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赐婚都有了阻碍,即便当时安安昏迷,不能及时表明身份,但她穿着不俗。”
“并非平民百姓,最低也是官家小姐,你一介草民,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给朕从实招来,是否早已蓄谋,心怀不轨,有意攀龙附凤,想高攀郡主!”
“所以才有如此行径的,你如果不从实招来,朕定不饶你!”
见皇帝似乎有问罪之意,安安年岁还小,毕竟火候不够,又关心则乱。
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却被坐在她身旁的小成,不着痕迹的一把抓住了。
一再给她使眼色,让她不用着急,娘一定会处理好的。
安安这才勉强稳下心神,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头,生怕泄露了眼中担心的情绪。
倒是李安意自己,并不担心皇帝会把他如何,他刀光剑影,摸爬滚打了半辈子。
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又不是纯粹的乡间少年,被吓一吓,就什么都说了。
目光清澈如水,真诚无比,“无论皇上相不相信,草民所言,都没有半句虚假。”
“草民当时,的确不知郡主的身份,郡主穿着打扮不俗,草民也看到了。”
“只是那时,郡主受伤严重,胸口处都被摔伤了,一直在流血。”
“如果任由她这样流血流下去,不包扎伤口,草民担心,即便她不失血过多而亡。”
“也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如若我一念之差,就毁了一位姑娘的下半辈子。”
“甚至还会导致对方有性命之虞,草民实在于心不忍,草民当时已下定决心。”
“救了郡主以后,即便以后,以自己的身份, 会面临责难,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且将军夫人和当时许多在场的人,都可以为证,草民把郡主送回去的时候。”
“并未想把这件事闹大,坏了郡主的名声,借此机会攀附郡主。”
“郡主胸口处的伤,也被包得严严实实,只是脚踝处的伤口,有包扎过的痕迹。”
“如若不然,郡主摔伤了脚,并不能走路,如果由草民抱着郡主回去。”
“肯定会影响郡主的名声,草民送郡主回去的时候,本想解释几句便离开,只是……”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旁,脸色顿时不算太好的费娇娇一眼,还是说道。
“是将军夫人太过关心郡主,以为,以为草民有伤害郡主的意图,一定要逼问。”
“所以,所以郡主感激草民的救命之恩,就想帮草民解释,这才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导致胸前衣服处渗出血来,暴露了郡主胸口受伤的事情,真的不是草民有意透露。”
“这件事,将军夫人还有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草民绝无虚言,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立时把目光。放在费娇娇的身上,像是向她要一个解释。
费娇娇脸色变得不好起来,狠狠的瞪着李安意一眼。
表现的,一脸看不上这个败坏了她女儿名声的人,又不得不对皇帝说。
“皇上,他说的的确是实情,我现在也很后悔,当时我看安安是被他抱着送回来的。”
“脚上又受了伤,他还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几句,再多的不肯说出来。”
“我也没想到,是因为要隐瞒安安受伤的事,我还以为,是他趁机欺负了安安。”
“一时生气,就没想放他走,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和安安有了牵扯是事实,我也不能一直把他扣在将军府。”
“不让他走,那对安安的影响会更大,他也答应,愿意对安安负责,是我没同意。”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说,除了让他们公平竞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皇帝目光看向他们,又看看,始终跪在地上的李安意,心中忽然升起了另一种想法。
随即伸手招来了身旁一直服侍的太监,在那太监耳旁,轻声耳语了几声。
然后对李安意说,“朕有一件事,想证实一下,但这件事,需要李公子的配合。”
“你放心,在事情没确定下来之前,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跟着他先去内殿吧。”
李安意表现的很平静,点了点头,“草民一切但听皇上吩咐。”
然后便从地上起身,跟着那位内侍去了御书房的里间,在场没人知道皇上此举何意。
费娇娇一家人,也没有特别的表现,像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任由皇帝怎么折腾。
好似真的丝毫不关注,李安意这个人,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至于暗地里的原因。
个别人心中,已经有数了,就比如费娇娇心中,就暗自庆幸了一把。
还好自家爷们够细心谨慎,他们事先准备充足,不然从这上露馅儿,就得不偿失了。
男女有别,所以一起生活多年,但李修然的周身上下肌肤,她当然是没见过的。
最多就是解毒和改造身体的时候,看见过一个上半身,但江鸿远却见过。
说来也有趣,李修然这么一个大美男身上,没有其他的痕迹和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