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费娇娇再想把东西推回去时,正好一户人家的院里,走出了一个女人,端着盆,正出来倒水。
就看到了这一幕,“呦,这不是娇娇和二庆吗?什么东西啊,还推来推去的?是二庆给娇娇买的?”
看到这女人,费娇娇立刻眉头皱了皱,李月红这个婆娘,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
眼睛还尖,耳朵还快,啥事要让她看见了,从她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没事也能给你整出事来,今天这桩事让她看见了,就算抖落不清了。
刘二庆神色也变了一下,同住一个村,他自然也知道这女人嘴不好,有的没有的都说。
可没少害邻里邻居的夫妻打架,只是送个头绳而已,还让这娘们给看见了,真是倒霉。
既然都看到了,费娇娇也不瞒着,她和刘二庆本来就没啥,大大方方的说。
“是红姐啊,是二庆哥在镇上,给我们家孩子捎回来两根红头绳,本来想回来去田芳婶子家拿的。”
“正好在这就碰上二庆哥了,他就给我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先走了。”
现在这种情况,再跟刘二庆多说两句话,那事态就更严重了,费娇娇倒是不怕人言,但也犯不上惹麻烦。
冲着刘二庆一点头,把红头绳揣起来,就往前走去,谁也没跟谁再说话。
看费娇娇就走了,李月红笑看着刘二庆,“二庆,你一直惦记着娇娇,红姐不是不知道。”
“可人家娇娇现在日子过得好,当家的又有出息,手里头有钱,又住着大房子,肯定不是你能比的。”
“你就是往她身上花心思,也是什么都得不到,那江猎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可小心着点。”
听这娘们还敢这么说,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他要是承认了,那不就变相承认,他和娇娇之间有事了?
他自己先不说,娇娇肯定在村里也会抬不起头来,那就是害了娇娇。
冷冷地瞪了李月红一眼,“你不要信口乱说,我和娇娇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她的那两个孩子,我也是当外甥和外甥女儿,你要是再敢乱说,败坏了娇娇的名声,我跟你没完!”
刘二柱说完,冷哼一声,扛着锄头回自己家去了,跟这长舌妇话要是说多了,又该出事儿了。
看着两人都不愿意搭理她,李月红哼了一声,嘟嘟囔囔的,“勾搭就勾搭,当了表子,又立牌坊,还不让人说了………”
边说边拿着空盆回来,在院里的一口井里,打出来水,正洗着一把青菜,这是晚上的伙食。
她本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又不闲着,嘟囔起来个没完。
村里这边的房子,好一点的是独门独院,差一点的,中间就隔一座小墙头,隔壁就又是一家。
现在正值秋季,家家户户,几乎都在外面洗菜什么的,就隔了一座矮墙。
就是站起身来,都能看见隔壁上半身的那种墙,根本就啥也隔不住。
听李月红这一叨咕,隔壁墙的一个娘们儿,就给听见了,是崔家媳妇儿,虽然岁数小,不算太大。
但辈分不小,村里大多数的小年轻还得叫一声四婶,人都说,鱼找鱼虾找虾,老鳖找王八。
这俩人当邻居,也算是臭味相同,一个比一个嘴不好,耳朵伸得挺长,这就听见李月红叨咕了。
反正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从这俩人嘴里,不知怎么就给传出去了,还给费娇娇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费娇娇这会还不知道,提着半篮子鸡蛋,路上没有再遇见别人,顺利的到了张红花家。
村里都是邻里邻居的,张红花的爹,按辈分和费家也有那么点粘亲挂顾的,费娇娇还得叫一声三叔。
费娇娇一进院,在院里忙着,自家伙计的张家老两口,便看到了。
张三婶先打招呼,“娇娇来了。”
费娇娇一点头,“三叔,三婶,红花在家吗?我过来看看她。”
老两口也是满面愁容,张三婶正在院里洗菜,张三叔叼着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唉,红花在屋里呢,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这也不是外人家。”
“三叔客气了,我和红花,自小就要好,我孝敬你们都是应该的。”
费娇娇客套了两句,便把半篮子鸡蛋,交给了张三婶,进屋去看张红花了。
张红花正坐在屋里炕上,抹着眼泪呢,费娇娇来了,在院里说话她也听到了,只是没下地。
费娇娇也不挑理,来到屋里坐在炕边,劝着她,“红花,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李三上我们家买兔子去,跟远哥说了这件事,今天上午忙完,我就赶紧过来了。”
“谁摊上这事,心情都不能好,我都知道,可既然都遇到这事了,咱们也不能自己把自己憋屈坏了。”
见自己从小到大的好玩伴过来了,张红花的泪水,顿时涌了下来。
“娇娇,我什么道理都明白,可我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本来我们两家都约定好,这次秋收以后,卖了粮食,凑足银子,年后就把婚事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