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三柱嗓门大,气哼哼的说,“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娘们的份上,我都不是踹她一脚那么简单,非揍她一顿!”
这边说了会话,费娇娇都回来了,家里人基本都有了主心骨。
天也快中午了,费娇娇本想把人都留下来,吃一顿午饭,再让他们回去。
可没成想,午饭还没做呢,田芳婶子的大儿子,也就是刘二庆的大哥,刘大庆,竟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了。
一进来,就嚷嚷着大喊,“娇娇,妹夫,可了不得了,我娘跟我二弟,跟人家打起来了,还是因为你们家的事,你们快去看看吧!”
费娇娇赶紧问,“大庆哥,发生啥事儿了?婶子和二庆哥,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刘大庆脸上都是焦急,“这件事一言难尽,都是村里的风言风语给闹的,咱们边走边说吧。”
都发生了这种事,屋里能动弹的,都跟了过去,刘婶就自己带着孩子留在了家里。
半路上,通过刘大庆,费娇娇这才了解到,发生了这种风言风语以后,刘二庆气不过,就跑到张老三家,找他们两口子理论。
原来当天晚上,张老三将张红花,15两银子卖给费娇娇以后,第二天,赵瘸子上门没接到新娘子。
当然是老大不乐意,在老张家就闹开了,非让张老三履行承诺,把张红花让他带走。
闺女都卖了,张老三上哪给他找人去,还着急给三儿子看病,也没给赵瘸子好气。
还说人在江鸿远家呢,赵瘸子要是有胆,就自己去找,反正他不管了。
本来嫁张红花这事儿,也就是个口头约定,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现在没人就是没人了。
江鸿远在前后几屯,都是有名的煞星,赵瘸子虽然也挺不是东西的,但也不敢去找晦气,只好叉着腰,在张老三门口一顿好骂。
然后这里边的事,你一言我一语,邻里邻居的,便全都知道了,也是这么传出来的。
刘二庆去找张老三理论的时候,张老三的三个儿子全都在家,三儿子张德全,躺在床上不能动。
大儿子张德文,二儿子张德武,全都没跟刘二庆客气,一句好听的没说,几人就打在一起了。
田芳婶子知道刘二庆去老张家理论这事儿,也跟了过去,自然不能瞅着自己儿子吃亏,反正就打乱套了。
刘大庆知道这事儿,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来找费娇娇,这便是事情的全经过了。
情况了解完,一伙人也赶到了张老三家,他们也打的尘埃落定了,刘二庆不是那哥俩的对手,脑袋被打流血了。
大冷天的,正在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田芳婶子头发,也被撕的前三绺后四绺的,心疼的抹着眼泪,给刘二庆擦脑袋上的血。
李氏正在屋里,伺候着不能动弹的三儿子,张老三爷几个都在院里呢。
张德文仗着自家人多势众,说道,“刘二庆,咱们一个村住着,本来没到这个地步,是你非要跑到我们家来闹事的。”
“你大半夜的跑到费家的家,整出那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费娇娇自己也和好几个人不清不白的。”
“你跑到我们家来闹什么,你们干出这不要脸的事儿,还怕人说吗?”
“你那脑袋就破了点皮,别想着咱们能包赔你医药费,赶紧回自己家去吧,我们没工夫在这陪你浪费时间。”
不等刘二庆开口,田芳婶子顿时就炸了,大骂道,“张德文!信口瞎胡说,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全村谁不知道,我们家二庆已经认了娇娇当妹妹,跟亲兄妹没有区别,村长都已经认可了,你还敢在这说这话!”
“分明是你们老张家不干人事,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推,我儿子顾念着从小和红花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
“怕她大半夜跑出来,出了什么事,才过娇娇那看了一眼,竟然能让你们给编排成这样,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就做损吧!”
“难怪你们家老三腰摔成这样,就是你们这损事干多了,遭了报应了,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想一了百了,我告诉你们,没门!”
一听田芳婶子啥都说,张家几口人顿时就不干了,张老三第一个吹胡子瞪眼,听不得有人说他们家老三一个不好。
“田芳!你这说的什么屁话,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能说这么做阴损的话,我们老张家咋回事,关上门都是我们自家的事。”
“跟你们老刘家有啥关系,你儿子跑到我门上闹事,是他自己找的,你再敢说这些诅咒的话,我也跟你不客气!”
张德文和张德武也都气呼呼的说,“我爹说的没错,我们家怎么样,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让你们跑到我们家来闹的?”
老张家院子里吵吵闹闹,聚了这么多人,早都引到东临西舍的人,全都出来看热闹了,指指点点的,事情越闹越大。
不惊动村长和里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村长,里正几乎和费娇娇他们一行人,是前后脚到达院子里的。
见刘二庆受伤,费娇娇都顾不得别的,和张红花赶紧过来,一左一右扶着刘二庆。
“二庆哥,你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