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我是张家村的赵宝柱,我要状告,张老三一家说话不算话,一个闺女找俩婆家,还有江鸿远和费娇娇,他们拐走了我的媳妇儿,镇长一定要给我做主!”
这边热热闹闹的,正喝酒吃饭呢,忽然就闹出这么一码事儿,顿时整个酒楼大厅,全都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个忽然闯进来的男人。
只有梅雪受了打击,脸色顿时苍白下来,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剑晨一把扶住,“梅雪,你怎么了?”
梅雪摇了摇头,眼泪滚落而下,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费娇娇和江鸿远,还有在场许多人,都不认识这个瘸男人,费娇娇更是皱着眉头,心里有了些猜测,但她也的确没见过这个人。
“今天是我们家开业大吉的日子,你是什么人,敢跑来闹事儿?”
镇长看了看,对他说道,“你既然是张家村的村民,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人家农场开业的时候,来说这种事情,你要知道,诬告罪名是很大的。”
其实镇长说这几句话,就已经是向着费娇娇他们了,希望这个瘸男人,不要在这种场合闹下去,不然对谁都不好。
可赵宝柱才不管那些,他今天就是趁着在这种场合,镇长在这里,不能偏向费娇娇他们,特意来出了自己这口气的。
恭恭敬敬的说,“镇长有所不知,我是张家村人,因为从小腿上有残疾,大伙就给我起了外号,叫赵瘸子,我这多半辈子都没娶媳妇儿。”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我托人去望岳村,说了一门亲事,就是望岳村张老三的闺女张红花。”
“张老三承诺我,给十两银子的聘礼,就可以娶张红花回家,这话说的好好的。”
“当我抬着花轿去接人的时候,张老三家却交不出人来,说张红花去了江鸿远他们家,让我有本事就去老江家要人。”
“我娶的是老张家的闺女,是张老三说话不算话,一个闺女找俩婆家,前脚跟我定了婚事,后脚又把闺女卖给了江鸿远。”
“现在江鸿远和费娇娇,还要把我的媳妇儿,嫁给别的男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只想请镇长做主。”
“聘礼钱我可以照给,我现在只想把媳妇儿领回去,这是婚书,当初是张老三亲自给我立的,还请镇长过目。”
赵瘸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红色请帖样式的纸壳,在这里,这种东西就是婚书,类似于现代的结婚证,在法律上效用是一样的。
看赵瘸子拿出这种东西来,梅雪眼中都是一惊,她压根就不知道,张老三夫妻当初,已经和赵瘸子相互立了婚书。
那无论她愿不愿意,现在她也已经是赵瘸子的人了,这对她,简直是晴天霹雳。
剑晨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不行,紧紧把梅雪揽在怀里,在他心里,梅雪现在已经是他妻子。
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太忙,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亲了,无论今天说出天大的理由,他也不许任何人,伤害梅雪一丝一毫。
镇长接过那张婚书,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确写的清清楚楚,是张老三签下自己的大名,和赵瘸子定下来的这门亲事。
也就是说,从法律上来讲,已经承认了赵瘸子和张红花是夫妻关系,如果不是今天赵瘸子把婚书拿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是不知道这码事的。
梅雪已经泣不成声,费娇娇沉着脸走过去,握着梅雪的手,“你别哭,这事是那俩老家伙造的孽,跟你没关系,今天有我在,我看谁能把你带走。”
说完也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怀里同样掏出一张卖身契,还好这东西她一直留着呢,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镇长,白纸黑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初张老三明码标价,以15两白银的价格,把女儿卖给了我。”
“这件事儿,村里有不少人都知道,也是通过了村长的,甚至于在场的这些,从前的邻居,他们也是知晓的。”
“卖身契在此,张红花被卖给我,就是我的人了,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婚书,我们也不会承认的。”
“赵宝柱,既然跟你立婚书的是张老三,那你就应该去找他要媳妇儿,跑到我们家来干什么?你就是胡搅蛮缠,也什么都得不到!”
赵瘸子今天过来,就是要闹事的,绝不可能被费娇娇三言两语就给打退了,坚持己见,“费娇娇,你这话说的就强词夺理了!”
“我是拿着婚书来接回我自己的媳妇儿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这张婚书,在法律上是生效的,张红花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要是觉得吃亏,可以拿着卖身契,找张老三要回那15两银子,你要你的银子,我找我的媳妇儿。”
“你还没有权利作废婚书,你在扣着我的媳妇儿不放,就是触犯了法律,相信镇也会为我做主的。”
这种事情还真是,大庭广众之下,镇长就算想偏向费娇娇,都不能做得太过,毕竟婚书明明白白,在这摆着呢。
在这个破地方,就是这样的,只要两家父母当事人同意,签字画押,婚书就算生效了,都不用经过更高一级的法律程序。
当着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