少钱无所谓,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这些年我也没见亲家了,他那边我去请。还有玉茹那些叔伯子侄,当年婚礼简陋了点,这次一并补上吧。”
何国顺很大气的说着,比自己过寿还要敞亮。
沈崇龙连忙说道:
“云海建国那边估计不好办的,我问过的,需要有一两个月提前预定的。我也不好找人托关系的。”
他堂堂北帅,请几桌酒席还要找人托关系,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说,云海建国可是带着“国”字头的,洛京现在达官显贵那么多,到时候江子龙他们一亮相,那些人还不死命巴结。
到时候他们看着风口不对,肯定要走蒋玉茹的路子。到时候应付他们都是个难题。
何国顺不知道这些,神情有些惋惜。没等开口,沈崇龙又说道:
“不瞒爷爷您说,我和金鼎轩的老板有几分交情,已经托他预定了几个房间。”
几人一听,都是惊讶之色。金鼎轩可不是云海建国那种来者不拒的酒店,人家可是会员制的。从来没有承包过酒宴之类的。
虽然云海建国名气比较大,但是金鼎轩更是霸气,那是身份的象征。
而它只有十六间包房,至尊八间,普通八间。这次宴请的人多,全都包了堪堪够用。这个赘婿到底有多大的面子啊。
何国顺倒是没有惊讶之色,他已经见过沈崇龙的手段,这些不算什么。
“你办事我放心,但是这交情还是要维持一下的,需要多少钱你报给玉茹,不用在意。”
这话的意思是,以后玉茹执掌何家内用,不用再跟他汇报了。
何伟成嘴角都抽歪了,现在他彻底成了二房,以后家里想支些额外的花销,还要看蒋玉茹的脸色。这下形势完全逆转了。
当初他是如何刁难蒋玉茹一家的,难道要遭报应了。
他这完全是小人之心了,蒋玉茹通情豁达,才不会与他一模一样。只是那些娘家人多年没有来往,不知道会不会卖他这面子。
多多少少,她还是想帮父母洗去这些年的流言蜚语。
娘家人传他勾引富家公子,让富家公子与家族决裂,最后又克死了老公。蒋家是书香门第,蒋父因为不堪这些流言蜚语,早早便辞了教授的职务,这些年过的也是苦哈哈。
每当逢年过节,都是家族里的笑柄。少有亲戚走动。
这些沈崇龙早有知晓,不然他也不会让廖步凡等人给他撑场子。而且这次还让江子龙这些大佬来祝贺,肯定要让何家在洛京崛起。以后洛京就是四大家族了。
不过,这之后沈崇龙就要离开。想到这里,沈崇龙瞬间觉得眼前的饭菜不香了。
没有几人看到沈崇龙的那份落寞,倒是何嘉欣微微察觉他有些不对。问道:
“你怎么了?心疼钱了?”
沈崇龙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个守财奴,这次大笔的开销莫不是让他心疼了?说实在的,何嘉欣也有些心疼,有这些钱,扩大下生意岂不是更好。
沈崇龙差点被逗笑了,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去金鼎轩吃饭都不给钱的,人家还得给我送回家呢。”
众人脸色古怪,若是以前,他们肯定会嗤笑沈崇龙说大话。但是现在,他们深信不疑。动动嘴,七八个亿的合同就到手了,人家可不得巴结着。
没有被人骑脸输出,沈崇龙突然感觉很不自在。他嘴角抽了抽,心里自嘲般的骂了一句,真是贱啊。
吃完晚饭,沈崇龙借着筹办寿宴的事离开了。
他要赶回聂玉龙那里,虽然这两日詹天河没有再来,但他知道这货不是个安生的主。聂玉龙虽然够机智,但她此刻名义上还是个伤员。如果詹天河趁机要去探望,还真没几个人能拦住。
当然,沈崇龙没指望这货拿个两亿米金当敲门砖。毕竟这样的傻逼不多。刹那间,他突然先想起了那个黄毛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