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恬被他说的一下子没了理,也不知道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随即又听见他说。
“客厅茶几下的第二个抽屉,医药箱在里面。”
“你怎么会知道?”
温思恬神色一怔,自己的谎言就这么拆穿了,她下意识的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幽邃的眸子,心跳的越发快。
贺衍一之前几乎很少回家,居然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医疗箱的位置。
男人闻言,轻嗤:“你忘了,你读书的时候老是会磕磕碰碰。”
温思恬听到这儿,鼻尖一阵酸楚,她哪里是老是会磕磕碰碰,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给自己处理伤口,她害怕会被家里人知道她的小心思,才会在回家的路上故意摔跤。
像医医药箱这种东西只有像贺衍一这种豪门世家才会准备的东西,他们家能找到个酒精棉都不错了。
不过像暗恋这种事情她也不指望能够发展到明恋,现在就更加不可能。
温思恬颓然的起身,认命的去给他拿医疗箱,等回到房间的时候贺衍一都已经做好了。
她拿出消毒的棉签跟酒精,坐在他的面前,他伤到的是额头,可两个人有身高距离差
,她只能抻着脖子,可时间久了也很累。
“你能不能低着点头,太高了,我手有点酸。”
贺衍一倒是很配合的低下脖颈,温思恬给他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萦绕在自己鼻息间,扰的她心烦意乱,手不自觉地下重了点儿,贺衍一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温思恬一下就更慌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说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他的伤口轻轻吹,贺衍一垂眸就看见女孩儿睡衣松松垮垮的,凶前的风光更是若隐若现,脑子里又不禁想起那天的事儿,周身的温度不断攀升。
他虚握着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可以了。”
“不疼了吗?”温思恬对于血有些明感,下意识的听到他叫疼就有些紧张。
贺衍一眉头紧蹙,一脸凝重的对他说:“以后在外面不能靠陌生男人那么近,还有,这种低领的睡衣不要穿了,大晚上的容易着凉。”
温思恬垂眸,脸颊蓦地一红,急忙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扯了扯,刚才全然没有注意到。
房间里的光线略显昏暗,只开了床边的立式台灯,偏太阳光的颜色,
晕染出温暖又旖尼的氛围,带了几丝爱昧。
温思恬讪讪的抬头:“你……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贺衍一蹙眉:“你放心,我对你这种小身板不感兴趣。”
温思恬不服气的嘀咕道:“明明也还好,当然跟那种大播浪肯定是法比的。”
两个人的气氛变的有有些微妙。
温思恬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开始收拾医药箱里的东西。
“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吧。”
贺衍一讥讽的勾唇:“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让我回哪儿去?”
“回沁樱姐那边去,她刚回国,肯定需要你的陪伴,再说,等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这里很快也就不是你的家了。”
这个不是家的家,到最后还是得散了。
她拼命想要挽留住的东西,到最后还是跟握不住的沙,随风飘散。
贺衍一听见她提离婚,心里就异常烦躁,在温思恬起身时,贺衍一拉住她的手臂,眸光阴沉。
“那么想跟我离婚?”
最近这几天,只要一见面,她总是会催促着他尽快,还是说现在跟他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无比难受。
温思恬拼命忍住心里的酸楚,强装镇定。
“不管想不想,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沁樱姐等着一天也等了很久。”
她说完,将手臂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挣脱,拉开房门下楼。
贺衍一躺在床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这股异样的情绪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大概是小姑娘长大了,以前都是依赖他,就好像手里一直拽着的风筝突然有一天飞走了,手心里空荡荡的。
嗯,应该是这样的。
身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周沁樱打来的。
“喂。”
“衍一,怎么还没过来?”
“今天有点事,不过来了,你早点休息。”
周沁樱的声音难掩失落:“我听说你喝了酒,是不方便吗?阿森东送你过来吧。”
“不用,阿森还要忙别的事情,明天再来陪你,早点休息。”
“衍一……”
周沁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贺衍一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不是不知道贺衍一此刻在温思恬那儿,正因为这样,她才想让贺衍一到她那儿去,上次贺衍一没来机场接自己,再到她去住处找他,撞见他们
俩在房间里……
周沁樱只觉得心脏酸涩的都快要爆开。
她不能再等了,一定要让他们俩尽快离婚。
温思恬将医药箱放好之后回到房间,原本以为贺衍一应该准备离开了,却没成想他居然一点不客气的躺在她的床上,连鞋子都脱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