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在云梯前微微徘徊了一阵,最终还是林若山率先一步走上了这一座铁索桥。
当时可将林苍吓得不轻。因为林若山刚踏上这一座铁索桥,桥身就开始猛烈晃动了一下。
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着实叫人胆颤心惊。
桥身不宽,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并排而行。可当林苍搀着林若山并排而行时,这桥面却是晃动的尤显激烈。
加上林苍在搀着林若山时又腾不开手去抚那绳索抚手,在林若山看来着实凶险,所以立马阻止了林苍搀扶他并排行进的举动。
毕竟这铁索桥的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鬼知道摔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加上这铁索桥的桥面也是叫人无语,铺着的木板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没有彻底固定,还是这些年在风雨飘摇中受到了损毁。一脚上去不仅吱吱作响,甚至还给人一种随时会断裂的感觉。
还没走上几步,林苍就不由得脱口骂了一句,“豆腐渣工程!”
可能也是觉得这段路太具风险,情绪太过紧张,故而林若山在走了片刻后便开始和林苍闲聊了起来。
有的没的说上几句,天南地北的聊上一会儿。还会不时问问那赤焰在做些什么,谈谈那铁手谷里的铁狂狮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在这般闲聊之下,二人的情绪倒也逐渐显得放松起来。
那久未有动静的赤焰竟也在那时不由得插了几句,且吵嚷着说要出来荡个秋千。但结果显然还是被林苍拒绝了,同时林苍也无可奈何地向赤焰说明二人并不是在荡什么秋千,他们是在玩命。
铁索桥其实并不长,只因走来太过凶险,以至于林苍和林若山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才走完了这条铁索桥。
在看到铁索桥尽头的时候,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便是扑面而来,叫人不禁心旷神怡,舒畅无比。
然而下了铁索桥不久,这股热浪却是显得越发灼热汹涌起来。
林若山在谷内还没走的几步,就已大汗淋漓,湿透了衣衫。
他一脸惊奇地环视着山谷周遭高耸的峭壁和山谷之中随处可见的精铁矿石,感受着脚下炽热的大地,不禁感叹道:“此地倒也新奇,就像个蒸笼一样!再看那些个精铁矿石,似乎皆非凡品啊!”
而除了这些随处可见的精铁矿石之外,这山谷之中还有一个篱笆小院。院内种植着一些林苍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似乎还养了一些鸡鸭。
再有就是两间一大一小的石屋。
不过在这山谷的东北角却是有着一个洞口,按照林苍猜测这洞口十有八九该是通往地下的。
此外在东南处还有一个水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定睛看去还有丝丝热气往外冒出。
而就在二人为此感到阵阵惊奇之时,那腰间挂着一个大酒葫芦,敞开着胸襟的铁狂狮却是缓缓自大的石屋之中走了出来。
他那粗犷的笑声瞬间就在这山谷之中回荡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鬼,没想到你还真敢来!”
“前辈说笑了。”林苍面色镇定地说道:“前辈既然允了晚辈请求,那晚辈岂有不敢之理!”
铁狂狮瞪了林苍几眼,接着又将目光看下了林若山,“这便是你父亲?”
“是!”林苍颔首一点。
早在前往大兴关时,林若山就用一条黑色的围领将长在脖颈处的第三目给遮蔽了起来,他并不想因此引来什么不必要的祸端。
尽管荒世之中百族林立,身上有什么不寻常处也很正常,可如果因此牵连到了林苍,引来什么无端的祸事,显然是林若山不希望的。
铁狂狮对林若山的兴趣显然不大,淡看了几眼便又将目光回到了林苍的身上。
“我看你老子不仅是个寻常人,还是个病秧子。如此的话,我这里他是不能待的!”
林苍闻言却也没有开口反驳。因为在来到这里时他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此地的与众不同。
自地底散发出来的灼热高温,既然自己都能明显感受到,那林若山估计是无法承受的。
若是长此以往,很有可能对身体造成难以想象的损伤。
林若山神色平和地看着林苍,强忍着内心的自责,不想在林苍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感伤。
林苍神色复杂地沉吟了一会儿,续道:“前辈,家父多年前因为救我而修为尽丧,不知前辈可有办法~”
“没有!”铁狂狮很是随意地开口打断了林苍尚未说完的话,“小子,你最好先弄清楚,你是来这里干嘛的!还有,老子不是做慈善的!”
“一会儿让他去食堂那边打杂吧,那里也正好缺个杂役。”
“打杂?”林苍一听顿时来了脾气,“你让我爹去打杂?”
“怎么?”铁狂狮瞪着大眼直愣愣地说道:“那你是要我让他去当宗主,还是让他去当长老?”
“爱去不去,不去滚蛋!”他最后一句说得倒也随性洒脱,使得林苍不免无措起来。
让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杂,林苍显然是千万个不愿意的。眼下这笔买卖在他看来显然是已经谈崩了,所以他心中已是决定就此离开逍遥阁。
若是日后有机会,他也必然会来拜会江鸿轩,以