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远手里的剑,直接把巨蟒的腹部,破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顿时流出来。
巨蟒疼得翻滚着嘶鸣,尾巴也卷不住白色狐狸,直接将已经被勒得奄奄一息的白狐狸,给甩飞了。
白狐狸本来被勒的就差不多了,这一甩飞,身躯直直撞向了远处的一根树干。
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掉落在了地上,最后看了一眼江鸿远,不知道这个人类,为什么愿意这样救它。
可终究还是来不及了,白狐狸多了来不及想,最后吐出了一口血,闭上了眼睛。
而青色巨蟒这边,对于江鸿远这个忽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已经是万分仇恨了。
今天就算是死,它也要杀了这个人类,江鸿远比它还要愤怒仇恨呢。
见“妻子”都死了,他什么都豁出去了,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刻,他悲伤到极限。
大脑一片空,手里握着宝剑,竟比巨蟒还先一步向对方扑了过去,发出悲伤绝望的大吼。
“啊!……你这畜生杀我妻子,我要为娇娇报仇,我跟你拼了!”
巨蟒也不会说话,一人一莽就这样拼杀在这一起,巨蟒就算腹部被开了个口子,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江鸿远并没有空间和金手指加持,他只是个普通人类,在这种情况下,一人一莽,均有受伤。
但江鸿远在愤怒的情绪支配下,也没落下风,手中的剑,一剑比一剑狠辣。
到最后,一人一莽,竟然拼杀了几个时辰,最后获胜的是江鸿远,巨蟒伤痕累累,终于被江鸿远斩于剑下。
江鸿远自己,也已经是内力枯竭,体力透支,最重要的是,妻子已经不在了。
江鸿远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浑身是伤,都没有打理自己。
连滚带爬的跑到白狐狸身边,将已经死去的狐狸,抱在自己的怀里。
几个时辰过去了,狐狸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雪白的皮毛,没有一根杂毛。
那么那么凑巧的是,这只白狐狸也是一只母狐狸,腿上还有被弓箭射伤的痕迹。
江鸿远记得,当年他救了娇娇的时候,就是因为,娇娇被一个副将射伤了,看着他流泪。
伤口还是他亲自包扎的,就是这处地方,江鸿远伤心欲绝,抱着白狐狸大哭,可也已经救不回妻子了。
江鸿远就这样伤心了好久,眼见太阳都落山了,就算他想和娇娇死在一起,也不能不安排身后事。
是的,妻子不在了,他也不想活了,江鸿远收拾起心情,拿着宝剑,抱着白狐狸下山去了。
也许是他身上的杀气太浓,还带着浓浓悲伤和绝望的气息,路上遇到的那些动物,竟然也没有敢攻击他的。
下山回家的这段路,因为天黑,也没遇到任何人,不然就江鸿远这个模样。
怀里抱着一只死掉的白狐狸,手里还提着一把滴血的剑,浑身是血,失魂落魄的。
活活就能吓死几个人,也许第二天,村里就不止传他浑身煞气了,把他传成阎罗王都有可能。
但江鸿远什么都不在乎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然也不会这个模样回来。
他只想回来,把家里安顿一下,找个地方陪着妻子,长眠地下,也算全了妻子对他这一世的恩情。
可正当他抱着狐狸,伤心欲绝的回来时,却发现,费娇娇正站在门口和费梓晨你拉我扯呢。
顿时惊讶的,怀里的白狐狸,和手中的剑,齐齐落地,发出嘡啷一声,扑过去将费娇娇抱进怀里。
“娇娇,你没死?”
这一句话,都把费娇娇给干愣了,感觉江鸿远身体,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
赶紧抱着他安抚,“远哥,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浑身是血,我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当抱到费娇娇的那一刻,感受到怀里的躯体,那人类的温度和真实的存在。
江鸿远心里所有的防线,全都一瞬间决堤了,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落在了费娇娇身上。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看是不是真的到了伤心处,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娇娇,还好,你还在,还好。”
就只这一句话,费娇娇却听出了里面承载着多么重的情谊,也不知江鸿远经历了什么,弄成这样。
费娇娇什么都没管,赶紧把狼狈不堪,体力都透支了的江鸿远,扶进了屋。
小成跟费梓晨,也在一旁扶着,没一个害怕的,刘婶赶紧抱着孩子往里挪挪,给江鸿远挪了个地方。
担心的问,“鸿远,这是咋的了?咋弄成这样,你出去一天,到底干啥了?”
费梓晨倒是聪明,出去把那只白狐狸,连带江鸿远那把染血的剑,都给拿进了屋,把狐狸放在了地上。
“江大哥,你是不是上山去找娇娇了,你以为这只狐狸是娇娇,对吗?”
这期间,江鸿远来不及打理自己,一直把费娇娇抱在怀里,就算坐在炕上,手里都抱着费娇娇不放开。
“是,早上离开以后说我就去了山上,我找了好久,才在山上找到了这只狐狸。”
然后,江鸿远说了他在山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