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犯何罪?呵呵!”
灵姑浮轻蔑的一笑,随后指着木盆中的染着淤血的素布,道:“这便是铁证!大王命我等缉拿的重犯,已受重伤,急需治疗。”
“你们胆敢窝藏罪犯,岂可轻饶?”
闻言,施猛咬牙切齿的道:“将军此言差矣!拙荆乃是医者,前几日医治的是一名不慎被毒蛇咬伤的猎户,为其换药所致,何故言及我等窝藏罪犯?”
“狡辩!”
灵姑浮冷笑道:“你若是能说出那人的行踪,现在的藏匿之处,本将或可网开一面,饶了汝一家性命,或有重赏。”
“否则,哼!一律以叛国罪严惩不贷!”
一听这话,施猛顿时沉默下来。
站在一侧的妹姜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跟灵姑浮告发庆忌的行踪,但是被施猛的眼神制止。
既然他答应过一定不会泄露庆忌的行踪,就定然是说到做到!
“全部拿下!”
见到油盐不进的施猛,灵姑浮一声令下,将让士卒将施猛、妹姜和小夷光一家三口全都抓住。
灵姑浮还不敢确定,施猛一家究竟有没有收留庆忌。
但是,施猛的嫌疑极大,容不得灵姑浮不谨慎为之。
此时的庆忌,已经一路逃到苎萝村的河畔,渡口之处。
说是渡口,其实只是摆放着几张简陋的竹筏子,是苎萝村的渔民外出捕鱼的交通工具而已。
可好死不死的,庆忌迎面就撞上两个手持长戈的越军士卒。
“站住!”
“你是何人?”
庆忌身上固然穿着穿着盔甲,可是手中的龙渊剑可不是摆设,由不得那两名越兵不警戒起来。
喝住庆忌后,两名越军士卒就缓缓的上前,准备盘问一番。
“唰!”
“噗嗤!”
的庆忌,一个转身,拔剑出鞘,一剑就割断了一越兵的咽喉,鲜血四溅。
庆忌又双手握着龙渊剑,径直刺入另一个越兵的胸口处。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两名越兵就被庆忌击杀。
就在庆忌准备登上竹筏子,离开苎萝村的时候,不远处的小道上,忽而走过来一支队伍。
正是灵姑浮所率领的数十名越军士卒!
“庆忌?”
“抓住他!”
“别放跑了庆忌!”
灵姑浮大惊失色,连忙就拔剑出鞘,几个箭步冲上去。
在这种时候,庆忌是可以选择划动竹筏子逃跑的。
可是,他看见了被一众越兵所挟持的施猛一家三口。
他们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虽说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多是心黑手狠之辈。
如彭城之战败北的刘邦,为逃命而将自己的儿女刘盈和鲁元公主踹下马车,以及说出那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曹孟德……
但庆忌自问,现在的自己貌似还做不到这种厚黑狠毒的程度。
再者说,以他的勇武,解决掉灵姑浮等越军将士,完全是不在话下的,又何必不能救下施猛一家?
想到这里,庆忌又挥动染血的龙渊剑,跳下竹筏子,迎着一众越军将士杀过去。
“铛!”
“噗嗤!”
庆忌一人一剑,游走于数十名敌人之间,游刃有余。
几乎每一次挥剑,庆忌都能收割一条生命。
唯一能在庆忌的手中撑上几個回合的,就是灵姑浮。
“吴将军,某来助你!”
眼看着庆忌跟一众越军将士战作一团,原本还被挟持着的施猛,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就踹翻身边的一名越兵,夺过其手中的长戈。
“噗嗤!”
一戈刺去,施猛便杀死了一名越兵。
对于庆忌“舍生忘死”的折返回来的行为,施猛大为感动,所以就是拼着一死,也想着要跟庆忌并肩作战,一起杀死这些混账越军。
“娘亲,我害怕……”
小夷光被眼前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得小脸煞白,忙依偎在母亲妹姜的怀里,寻求安慰。
妹姜作为一介弱质女流,一样被吓得不轻,但为母则刚,所以在花容失色之余,还能蹲下来抱住夷光,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丝毫的伤害!
“去死吧!”
此时,几个越兵已经盯上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只见一名越兵暴喝一声,面目狰狞的挺着手中的长矛,朝着妹姜刺过去。
“小心——”
不远处的施猛见状,吓了一跳,立刻就飞身上前,挑开了那一柄长矛。
“噗嗤!”
“呃!”
只可惜,施猛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一越兵偷袭,一杆长矛就直接刺在他的后腰上,鲜血直流!
“爹!”
“良人!”
妹姜母女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