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萧夜离开。
陆笙满身寒意的坐在餐厅里,脑海里闪过和江沉云之间的种种。
醒来的这一年,他冷漠无情的雷霆手段,成了人人口中的活阎王……!
可在江家,他极尽护她,不管在外多么的危险,可对她始终温柔。
她怀揣秘密,不敢太过陷入!
如今看来,没陷进他的温柔中,倒是她最明智的清醒……
宋心颜回来,他对她放出的那些狠话,已经开始用狠厉的手段不断印证。
手机上闪烁着陆谨的电话,然而电话那边却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拨通余静薇的电话,也传来同样的回应。
看来,她们已经在飞机上。
陆笙危险地闭了闭眼,再拨了一个号码出去,那边很快接起:“小姐。”
“查一下大哥的行程。”
“好的。”
挂断电话。
陆笙听着挂钟秒针‘哒哒’的行走声,只觉度秒如年。
好在电话那边没有让她等多久,很快就回了电话,“小姐,大少和夫人在去封岛机场的路上。”
果然是出国了。
看来萧夜说的话也不假,现在大哥在国外那边的律师,摊上了大事。
此刻的红山半岛。
书房里飘散着浓浓的尼古丁味,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凌戈敲门进来,面色凝重地来到江沉云面前:“先生。”
“走了?”江沉云沉声问。
凌戈点头:“是,但不是一个人走的。”
“陆笙也去了?”
江沉云眼底,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冷意。
什么陆烈,什么萧夜!在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一个陆谨重要。
为了陆谨,她不惜坏事做尽,最终还骗到他的头上。
还有那个陆谨,陆笙说他身体不好,在国外的疗养院,然而事业却风生水起。
这一帮骗子……
然凌戈却是摇头:“不是,是陆先生的母亲。”
“陆烈的母亲?”
“是!”凌戈点头。
空气,安静了下来。
陆谨在国外的律所出了事,陆烈的母亲陪着一起去处理?
两人对视,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彼此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而后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就在凌戈想说出心中猜想的时候,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先生,陆小姐来了,说要见您。”
江沉云本就不好的脸色,听到陆笙来了,更是瞬间黯了下去。
楼下的陆笙。
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佣人们感受着她身上的戾气,都躲得远远的。
没有一个人,敢嘲讽她是从这里被赶出去的……!
管家很快下来,“陆小姐,先生请您上去。”
陆笙点头,起身上楼。
管家恭敬地跟在她的身后,态度如往常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般。
陆笙进到书房,凌戈已经不在了。
浓浓的烟味,让她眉心下意识地蹙了下,但下一刻她就提步进去。
直接拉开江沉云书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律所的事,你做的?”
听着她冰冷的语气,江沉云寒眸扫向她,冷笑道:“心疼了?”
“江沉云,我陆笙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在做这些的时候,良心真的不会有一丝颤抖吗?”
五年,那是什么样的历程?
贺州去瑞士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江沉云的无情。
可现在,哥哥和母亲齐齐出国,她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当真,狠到令人发指……
听到她说‘良心’两个字,江沉云讽刺反问:“那你呢?把鲜活的人送上手术台,在她生死垂危的时候将其卖给人贩子,你的良心又颤抖吗?”
陆笙:“……”
宋心颜的每一个字,他当真信得彻底啊。
心口的空洞,从未有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冷过。
深吸一口气,压着内心翻涌的情绪,闭了闭眼道:“手术同意书,捐赠知情书都是她亲自签字的,她不答应,谁能送?”
“还有,我没有卖过她!”
她陆笙,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早在将那些证据曝光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江沉云不会相信。
可没想到,在宋心颜和证据面前,他会毫无犹豫地选择宋心颜!
听到她说那一叠曝光的证据,江沉云眼底的危险更浓,“证据?依你陆笙的手段,别说五年前的,就算是十年前,二十年前,只要你想,什么弄不到?”
陆笙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是个会解释的人,没想到第一次解释,竟被这般毫不犹豫地否认。
如今在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上,他们显然也没必要继续纠缠。
咽下所有,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只解释这一次,他不信,那他们之间就彻底没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没有,以后也没有……
江沉云冰冷地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